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多年前,那时本山神受父上所托,外出巡游五洲,安抚诸多灵山,查看天下地脉,自南荒而出,第一站便是你墨霜山。
那是我第一次游历,不太懂与人交谈,上山便与你师父打了一架你师父那人,跋扈的很。”
镇山婆婆活动了一下肩膀,坐在石桌主座上。
又摸了摸手腕,如讲故事一样说:
“但她却也厉害,比我低了一个大境界,却还是与我斗的不分胜负,直至惊动你家掌门,方才作罢。
但不打不相识,听闻我要行走天下,你师父便与我同行,后又将我送回南荒,又遇冥山阴气躁动,万鬼作乱。
也是你师父仗义出手,为我南荒生灵平下大劫。
从那以后,婆婆我就和施妍大糊涂关系极好,真是情同姐妹,她也念着我的好,时常送些新奇玩意来给我把玩。”
说到这里,婆婆往溶洞墙角瞥了一眼。
被打的鼻青脸肿的老江,正蜷在那里,时不时抽搐一下嘴角,这让他又想起了当日入门时,被施妍修理的下场。
但
老江是装的。
他刚才还大喊大叫,痛呼不休,一副要被镇山婆婆打死的惨样,但婆婆碍于身份,根本不可能真将雁荡池精怪的朋友打伤。
只是走个过场罢了。
看着严重,都是皮外伤,甚至痛感都不多,婆婆乃是寻道境,力气掌握精准入微,还专挑老江皮厚的地方打。
根本不疼。
不过,老江演技很好。
算是配合镇山婆婆演了场戏,婆婆一边给他解释自己和施妍的关系,一边抓起一枚特殊的传讯石。
如相机一样,往凄惨的老江那边放了放。
江老板及其配合的露出一个凄惨的,惊慌的表情,搭配他鼻青脸肿,还有身上的血,看着凄惨极了。
“呀!你怎么把他打成这样?”
几息之后,施妍的神念之音,便由传讯石,在镇山元神中响起,还带着一股紧张。
说:
“你不会把我徒儿打坏了吧?看他样子都傻了!本修不是说了吗?让你收着点力气,你这出手没轻没重的!”
“呵呵,让我揍他的是你,现在怪我的也是你。”
镇山婆婆毫不留情的反驳到:
“你这脑子,真该去寻神农山的医者好好看看了,好了,答应你的事,我已做完,接下来一段时间,本山神很忙,就没空与你耍乐了。
就这样了!”
婆婆挂断传讯石,一直看着镇山表情变化的老江,心说这镇山婆婆也是个戏精。
不过所谓忠义两难全,镇山煞费苦心,做到如此,也是苦了她了。
江老板心里对镇山婆婆没什么恶感,但因没有听到神念对话,因而对大糊涂施妍的讨厌更上一分。
一定要给那个不知所谓的女人一个教训!
他心里如此想到。
“好了,别装了。”
镇山婆婆摆了摆手,老江就被地面运送着,像是用土行盘一样,又被送到了椅子上,山神手指一弹,一团绿光落在他身上。
只是眨眼间,那些皮外伤都复苏完全。
那条漂亮的,如青玉一样的小蛇,也吐着信子,爬到镇山婆婆手臂上,像是个装饰品一样缠在那里,又闭上眼睛开始呼呼大睡。
“仙子”
“叫我婆婆,你这仙子称呼,总让我感觉你在轻薄我。”
“好吧,婆婆。”
老江抽了抽嘴巴,他好奇的看着镇山婆婆手腕上的青蛇,他说:
“你们山神,手臂上都缠条蛇,这是象征吗?”
“对,这是传统!”
因无他人在,镇山婆婆也不再掩饰自己的真性情,她语气随意的说:
“吾等山神一属,遍布天下五洲之地,但源头都是父上神力显化,自然在化出灵山本体后,都要学父上所行。
父上天生身缠地脉大灵龙,掌管天下灵山大川。
我辈后裔不敢寻龙所持,便以灵蛇代替,不过灵山也有性情之分,我有些兄弟姐妹性格怪异孤僻。
你这小修士,以后外出游历。
若遇到手缠灵蛇,持桃木杖之人,便要用心些,不可冲撞。”
“感谢婆婆提醒。”
老江知道,这是大前辈在传授经验,便很恭顺的谢了句,他摸了摸脸颊,似乎还有微痛残余,想了想,便又说到:
“婆婆,方才所说灵山地契之事,与山神商讨自有我朋友去做,但地契上著名,是当地灵山山神名讳,还是直接著名常山大神?”
“你这小修士,还想搬出父上给你那小生意站台?”
镇山婆婆瞪了一眼胆大包天的江夏,她说:
“倒是真敢想!
不可能的。
父上何其忙碌,哪有时间管你们的小事,著名就以各地山神名讳,在南荒之地,倒是可以多加个雁荡池的戳记。
婆婆我可是提前给你说好了,江夏。
天下无主灵山,也就我南荒多一些,北境大冰川之下,也有数座灵山在,其余之地,大都已被各宗门势力所有。
你不可借我山神名义,去骚扰那些宗门,做那赶人出山的恶事,不管大小!
这事关父上与修士千年诺言,若敢在这上面打小心思,不需父上发怒,婆婆我先出手镇压了你这孽障。”
“婆婆这说的是哪里话!”
老江露出一副义愤填膺的姿态,拍着胸口对镇山婆婆保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