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阴煞组织培养出来的刺客,貂蝉深深明白自己是作为怎样一个身份而存在的。
工具!
不论是武艺、还是美貌。如果有需要,她的身躯都是她用来完成组织交予任务的手段。如果她没用了,她相信,组织会毫不留情的将她抛弃,甚至杀死!
她不愿成为这样的杯具活在别人的手中,她要改变自己的命运。
而强大如刘渊这样的人,就是最好的选择。虽然她不知道,依附刘渊之后,会不会也成为他的工具,但是貂蝉知道,只要与刘渊有一席之欢,那么,她就不必辗转于诸多男人之间,成为他们争权夺利和泄欲的工具——作为一个强者,刘渊绝对不允许有人给他戴绿帽!
“乱世之中,越是美貌,越容易招来灾祸纵观古今,乱世之中的绝色美女,都没有好下场——西施、貂蝉、杨贵妃”刘渊轻声低吟,缓步走出东院。
片刻后,刘渊来到西院。
这时候,蔡琰和甄宓正围坐着一个火盆。蔡琰手里拿着一本书籍,绝美的脸上闪烁着宁静的知姓,别有一番诱人的风采。
“昭姬,宓儿。”
刘渊推开门,走了进去。
“子鸿哥哥”甄宓娇小的身躯扑进了刘渊的怀抱。
蔡琰站起来,转身将手中书籍放在梳妆台边的书架上,莲步轻摇,走了过来。
刘渊一手抱着甄宓,一手拉着蔡琰,走出门去。
“去城外,见母亲。”
出了府门,刘渊揽着两人,走在大街上。
渔阳城,作为幽州如今的政治、经济、军事、文化中心,虽然此时天气异常的冷冽,但也不缺乏热闹。大街上,行人依然不少,虽然还算不得摩肩接踵;街道两旁的商铺、客栈、酒肆中门大开,生意做得是热火朝天
三人一路看,一路走,很快就出了城门。
走过一片密林,转过两座山坡,一处两山环抱的低谷里,远远就看见一规模不小的村庄。这里,正是刘母隐居的地方,也是颍川外迁入渔阳的乡亲们的住处。
走进村子,竟是杳无人烟的模样,与城内别然相反,想来是天气太恶劣,都躲在屋里烤火。只有暗处有着不少的轻微呼吸声——这是刘渊安排保护刘母,保护乡亲的暗部成员。
紧紧搂着两位美少女,刘渊快步朝着村东头一间四合院而去。
还未走近,院内便传来一阵犬吠,接着便有轻微的脚步声传出,然后便见门嘎吱一声打开了。
“母亲”刘渊快步走上前。
“娘亲”蔡琰脸上有些羞涩。
“渊儿回来啦!”刘母脸上一瞬间绽放出了神圣的光辉,她从刘渊手中拉过蔡琰,领着往屋内行去:
“快进来,大冷天的”
几人走进院子,也不理会墙根里窝棚中狂吠的土狗,径直走进了屋内。
屋里,一张方桌,两把太师椅。屋中间,有一个火盆,火盆旁边有两张小凳子,一张空着,旁边放着一只小簸箕;另一张上面,正端坐着蔡夫人。
“子鸿,昭姬,宓儿,快来坐”蔡夫人手里正做着针线活儿,完全不似豪门贵妇,反倒像个普普通通的农村妇女。
刘渊将母亲扶着做好,这才走到一边,搬过来三张小凳子,三人也围着火盆坐下。
“听说我儿封王了?”刘母拿起簸箕,毫不在意的问了句。当初刘渊封侯,为太守之时,刘母得知还十分高兴,只道光宗耀祖,发扬门庭。后来,到了幽州,体会到幽州的平和,相较之下,历来富庶的中原竟如人间地狱,刘母就觉着,自己的儿子以后若再次高升,那也是稀松平常的紧,所以,这回刘渊封王,倒让她觉得理所当然。
刘渊点了点头,将南下镇压黄巾乱贼的事粗略说了一遍。
“唉”刘母摇摇头,脸上颇为怜悯:“也就是吃不上饭,没法儿活了,不然谁愿意揭竿斩木,把脑袋系在腰上呐也就咱幽州好,呵呵”
蔡夫人颇为认同:“可不是,如今幽州之繁华,甚至超过了武帝时的司隶渊儿打仗是一把能手,这治理天下,也出类拔萃呵呵,嫂子,你可是生了一个不得了的儿子!”
“不也是你半个儿子?呵呵呵”
刘母对于刘渊,那是一百个满意。能有这样一个儿子,说不高兴,那是假的。
“渊儿,你给为娘说说,现如今幽州的概况。”
虽然不知道刘母为何要这样问,刘渊还是细细回答。要知道,刘母可从来不过问军事政治上的事。
“嗯,人口六百万已经不差与冀州、司隶了今年的税收是整个大汉朝的一半?以一州之地,抵半个大汉精锐军队三十万冀州、并州还有二十万也就是五十万大军”刘母慢慢品着刘渊的话,时不时评论一句。
“渊儿,你告诉为娘,你姓什么?”
刘渊摸不着脑子,老实道:“姓刘。”
“嗯。”刘母脸色一沉,道:“你麾下势力庞大,已经有了一国之气象。为娘也不懂什么军事政治,也不愿管你以后如何发展。但是,你必须记得,你爹姓刘,你祖宗姓刘!你,是武帝玄孙!”
刘渊听到这话,顿时有些明了:“娘的意思是”
“如果洛阳天子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你就不能取而代之!”刘母严厉道:“如果你取而代之,天下人会怎么看你?推翻祖宗皇朝的逆子?不忠不孝?!”
这下,刘渊完全明白了母亲的意思。
就是一个义字!
天下大义!人伦大义!君臣大义!
尤其是争霸天下,都要占据大义,否则就没有资格。
刘母虽然是一介妇道人家。但她却能时时把握住事情的根本,时时刻刻提醒自己的儿子,不要走错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