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难免忐忑,因为就在此时,我的怀中还有一条神秘的玉带,这其实便是沈家宝藏之一,但是这条玉带寻常人看了都会失去意识,想必墨镜张也不能例外,
不过既然大部分沈家宝藏都已经被陈青衣劫掠而去,墨镜张应该不会在南京停顿太久,很快就会朝着魔都进发,
从他的言语间我能够判断出来,翡翠赵最近似乎对沈家宝藏非常上心,他一定得知了某些消息,因此想要短时间之内抓紧找到沈家宝藏,
但无论是陈青衣还是翡翠赵,我都不希望他们能够获得全部沈家宝藏,
师父之前曾经劝诫过我,沈家宝藏中很有可能蕴含极大的能量,而这种能量一旦被激发出来,那么承担可怕结果的只有可能是无辜的大众,
又闲聊了几句,墨镜张起身离开,我连忙感谢他今天晚上的援手,墨镜张却只是笑笑,说举手之劳,更何况,他还抓到了一个颇有意思的符箓大师,
于道之脸色惨白,他自然没有想到自己到了晚年,在茅山上都被捧成是活神仙的人物,却落在了一个云南军阀的小幕僚手上,这当然和他的自负有关,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墨镜张身上的道玄神通可并不比寻常门派宗师差,
临走前于道之问我,他这么不明不白就消失了,门派中的弟子一定会十分焦急,能不能让我帮他传个口信,说他死于问道的路上,
得知于道之如此慷慨赴死,我十分感动,并当场拒绝了他的要求,麻辣隔壁的老杂毛差点炸死我,还让我给他传口信,当我脑子被驴踢了,
到最后,于道之抱着自己一条被卸掉的胳膊,终于还是落魄的和墨镜张走了……墨镜张倒是欢天喜地,过来找老朋友一次,还白捡了个画符箓的,
处理完两位正一派前辈的熊猫转身回来,得知墨镜张的计划之后也是颇有压力,
翡翠赵的手都要伸到东南来了,难怪天命上说“东南要变天”,
夜将军依然是最豁达的,它说只要我死死揣着怀中的这条玉带,那么就算翡翠赵和陈青衣杀的天昏地暗,沈家宝藏也永远只是一个谁都看得见摸不着的美梦,
这话说的实在,我郑重点头,说无论如何也要保护好这东西,
之后我们回去踏踏实实睡了,正一派三长老,似乎也没有传说中那么不可战胜,
唯一可惜的是,“陀罗”符箓炸毁了玻璃,晚上睡觉进风,我和熊猫差点感冒了……
一番风雨转眼过去,两天之后江湖上又多了新的流言,
流言中说,某天晚上,我一个人一把剑,击杀了正一派茅山宗的三位长老,其中还有符箓天下无双的于道之,
至于这样的流言,我也只能笑笑,原本就是没什么可信度的话,却偏偏有无数人信了,
从此往后,我和玄门正派的仇怨越来越深,看起来实在是一条路走到黑,再也无法回头了,还好我不在乎这些,人生在世,自己活得痛快就够了,非要立个牌坊说自己是“业界楷模”、“道德标兵”,矫情,
然而风雨走得快,来得也快,人这一辈子总是在不停的折腾之中度过,
我还没有来得及将师父破碎的玻璃补全,狮子岭就来了一位更老的老朋友,
之前在五星墓里被我放倒,不,确切来说,应该是被玉带放倒的胭脂夜叉,终于平安的从古墓之中回来了,
其实她早就回来了,只不过今天才过来找我,
从她几乎疯狂的用自己那辆价值不菲的保时捷卡宴直接撞开我师父院子里的铁门,之后冲入院中的行为,我便能看出来,这个女人现在的心情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