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虎沉吟着没说话，向刘憬望去。</p>
"不会太长时间？"袁凯眼中绽光，又紧着说。</p>
谈谈没什么，甚至能猜到会说什么，芳袭完全能平静地面对这个没感情的所谓初任男友，只是担心爱人的感受。</p>
刘憬微笑插言："芳袭，去吧，没关系。"芳袭欢慰地笑了，转头对袁凯道："那好吧，我们到对面的咖啡屋坐坐。"言罢对爱人点了下头，率先起步。</p>
"谢谢。"袁凯对刘憬道了声谢，随芳袭过去。</p>
午后的阳光丝丝入扣，风和煦地吹着路旁的柳树。刘憬坐在车里，目送两人进入咖啡屋。他本已准备离开，但现在已不能走，他完全相信小老虎，但想知道那小子说什么。</p>
人生如朝露，应轻松地活，心头无闲事，才是好时节。他曾猜这小子是被赵通海鼓动走，现在必然会解释，如果真这样，小老虎心里那点负担，便可去尽。这小子，来的倒是时候。</p>
咖啡屋浓香阵阵，空无一客，芳袭随便找个桌子，袁凯点了两杯咖啡，两人对面而坐。咖啡很快上来，芳袭接过，望着对面人道："袁凯，有事你说吧。"</p>
袁凯露出一脸愧色，低了低头又抬起，诚恳地说："芳袭，我知道我做的不好，你一定会怪我，甚至可能一直在恨我，但我希望你能耐心听我解释，再给我一个机会。"</p>
芳袭淡淡一笑，没说话。她已有喜欢的人，而且很幸福，怪和恨都无从谈起，更不会给什么机会，但确实很想知道原因。</p>
袁凯深望着眼前人，不无痛苦地说："芳袭，我知道我走的很突然，都没跟你见一面，但我有苦衷。"</p>
芳袭目光凝聚，等他继续。袁凯有些紧张，扶了扶镜架道："我走前给你发过一条短信，你还记得吗？"</p>
"记得，你说对不起，要去美国。"芳袭喝了口咖啡，淡然说道。</p>
"对，就是这样。"小老虎记得很清，袁凯似受到某种鼓舞，眼光忽然热切起来，"我当时是没跟你解释，可并不要和你分手，我从来没这么想过！"</p>
芳袭蹙了下眉，不爽道："你的意思，是我背叛你？"</p>
"不不，我没那意思。"袁凯望了望窗外，眼中又充溢痛苦，焦急地道，"可芳袭，我是真有苦衷，是、是赵通海把我逼走的。"</p>
这个刘憬早猜过，芳袭虽吃惊，但并不意外，打量他问："他怎么逼你了？"</p>
小老虎的态度让袁凯松了口气，为难地道："他答应资助我去美国，条件是我离开你。"</p>
果然如此，芳袭轻轻一瞥，重新端起桌上的咖啡。</p>
袁凯感到小老虎眼中的轻鄙，又急急道："芳袭，你千万别误会。你也知道，我最大的梦想就是去美国读书，但从没想过离开你。我也很痛苦，我这样做，是想先过去站稳脚跟，再把你接过去。我当时没告诉你，一是怕你不信，破坏你们两家关系；二是怕一旦说明，赵通海会对你不利，所以才暂时离开，把他稳住。"</p>
芳袭冷冷一笑，轻蔑道："你是怕失去上美国的机会吧？"</p>
袁凯一阵惭愧，窘道："芳袭，你可能觉得我自私，但这不是事实。几个月了，我在美国度日如年，一直在想你，也一直在坚持，就盼着和你重聚的日子。"</p>
芳袭已经不想再听，把杯子一放："算了吧，袁凯，事情过去了，你不用说了。"</p>
"不！"袁凯一把抓住小老虎的手，"芳袭，我告诉你，通过这几个月的奋斗，我不仅成功申请到奖学金，还在一家研究所谋到差事，收入非常高，我现在已经能养你了，跟我去美国吧？"</p>
"那不可能！"芳袭忙把手抽回，断然道，"我从没喜欢过你，现在又有男朋友，马上就要结婚了，你找别人吧！"</p>
刘憬仍坐在车里，隔着马路望着两人。袁凯转头看了一眼，无尽痛苦地道："芳袭，你不可以这样！你好好想想，凭我的专业，北京、上海、深圳，去哪儿不行？可我却来了S市，现在又从美国回来找你，这难道还不能证明我对你的感情？现在我什么都有了，那小子他能给你什么？而且他一看就不踏实，根本配不上你，你..."</p>
"刷！"袁凯没说完，小老虎猛地站起，将咖啡泼到他脸上，"你一个懦夫，连自己感情都把握不住，有什么资格说他？我告诉你，赵通海对他做的比你多多了，他连眼毛都没眨过！你呢？一个大男人，为几个臭钱就出卖感情，还有脸说他，你也配？我都替你感到羞耻！"</p>
美国博士被泼了一头一脸咖啡，雪白的衬衫染成褐色，张大嘴巴，怔怔僵在当地，只有头上的咖啡一搭一搭往下落。</p>
"呸！"小老虎指着鼻子大骂一通，重重一呸，头也不回地走了。</p>
外面的阳光绚烂依旧，咖啡屋老板坐在前台，冷眼旁观，小老虎在柜台上放了张钞票，融进门外漫天的阳光中。对她来说，得悉赵通海阴谋的事实不重要，关键更懂得珍惜，珍惜自己喜欢的爱人，珍惜自己幸福的爱情。</p>
袁凯怔怔坐了一会，失魂落魄地向外走去。</p>
"等等！"咖啡屋老板忽叫住他。</p>
袁凯茫茫然转过身。老板指了指他桌上一口没喝的咖啡，面无表情地道："那位小姐只付了自己的帐，你还没给钱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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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昨日有事，回家太晚，现在才写完。）（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