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等到灾难到来再手忙脚乱,从现在开始就布局从容未来,就如刘楚师叔目前所做之事,把我宗门传承遍布各界。
就如狡兔三窟,金蝉脱壳。
还能顺便找一找当年墨家仙门在其他世界,是否遗留传承。
如此一箭三雕,岂不美哉?”
这话说得冠冕堂皇,口口声声都是为宗门发展着想,但掌门墨君何等心思巧妙,老江撅起屁股,他就知道
咳咳。
意思懂了就行。
眼前这掌门傀儡仰起头,那雕刻的惟妙惟肖的脸上面无表情,只是那双宝石制作的眼中闪耀着怪异弧光。
就好像是看穿了老江的想法。
江老板是个厚脸皮的,他也不在乎掌门怎么看他,反正这事真行动起来,对宗门发展绝无坏处,当然,老江在其中肯定是拿大头的。
这就叫双赢!
“如今天下星阵,除却已开启的那些,余下多收集在钦天院。虽说仙盟鼓励凡尘散修,寻得星阵便开了。
若找到小灵界还有奖励,但你莫要以为,这事做起来就如你想的那般容易。”
掌门的傀儡语气绵长的说:
“你这小皮猴之前在凤鸣国生出那事,已被苦海大能莫蝉衣关注到。他不动手,是因你境界太低,知晓了内情也引不出麻烦。
还因本君当时也有所关注,算是卖了本君与我宗门一个面子。
然蝉衣仙尊和本君,却都是算错了你惹事的能力,随后就在南荒闹出惊天大事,那事的余波到今日还尚未消散。
本君罚你在思过崖苦修六个月。
除了惩戒你心性之外,也存了一份护你的心思。”
“多谢掌门。”
老江立刻感谢一声,但随后就又说到:
“但这得罪都得罪了,眼下再去讨饶,还是免不了要去西海镇魔塔走一遭的。掌门,也不是咱老江吹牛,不过我确实不怕他们。
他莫蝉衣与桃符院再厉害,还能跑到其他秘境咬我不成?
所以这事能做!
只要掌门相助,到时候出了事,就由弟子我一力承担,绝不让宗门其他师兄弟染上因果就是了。”
说到这里,老江又转了转眼珠子,对掌门说:
“若是掌门实在担忧,不如你我演一场戏,由掌门你把我逐出师门,到时候撇清关系,做起事来自然更方便些。”
“你这小皮猴,还与本君玩心眼,使出这激将法有何用?”
掌门笑了一声,悠然说到:
“本君说这些,只是让你知晓这事的危险与后果。
既然你一个存真小修都有如此心性执拗,又做好准备,那本君便助你一助。不过,越是这种事,越不能偷偷摸摸的做。
且不提钦天院徐夫子一身命理因果修为,有那一叶落,而知天下秋之能,天下各地发生奇事,只要他想知,便一定能知。
就说桃符院遍布天下五洲的眼线,就能让我宗门收集星阵阵盘的行为被仙盟知晓。
瞒,肯定是瞒不住的。
要做就要做的光明正大!
你且耐心等待,本君来操作此事,至多半月,自有消息予你。
还有那挪移神符制作,莫要耽搁了,若你连这个都做不出来,后续要做星阵阵盘,那就是天方夜谭。
用点心。”
一番提点之后,墨君的灵木傀儡如停机一样,双眼流光散去,老江得了掌门许诺,嘿嘿一笑,也搓着手将傀儡放回纳戒。
又捧起那掌门手札,细细研读挪移神符的制作方法。
另一边,掌门墨君隐修之地。
在从江夏那里抽离元神神念后,墨君便停下了参研修为,他也不耽搁,在这黑乎乎的地方唤来灵宝驺吾车。
甩着衣袖踏足车中,手中缰绳轻摇,便有机关神兽嘶吼,空间裂隙的风暴开启,那灵宝车载着掌门跃入其中。
只是几息不到,它便出现在了中州灵域,通天山下,钦天院本部摘星楼前。
墨君走下灵宝车一瞬,便有青气环绕于身前,如那三花聚顶的神妙,组成了徐夫子的躯体,还有那张笑吟吟的脸。
这钦天院院主似是和掌门墨君非常捻熟,甩着手中拂尘,以修士礼节问候。
“墨岚道友,今日怎有空来我摘星楼啊?”
徐夫子问了句。
墨君左右看了看,从怀中甩出一物,正落在徐夫子的灵气化身前,后者看了一眼,便脸色肃穆起来,其化身灵气消融,将墨君包裹。
一息之后,墨君的身影来到摘星楼顶楼之上,徐夫子真身从一个精致复杂的浑天仪下站起身来,他看着墨君,两道长寿白眉无风自动,又语气严肃的问到:
“这星阵阵盘制作秘法,道友你已还原出来?”
“未有。”
墨君背负着双手,语气温和的说:
“还差几味细节尚未补全,本君今日过来,便是要从夫子这里,讨取几方未开过的星阵阵盘参研一番。
还有来年我宗门往西海寻祖之事,这事不仅事关墨门传承,还有这仙盟委托本君还原的星阵阵盘制作之法的最后细节。
我知我墨门遗迹,这些年一直在钦天院控制之中,还望徐夫子到时行个方便,将你钦天院高功们尽数撤走。
本君这次过去,要启用那护山之阵。
然,本君自己也没把握能完全操纵,倒是若是闹出无辜死伤,可就不好了。
还望夫子明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