“报将军,望都城被黄巾围困,危在旦夕!”
“有多少人?”黄昌神色不变,只问道。
“约一万多人。”
“一万多人?”
听到这消息,周遭诸将俱都哈哈大笑起来。面对幽州精锐轻骑,别说一万多根本算不上战士的黄巾贼,便是四五倍的鲜卑骑兵,也要望风而逃!
“放缓步伐,恢复体力!”
黄昌将令一出,整支五千人的轻骑队伍,由前及后,犹如波浪一般,一排接一排放缓了速度,大军机动程度,令人发指!
“什么声音!”
“打雷了!”
“不对,是骑兵!”
“官兵!”
正在猛攻望都的黄巾贼忽然感到大地震颤,而且越来越剧烈,响声越来越大,不由得放缓了攻城速度,一个个都回过头来,惊诧莫名。
“叮叮叮”
黄巾主将也惊疑不已,为防意外,连忙鸣金收兵,将所有的黄巾军都聚集起来,不敢妄动。
城墙上,精疲力竭,心惊胆战的守城郡兵也俱都松了口气,一个二个软趴趴的倚在城墙上。
“援军,一定是援军!”
不知是谁喝出声来,所有的守城将士俱都伸长了脖子,眺望起来。
轰轰轰
雷霆声愈发响亮起来,昏暗的天边,忽然冒出一缕黑线,缓缓变粗、拉长。
近了,近了!
“骑兵!”
“黑甲骑兵!”
不论是黄巾还是守城汉军,看着那不断接近,犹如浪涛一般的黑色潮水,心中莫名的升起一股寒意!
“戒备!戒备!”
黄巾将领大吼,心惊胆战的众黄巾军连忙摆开阵势,刀枪前指。
黄昌看着不远处那群衣衫褴褛,队形不整,军器铠甲不全的黄巾军,大刀一挥,勒住马缰。随着黄昌的动作,整支骑兵忽然间静立下来,隆隆雷盛戛然而止。
“来着何人!”
黄巾军中走出一员骑着黄骠马的壮汉。此人面目平凡,只一双鼓鼓的眼睛,配合着短短的虬髯和胸膛裸露的胸毛,给人一种彪悍的感觉。
“吾乃幽州刺史、镇北将军、冠军侯麾下大将黄昌,尔等乱民还不快快放下兵器,跪地投降!”
鼓眼虬髯的大汉闻言,气的暴跳如雷,大喝道:“兀那黄昌,有胆与我管亥较量一番,逞口舌之利,不算好汉!”
“哈哈哈”黄昌大刀一指,朗笑道:“要与本将较量,你还不够格!来呀,谁愿为本将军拿下这不知天高地厚的莽汉?!”
“末将愿往!”
黄昌话音刚落,便有一骑从身后突出,手中精钢长枪一指管亥,马鞭一甩,直直杀了过去。黄昌定睛一看,原来是轻骑万骑长。
“兀那莽汉,吃我一枪!”
万骑长仗着宝马速快,几个呼吸就跨越十数丈,手中大枪伸得笔直,寒光闪闪的枪尖直指管亥。管亥见状,也不甘示弱,双腿一夹马腹,手中大砍刀抡起一片刀光,杀奔万骑长。
“呛!”
清脆的刀枪交击声压盖四野,两码交错而过。
万骑长一张脸憋得通红,提着大枪的右手都在微微颤抖。
“好大的力气!”
黄昌暗道这管亥巨力,只这一回合,他便看出,万骑长并非这鼓眼虬髯大汉的对手,不由紧了紧手中宝刀,做好了救援的准备。
“当啷!”
又是一声巨响,万骑长手臂发麻,看向鼓眼大汉的眼神不由更是谨慎。
这大汉力大无穷,要破他,只能以技巧对之!
万骑长一瞬间转变策略,拔转马头,便与管亥战在一处。
只见万骑长一杆大枪如穿花蝴蝶,刁钻狠辣;管亥大刀却舞得水泼不进,任凭万骑长如何进攻,都无济于事。
两马在场中团团绕转,刀光枪影铿锵交击,声声震耳!
三十合,万骑长力气不济,被管亥击退,虎口崩裂之下,自忖无法应付,当即调转马头,回了本阵。
“直娘贼!”管亥见此,不由大骂。可惜马力不济,追之不上。
“将军,属下”
黄昌挥手止住万骑长,颇有兴致的看着管亥,笑道:“你这大汉倒有些本事,我手下大将不是你的对手。但是,你不该如此狂妄!”
晃了晃大刀,黄昌道:“你刚战过一场,本将军也不占你便宜,与你一刻钟休息,再由本将军亲自将你擒拿!”
管亥怒极而笑,转身回到本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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