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华感受着空气中逐渐浓郁的崩坏能，心中突然间有些凄凉，‘这就是我的宿命吗？’</p>

苍玄，丹朱，轩辕，还有阿渊！宿命，真是讽刺！</p>

想到这里，符华扭头看了一眼还在后面跟着的两个弟子，看着她们苦苦抵抗崩坏，也没有再开口说让她们下去。</p>

刚刚爆发的这场崩坏，在符华的感知中，并不比上一纪元的哪几场要弱，对她们来说，确实有些太难了。</p>

见最后一面也好。</p>

然后整个人默默地在前面带路，只是又加大了太虚剑气的使用功率，将更多的崩坏能向四周散去。</p>

几人走向后山，看着曾经的山头彻底消失不见，符华眼神也突然间凝重了起来。</p>

她是战士，一名承担不知多少人期望的战士。</p>

在场的几个人，谁都可以懦弱，唯独她不可以。</p>

然后看到面前的场景，原本坚定的眼神也突然间动摇了。</p>

被随意丢在一旁的剑，满是血液的地面，以及脖子上还有一道划痕的符渊，身上那华丽的衣服也变得破烂不堪，整个人就这么意味着角落，没有任何反应。</p>

符华很想冲上去抱住他，可是很快就将这种想法扼杀，因为入魔。</p>

手中的剑逐渐充满了崩坏能，这是她的使命。</p>

符华慢慢地闭上了眼睛</p>

对不起，阿渊！</p>

正是睁开的时候，眼睛里面已经没有了迷茫，只是有些空洞。</p>

手中的剑开始轻吟，原本山上的风向也开始改变，对于律者，务必一击必杀，这是前人用无数的经验积累出来的。</p>

符华突然间像旁边闪去，看着苏湄的剑刺了自己刚才的位置，并没有因此愤怒，只是眼神中多了一丝凄凉。</p>

“没办法了……”</p>

苏湄没有在意师傅说的话，只是绝望看着面前那满是伤痕的符渊。</p>

过了好久，慢慢地过去抱住了符渊，然而已经全面封闭感知的符渊并没有察觉。</p>

任由周围的崩坏能侵蚀自己的身体，她只是绝望地在那里抱着怀中的人。</p>

“如果是师傅的话，一会儿再加一个也没有什么难度吧。”</p>

苏湄看着好像已经死掉的符渊，内疚，后悔，绝望逐渐布满内心。</p>

“……”理性告诉符华，现在应该将苏湄拉回来，可她最终没有动，只是在那里默默地看着，最终带着林朝雨走下山。</p>

‘要拼命了’</p>

符华在心里默默的跟自己的朋友道歉，这次可能都要忘记了。</p>

约束，她很熟悉，上一纪元对人类造成恐慌最大的律者，也是最让人类束手无策的律者，虽然杀伤力并没有之前那些律者这么高。</p>

可也不是现在的自己可以对付的，不过还好，她有羽渡尘，她还可以给出自己最后的温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