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近千曹兵,被两人赶着慌乱而逃,足足被两个杀神斩了数百兄弟,此时赵云两人衣袍血色通红,不知沾了多少敌军的鲜血,驱马回到难民处,赵云喊道:“乡亲们可有见到糜夫人?”
一众百姓均摇头言道不知,赵云未及失望,百姓中有一刘军士兵道:“将军,小人方才西北面来,见夫人跣足而行似乎中箭,随妇人百姓往那边而去。”
赵云闻言大喜,道:“你保护百姓往长坂桥后退去,主公若问,就说云与子麒死战也定护得糜夫人与小主人回去。”
说完赵云两人继续前行,方行不远,只见又有一彪曹兵迎面而来,周寒心下着急:“曹艹中军应该没这么快来吧。”
念头间那队曹兵已近,打着韩字将旗,约有五百兵士,却是袁绍降将韩琼,韩琼领着这些士兵,一路残杀百姓,抢掠财物,突然就见前面二将杀来,这二将一擐着银甲手持银枪,另一人则是普通甲胄手握大刀。
最让韩琼吃惊的是,这二将浑身是血,连马也染红了,想到此处已经是距离曹艹中军不远,前面可有不少曹军人马,难道都被这二人杀散的!想到这韩琼哪里敢战,忙令士兵冲杀过去,充当炮灰,自己则驻马不动,若势不妙,随时拔马开溜…
韩琼的算盘打得是好,但是周寒两人会同意吗?周寒道:“子龙那些曹兵交给你。后面那一将让我解决!”
于是两人分道而行,一人杀向士兵,一人朝韩琼杀去…
韩琼见那装饰普通的一将杀来,心下稍安,在他看来那身穿银甲的将军不可小觑,而这舞大刀的,一合可擒,打算拿下周寒,鼓舞士气,遂跃马挺枪杀去,大叫:“吾乃偏将军韩琼!贼将受死!”
对将死之人,周寒也不屑与之多说,面上浮出一丝冷笑,他有那能力去藐视对方,周寒虽说习武不久,但因其力大,又得关羽传授了几招刀法,那关羽可是名传千古的武圣,几招刀法足以让周寒纵横沙场了。
见周寒那蔑视的眼神,与不屑的冷笑,韩琼感觉自尊受损了,自己一个征战沙场多年的悍将,居然被一个籍籍无名的小卒看不起,岂能不怒,骂道:“小贼忒狂,吃你韩爷爷一枪!”
此时两马已近,韩琼话音一落,一枪径奔周寒面门挑去,周寒双眼利芒爆闪,一个侧身躲过去,随后一刀由下而上,带着凛冽刀芒直奔韩琼坐骑马颈斩上去,韩琼哪来得及回枪抵挡,马颈被一斩两段,而且刀势不减,直奔其腰部斩来:“不…怎么可能…”
韩琼嘶吼一声,上身与下身被一斩两段,双眼犹自圆瞪着,透着死前的惊骇与不信,他不敢相信周寒这一刀居然连马带人将其斩作两段,周寒则心中暗呼侥幸,他挥出这一刀,不仅仗着其本身的力量,同时也有马的冲力,再加上韩琼心中贯姓思维,斗将是不准砍别人坐骑的,始料不及之下,被斩杀了…
既杀韩琼,周寒朝正与赵云厮杀的士兵喝道:“韩琼授首,尔等还不早降!”
众曹兵回头一看,只见韩琼已然与其坐骑共赴黄泉了,全都慌乱大叫“将军饶命”,丢盔弃甲边叫边逃…
赵云正要追杀,周寒忙阻之道:“子龙,曹艹大军将至,我们还是尽快找主母去吧。”
“子麒说的是,我们快继续寻找。”赵云说完,两人继续往士兵所指方向寻找…
一路硝烟弥漫,战火随处可见,时不时得有百姓,一脸慌恐逃命而过,赵云路上询问百姓,不得可靠信息,又行约二三里,只见前面一堵破墙阻住去路,赵云如故喊道:“糜夫人可在!”
墙壁之后,古井之旁坐着一妇人,手抱一婴儿,闻这一声喊,惊喜得回应道:“赵将军,妾身在此。”
“总算找到了!”周寒心中也松了口气,与赵云来到糜夫人身前,跪拜道:“赵云(周寒)让夫人受惊,万死难辞其咎。”
糜夫人方才想到刘备就这一个独子,如今却陷入曹军重围,以为难以幸免,正自伤泣,听着赵云寻来,又见二将跪于前,转泣为喜道:“有两位将军前来,阿斗有命矣。”
赵云道:“夫人快请上马,云自步行死战,护夫人杀出重围。”
糜夫人道:“不可,将军杀敌岂可无马,将军可护阿斗杀出重围,莫管妾身。”
此时不远处又有一队曹兵杀近,赵云急道:“夫人赶紧上马!”
说完赵云出去与那队曹兵厮杀。周寒知道,糜夫人会因不想连累赵云,投井而亡,果然,赵云方杀出去不久,糜夫人又趁周寒侧身不注意时,把阿斗放在井边,自己则要跃下井底,周寒急忙窜了过去,一把抓住糜夫人衣衫,将之拉回来,拖离那井,周寒单膝跪下道:“主母切莫做此傻事,寒与子龙必会保主母安然杀出重围。”
说完,周寒脱下身上甲胄,双手捧上道:“请主母穿上铠甲,以防流矢暗箭,若再延迟,曹军一到我等尽葬身于此了!”
糜夫人本不想连累他们,自杀不成,见周寒如此披肝沥胆的话,心中挣扎,有机会能活命,又有谁想死,赵云杀散那队曹兵,回来正见周寒捧甲而跪,一问方知刚才糜夫人要寻死,急得赵云失色,道:“夫人若去,云有何面目复见主公。”
糜夫人道:“妾身残破之躯,若因我而累两位将军,无法带阿斗突围,岂不失大而得小。”
赵云走到井边,把阿斗抱起,以自身甲胄包住,然后捆绑在前身,对糜夫人道:“夫人,请快上马,云不会抛下夫人而不顾的。”
见赵云两人如此坚决的面孔,糜夫人知道,自己不上马,他们也不会走的,于是只好同意道:“两位将军如此忠义,妾身代夫君谢了。”说着糜夫人对两人敛衽一礼,两人忙惶恐扶住,糜夫人道:“周将军快把铠甲穿起来,将军还要助夫君匡扶汉室,不可因贱躯而有所闪失。”
周寒已经被糜夫人扶起,他既打算救糜夫人,又怎会只救一具尸体,依然捧着铠甲,递在糜夫人身前,道:“主母务必穿上此甲,否则主母若有闪失,寒岂不背上护主不利之骂名。”
糜夫人见推辞不过,只好穿上铠甲,而周寒只身着一件白色薄衫,糜夫人道:“马匹只有两骑,我又腿中一箭,单人乘不得马,如何是好。”
周寒道:“主母可与寒共乘一骑,子龙护小主公在前开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