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大喊大叫跟哗啦啦的移动调整方向中,巴克已经穿上了战术背心,端上步枪,胆大包天的混在其中,气氛依旧紧张得时间好像要静谧,他刚刚站起身来,一条身影就快速靠近他,口中急促:那边应该在五六百米的距离两人交错的一刹那,巴克把一柄雪亮的匕首插进对方咽喉,但更像是对方对着匕首尖撞上来一般,感受着刀尖应该破开气管,有种刺穿洗衣机排水管的感觉时候,扭动刀身自己团身而上,把右手的手枪就夹在两人身体中间嘭
咽喉一刀,左胸心脏一枪,只有轻微的挣扎和惯性,就被巴克压住了
沉闷的枪声随着塑料水瓶被击碎压爆再也没有隐匿的消声功能,只是压住了火光,让这些正在急速移动的身影定住了
热腾腾的鲜血正喷在巴克脸上
巨大的血腥味却让他张开嘴喝了下去
除了嘴,他全身又一动不动的趴在尸体上
关灯
一声大喊,所有手电筒都关掉了,一片死一般的寂静
黑夜成了巴克最好的掩护,好像他近在咫尺就在任何一名枪手的身边,又好像他飘忽不定完全没有踪迹。
寂静之后,巴克开始听见一些低声呼叫,他的战术背心右边胸口也挂着一部小型对讲机,里面却很安静,直接用相互十余米的距离开始了呼喊:萨米在,叶先科在沙托夫
好像呼叫接力又好像报数一样,声音此起彼伏
想来这还真是一队训练有素的家伙
起码现在这样相互叫喊之后,很快就能找到不回应的同伴,判断是不是有敌人摸到中间来,又或者假如战斗力再高一点,就能判断出某一段搜索线是不是有空缺,猜测袭击者就在大概的方位
巴克还是趴在原地,感受着身下尸体冲击的血压逐渐消失,灵魂和生命也似乎飘离了这具躯壳,人这一条命还真是没什么意思,喉头擦过颈椎的匕首不费力的拔出来,右手松开手枪,神叨叨的缓慢移动到自己身上,手指跟走路似的交替摸索到自己的腰间,那件苏式战术背心的侧面应该有两个手雷包,巴克的手指熟练拨开卡榫,一枚进攻手雷小小的滚落在掌心。
在战场上,他从来都不啻于用最恶毒的心态去揣摩对方,他也不认为这些人冒着黑夜端着枪械搜索自己一帮人之后打算开个篝火晚会,就凭这些人冷静的反应,他都认定他们有被袭击的心里准备,既然这样,当接二连三的呼喊声好像盘旋集中在巴克十点方位三四十米距离时候,借着淡淡的夜色洒过树林,看不见任何树冠之下的东西,却只能隐约分辩树干位置的状况下,巴克拇指挑出手雷上的保险拉环,手掌缓慢舒展开,让拉柄片无声展开,细微的引信玻璃破碎声在俄语名叫喊中几不可闻。
已经引燃的手雷在手里停顿
狠狠的抛出
巴克抱住身下的尸体猛然翻身盖住
就跟春节放单个鞭炮的孩子,我敢拿在手上放,而且点燃看见引信要爆了才扔出去
鞭炮不,手雷就在空中爆炸了
好像还是好撞到了什么树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