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逃第一次,为何就不能逃第二次?
无耻逃兵,还在五百年里搞风搞雨,弄得事情糜烂,还要你桃符院出面给他们擦屁股。都是惯得毛病!
人家拿住了你们的软肋。
人家知道,你们需要他,所以有恃无恐。
但我墨霜山人硬气一些,我们是把善恶摆在生死之前的,说通俗点,我们这些墨家人都是又臭又硬的石头。
和那样的腌臜货一起在末日之时自救,想想都让我恶心。”
江老板给自己叼了根烟,点燃之后,在烟气升腾中,他对眼前冷面监察说:
“阴符公跳的太欢了,他家灵宝还有两个组件在我墨霜山中,不管我们愿不愿意,那老银币是不会放过我们的。
所以,我们也不打算放过他。
北境这事,我给你们办好了,办的妥帖的很,没人挑的出毛病。
所以凄煌谷的事,桃符院也得给我办好。如果你们压不住那老头,我就自己来,你们也不要随便插手,这是我们两个宗门之间的私怨。”
“你”
这话说的太直白了,就差刀架着脖子,明晃晃的告诉你这就是胁迫。
其中阴冷刻薄,让冷面监察面色低沉。
他要说话,却看到老江伸手做了个禁声的动作,又拉起手腕上怪异的大块腕表看了看时间,他仰起头,笑着对眼前监察说:
“呐,今天给监察看个好东西,也给蝉衣仙尊看看那些他一直在期待的东西。看完之后,监察对某些事情,可能就会有一个更清晰的认识。
对我刚才宣称的那些狂妄之事,能不能做到这些疑问,心里也会有个明确的答案。
哦,对了。
回去汇报的时候,记得加上这一条:墨霜山修士江夏,在事发时,一直和桃符院监察待在一起。这是我的‘不在场证明’。
今晚不管这苦木境发生什么事,都和我与墨霜山一点关系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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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江这边低头看表的同时,千里之外,近北境与东土边缘,万兽宗所在的灵山山脉巍峨耸立,在这近夜色到来的时分,整个宗门似乎都热闹了起来。
几名刚刚完成今日修行的万兽宗弟子们,正带着自己的战兽,准备前去兽栏。他们表情兴奋,跃跃欲试,嘴中说的都是北境近些时日的混乱。
说什么逐风原将遇大乱,正好趁着机会杀过去,再给自家寻到几头上好资质的妖物。
还有说宗门高层已有话发出来,之后对北境妖物的态度可能要更强硬一些,来展示万兽宗的力量。
什么样的宗主就会有什么样的宗门。
掌门的行事风格会极大的影响到麾下弟子们的心性,就比如墨霜山一团和气,再比如万兽宗野心勃勃。
这不是什么大问题。
毕竟是仙盟三十三宗正统,还是上流大宗,门下弟子各个都是人中龙凤,骄横一点怎么啦?再说,这份骄横是对妖物们说的。
在人族修士这边,万兽宗的名气说不上好,但也不算坏。
有抵御妖族于东土之外这金字招牌在,大小修士谈起万兽宗时,也得竖起个大拇指不是?
“咦,那东西是什么?那边那道光你们看到没?”
这几个弟子正靠近兽栏,却瞥到不远处山谷边缘,有一道白色的光划过,年轻人心性好奇,便跑过去看个热闹。
没准是什么天降奇宝呢。
结果跑过去一看,发现在眼前坠落似的大坑里,正有个怪异的玩意在“舒展着”身体,就像个侏儒大小,全身上下都是银灰色金属所做。
没有下半身,有个尖锥一样的东西插在地上,上方四根机械臂缓缓打开,其过程透露出一股精密的美感,像极了花朵绽放。
“咦,这东西看起来挺好玩。”
一个弟子伸出手,想要触摸看看。
但在触摸到金属花朵的边缘时,就有一道怪异嗡鸣响起,在能量壁快速延展中,被启动的军事级量子传送道标锋锐的能量如刀一样,把那个手欠的家伙的手腕齐刷刷的切掉。
“啊”
他惨叫一声,捂着喷血的手腕不断后退。
其他几人也纷纷抄起武器,但眼前已经被完全开启的量子道标中,就像是蓝光交织的帷幕,正在“编织”出怪异之物。
尼娅操纵着庞大蛮横的机械机体,朝着手中巨大狰狞的切割锯,在地动山摇中,迈着自己的四只机械腿哐哐哐的从传送道标中走了出来。
这个不需要的机械体那点缀着牛头战甲一样的脑袋上,红色的大光斑唰的一下汇聚在眼前几个目瞪口呆的万兽宗弟子身上。
“傻孩子,快跑啊。”
战争猎犬小战团的百夫长用发生器,说出怪异的苦木境语言。
像是警告,更像是讥讽。
下一瞬,她抬起了手中被激活的,高速运转的切割锯。
在她身后快速扩大的量子道标中,好战机械们鱼贯而出,只是一瞬,就组成了一支星际远征的金属洪流。
“啊!!!”
凄惨的尖叫在占据了一整座山脉的万兽宗外门的山中响起,代表着一场来自阿尔法世界的“征服”启幕。
在并不远的山中,牛憨憨活动了一下肩膀,身上的法宝铠甲发出碰撞的响声,他把手中最后一个包子塞进嘴里。
又把自己那夸张的鬼面扣在脸上,活动着手指,将身旁的龙骨大斧扛起。
他回头看向身后的一帮人。
秃顶的三宝长老手中已握住灵幡,紫红葫芦悬在肩上,今日所穿的一身白袍样式古怪些,但那是来自家乡的“特色”。
除了他之外,还有之前那十几个被憨憨打服的散修们。
这会都穿着世界树财团麾下“赎罪者”的经典黑色装束,在他们身侧,还有前来督战的赎罪者首领,女雷神朱诺和她的战士们。
“今天,我们的世界会自由!”
憨憨对自己那些同胞们说:
“不只是我们的,还有其他被压榨奴役的世界。你们不需要给恶人当狗,也能做到这件事。”
“走,跟我来,给我们的故乡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