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在大明京城,皇宫之中。
兴安正跪在大明皇帝朱祁钰而且报告着东厂最近一段时间以来的工作。其中朱祁钰最关心的不是那个官员又贪污了,而是那个王爷不安份了。
“万岁,广通王……”兴成翻出一个重要的卷宗,正准备念。朱祁钰却说道:“不要说什么王,只需要告诉朕,他是谁?”
这不怪朱祁钰,朱家的王太多了,朱祁钰除了少数几个之外,大多都有些乱。
兴成思考片刻,主要是在想怎么形容。
“万岁,太祖十八子之子。比万岁大两辈,名朱徽煠。自其父过世之后,他就开始收留一些民间异才之士。并且大量的囤积粮草,暗中购置兵器。老奴以为,当加派人手查明此事,如若其有不臣之心,万岁当召入京训戒!”
训戒这话自然是兴安讲的,他可不再说什么重话。
朱祁钰却明白,训戒全是假的,叫过来弄死或者囚禁起来才是最好的办法。
“此事要多派人手,必要查个水落石出。”朱祁钰心里也虚,他这个皇帝并没有得到所有宗亲的认可,这些闲散王爷一个不可能,一群就可怕了。所以对于这种事情,朱祁钰自然是很上心的。
兴安放下这一卷宗,拿出了一个布包,里面是一套卷宗。
“万岁,经老奴查证。有一些消息请万岁定夺!”兴安说罢,却没有打开布包。倒是蔡公公明白其中原因,对南书房的宫女太监挥了挥手:“都下去吧。”
“万岁,此卷宗是东厂在广东查到的一些事情!”
“广东?”朱祁钰心说,广东有什么。那个地方天高皇帝远,而且也不富。更没有什么让自己感觉到危险的宗亲,偶尔听说有倭寇,这也不是什么大事。
兴安拿出其中一册:“万岁,是白名鹤的事情。”
“有趣,讲来给朕听听!”听到是白名鹤的事情,朱祁钰来了兴趣。
“万岁,第一事:白名鹤目无上官,到合浦已经一个多月时间,却从来没有去廉州知府那里听训,甚至于轻视廉州知府。原因白名鹤掌握了几条廉州知府的罪证,所以……”兴成也没说所以怎么样,反正他知道,白名鹤就没有把钱吾眼放在眼里。
朱祁钰笑了:“一个无能的知府罢了。”
“万岁,第二事:白名鹤私自出海了。而且跑的挺远,还与南掌一位总督、暹罗一位王子交换了一些货物,用丝绸换了一些米。”兴安没有说具体的数字。
白名鹤要是在这时,估计能吓尿了。
广东都司衙门之中,广东各卫所军中,还真的不知道那个人是东厂的密探。就是东厂内部的几个大档头,都未必有详细的名单。只有兴安一个人,才知道全部密探的详细名单,其余任何人,都只知道一部分。
“这个事情,容朕想一想。”朱祁钰自然是知道海禁的,可他也知道,有些人偷偷去作些小生意,白名鹤这个人不错,朱祁钰认为,不值得为这种小事处罚白名鹤。但具体应该怎么处理,还是需要思考一下的。
兴安又说道:“奴斗胆,请万岁召成大监来。”
“接下来的事情,会很有趣吗?”朱祁钰捧着茶杯喝了一口,用眼色示意蔡公公去叫人。又吩咐道:“给朕换一杯新茶来!”
很快,成敬到了,就站在一旁。
朱祁钰的新茶也送到桌家,蔡公公同样退到了一旁。
“万岁,宣府杨洪杨老将军家的庶子杨义,是跟着白名鹤一起去合浦的。两人交情倒也是不错,白名鹤给杨老将军戴了孝。”
“这是忠义之事,好事,当赏!”朱祁钰点评了一句。
兴安看着手中的东西,心里的感觉其实也很古怪的,叫成敬来就是想请成敬帮着出个主意。这会终于念到正题了:“万岁,白名鹤已经准备上京了。他声称要给宣府与大同两地驻军送去五十万石大米。”
啪嗒……
朱祁钰手上的茶碗掉在地上。
“多少?”朱祁钰当真怀疑自己听错了。
兴安却是不动声色:“回万岁,五十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