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头被割了,可见他们这些人估计吃够了苦头了。
先不说这二十来人的衣不蔽体了,就连吃的都是一些馊水。
蓬头垢面的,也不知道这些人被掳到这边来多久了,是一年,还是几年。
右副排长领命,差了几个士兵,把这二十来人带走。
不过,在带走之前,这二十来人又是惊怕不已,连连摆手,像是在向着王二他们表达他们不会逃一样。
好不容易,右副排长他们安排走了之后,王二他们这才又开拔了。
当李炎见到那二十来个边民之后,那怒气直接冲上了天,“可恶!这南诏国真是可恶之极!”
“殿下,属下觉得,这南诏国全民皆兵,依你之前的策略,我看很难以收到好的效果。而殿下你也看到了,咱们西川的边民被掳到南诏后,不死也残。殿下,属下认为,即然咱们已经不宣而战了,那就一定要把南诏国打疼,让他们知道,我西川不是谁都可以欺负的。”时宽见李炎愤怒冲天,也是愤怒不已。
李炎看着眼前的这二十来个边民,心中也是一狠,“传本王命令,凡是南诏兵皆杀之,不留任何活口。如有拿起武器来的南诏国百姓,也一概杀之。本王要以这些人的人头来筑京观,好让他们看看,咱们西川人不是他们南诏人能随随便便欺辱的。”
李炎的命令很快就被传下去了。
依着李炎曾经的策略。
南诏国的兵马灭之,但百姓却是绑了扔进丛林之中,算是一种惩罚了。
可当李炎见到这二十来个边民后,又听时宽劝言,立马改变了原来的策略。
说来。
李炎只杀官、兵,而不杀百姓,原自于他想把南诏国给收拢到自己手中。
可没想到,这才刚开始,就见到了被虐待到这种地步的边民,李炎又怎么可能会不改变原有的策略呢。
当天。
随着前方侦察营的消息也是不断。
虎军一团深入五十里后,越来越多的营堡被拔。
从第一个营堡开始,一直到天黑之时,被拔的营堡已经有五六个了。
人数虽不是很多,总计也就一千来人了。
而李冲元的命令一下达后,士兵们的任务当中又多了一项,那就是割头颅,便于李炎到时候筑京观之用。
而同时。
越来越多的边民被发现,然后被救回,其中,也不凡有汉民。
夜。
泸水之上。
李炎的坐船之上,李炎看着眼前被救回来的十数名汉民,看着他们狼吞虎咽般的吃着饭食,心情极度悲凉。
前世。
李炎活在太平之下,从未感受到过这样的场景。
而如今。
这样的场景会随着自己深入南诏国后,每天都会上演,甚至,还有更为刺激的事情等着他。
“本王知道你们的舌头都被割掉了不会说话,这里有纸笔,把你们想说的话都写在纸上。”李炎待这十来个汉民好不容易吃完了食物后,这才软声细语的说道。
其中一位汉民啊啊啊了半天,见李炎也不知道他自己说的什么,赶紧拿起纸笔来书写着他在南诏国的经历。
好半天下下来后。
他写了,其中另外一人会写字的汉民也写了。
至于其他的,他们却是不识字,更是不会写字。
当李炎观过他们所书写的经历后,李炎心中的怒气有些压不住了,“时宽,你看看,你看看。这南诏人把我西川的百姓掳过去后,都对他们做了些什么。恨啊,真是恨啊。”
李炎看不下去了。
真的有些看不下去了。
纸上所书。
前年那一场战事过后,西川的百姓被南诏国所掳之后,他们就过着水深火热的日子。
女人全部被送往羊苴咩城。
年迈的女人,只要是没有什么技艺的,皆被杀。
男人,有好几千人还被关在会川城中,其中一万被送往南诏国各处,至于其他的,要么是死了,要么就跟他们一样,送到各府各军之中,做着一些牛马所做的事情。
而这些人,会被割掉舌头。
因为他们所接触的事情也好,还是地方也罢,不是营堡,就是南诏国的各府兵马,为了杜绝军事消息泄漏,割舌头就是南诏国的手段。
据二人所书。
这吃喝方面,南诏国根本就没有把他们当作人对待。
什么馊水也好,还是脏水也罢。
南诏国的那些将士们,绝对不会给他们吃上人吃的东西,只会给这些非人类所食用的食物。
什么打骂,那都是正常不过的事情。
拿这些百姓取乐,那也是南诏国士兵们常做之事。
因此,有些被掳的百姓受不了这种罪,情愿选择自杀,以此来了结自己的生命。
夜很深。
李炎站在船头,望着南诏国方向,眼神之中全是恨意。
这一夜。
李炎一眼未闭,都在思索着该用什么样的手段来对付南诏国。
晨光熹微之际。
李炎命令,“传本王令,虎军一团所有将士回营,直取会川城。”
李炎等不及了。
思索了一夜,最终再次改变原有的作战计划,准备以一团之兵力,拿下这会川城。
“殿下,不可啊。会川城有南诏国一万二千兵马,我等就算是突袭,也难以在短时间之内攻下会川城的。殿下,还请三思啊。”当李炎这命令一出,时宽还未说话,这宋球立马就劝诫了起来。
李炎看向宋球,又望向时宽,“时宽,传令下去。让郭末调集所有将士,屯兵于边境佯攻。”
时宽一听李炎的命令,他却是不会说话,直接传令去了。
他知道,李炎从昨日一见到那二十几名边民开时,就已经愤怒满天了,现在想要劝住李炎,那基本是不可能的。
况且。
时宽更是知道,就算是会川城有五万南诏国兵马,他们也能灭了。chaptererro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