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今晚第二个露出这种眼神的人。
可是和刚才进了升降机的那个倒霉蛋不一样,李汉臣眼神里的惊艳,赞叹,痴迷……都让我觉得有点淡淡的欣喜。
“你怎么……”他的话说了一半,却中途变了方向:“你真美。”
我微笑:“谢谢。”
他也笑了,眼中仍然流露出浓浓的欣赏与赞叹,又恢复了一贯的风度翩翩和挥洒自如:“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成为美丽的苏诺女士今晚的舞伴呢?”
我把手搭在他的臂弯:“怎么,现在不称呼我李太太了?”
他只是笑,不过笑完了还是说了句实实在在的真话:“我发现我只要喊你李太太,那多半等着我的不是白眼就是软钉子。”
唔,他说的一点都没有错。
我为什么要变成李太太呢?李汉臣的太太,一听就是他的附庸。
我就是我。
“你刚才在那里想什么?笑的这么……得意。”
咦?我刚才笑的很得意?失算失算,竟然被看出来了。
“我看看……”他忽然转过头去看了一眼我没来及推回去的控制板,然后又看看升降机上的液显屏。
“我说呢……”他点点头,一点不意外:“怪不得没看到他的人影儿。”
既然被发现了,我也就不藏藏掖掖了,而且看李汉臣的样子,这个人也不是重要角色。
“这人是谁?”
“是朋友的朋友,我也不熟。”他很潇洒的随手一推,把控制板合上了:“好了,美丽的苏女士,我们现在可以去参加舞会了吗?”
我从善如流:“当然……”
走了几步,他忽然叹了一声:“唉,自家的好东西,却要拿出去给旁人观看,真让人不甘心啊。”
我穿着高跟鞋的脚步险些滑出去收不回来。
得,沙猪还是沙猪。
嘴上称我苏女士,心里还是把我看做李太太。
不过他……这么说,倒是很不见外啊。
把我当成自己人吗?
我不拿正眼看他,不过很奇怪呀。
这家伙说这种话,我为什么却没有象刚才对那个倒霉鬼一样,想把他关进升降机里去呢?
我没琢磨出结果来,另一架升降机的门开了。
本来是没什么,可是大概是这件衣服的质料有点薄,李汉臣的眼光有点热……
我侧过脸不看他,没话找话的说:“要是也有人在外头,玩刚才我那手儿,那可糟糕呢。”
“这是不可能的事。”他说。
话音未落,忽然“铿”的一声响,升降机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