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一个连在那边,再加上又有许敬,以及袁正守二人在江上巡逻,南诏国水师就算是想出来,那也得看他们有没有这个命攻打了。
“殿下,我们筑京观,是不是太过了些。这朝堂之上的人,以及陛下要是听闻了此事,心中那必然是会不同意的。殿下,你要不要再考虑考虑?”宋球站在李炎的身后,望着众多的南诏百姓运送着尸体来到这泸津关,还是有些于心不忍的劝说道。
李炎回头看了看宋球,又放眼望向江对岸的南诏国,“你好好想想我唐国的那些百姓,再来跟我说京观之事。”
最近。
李炎对宋球的这个妇人之心开始有意见了。
说实在话。
宋球是个文人,有才气。
但这妇人之见,却是让李炎大为头疼。
想把他安排给左严去做个官吏吧,又觉得他控制不住,所以只能带在身边好好调教。
可这调教吧,还真不是一言两语就能搞得定的。
此时。
李炎这边在筑京观。
而南诏国方面,此刻却是紧张不已。
这不。
一位郑姓清平官正紧急求见南诏国的国君。
好不容易进了宫的郑清平官,一见到他们的国君后,就急声道:“陛下,大事不妙。半月前,我国与唐国边境的军营方面好像突然失去了联系。我亦派了人前去查问,可几天下来也无消息传回。陛下,看情况,会川都督府有可能出事了。”
“能出什么事!蒙毫乃是我信重的大军将,他守着会川都督府,朕安心。”南诏国王晟丰祐一听那郑清平官的话,根本不以为意。
郑清平官依然担心不已,“陛下。此时我国与唐国本就关系不睦,而且唐国亦派了一个亲王任这西川节度使,且又派出了使节商盟。可如今,王清平官把那西川使节绑走,唐国必当震怒。依臣之见,唐国朝廷任命一位亲王为西川节度使,这是要重塑西川,欲对我南诏动武啊。”
晟丰祐听完郑清平官之言,眉头皱了皱,心中也在思量着。
唐国西川使节前来南诏商盟之事,他晟丰祐到是知道,但人,他却是没有见着。
而且。
手底下的人也说过,那位使节一入南诏过后,就被王嵯巅给弄走了,至于为何,他晟丰祐到是听王嵯巅提过一嘴。
“郑爱卿,今王爱卿带兵去打骠国了,这国事可就得倚重你啊。如你不放心会川,要不你代朕走一趟会川如何?”晟丰祐看向那郑清平官说道。
郑清平官躬身一礼回应,“陛下,臣到是想前往会川。但国事诸多,而且王清平官又领兵在外,如臣一离开,那前方战事一紧,那必然就容易前功尽弃的。所以,臣认为可以派蒙召大军将前往查看最为妥当。毕竟,蒙召大军将来蒙毫大都督的亲兄弟,且又是王室,如由着蒙召大军将前往,那必然是最为合理,且最为恰当的。况且,如会川真要是出了乱事,想来蒙召大军将必然是能替陛下排忧解难的。”
晟丰祐一听那郑清平官之言,脸上就挂着冷霜。
眼前的这位郑清平官,乃是与着王嵯巅一个鼻孔出气,更可以说是同穿一条裤子的人。
而晟丰祐想打发他离京,自然是想自己重新掌权了。
可是。
眼前的这位郑清平官这么难缠,这让晟丰祐有些无奈了。
无奈的他,最终只能依郑清平官所言,派出了那位蒙召大军将前往会川,代他晟丰祐这个国君前去一观了。
第二日。
蒙召受旨,领兵出发,前往会川。
而此时的泸津关之上。
一座在一天之内磊起来的京观,正座落于此。
一天。
仅用一了天,就把此座京观磊好。
京观之大,堪比一座塔。
京观之高,堪比一座碑。
最顶端。
上千个头颅被数十根木棍串成了珠子,竖在最上方顶端。
近处一看,给人一种极为阴森且极为恐惧的感觉。
甚至,稍稍抬头往上看去,都能把一些胆小的人吓得连滚带爬的奔走。
站在远处,或者乘船往着泸津关上一望。
就连李炎看着这一座京观之时,都感觉有些吓人。
就在昨天。
当京观被搭建起来之后,那些南诏百姓,连京观的三十丈之内都不敢再近了,要不是将士们抽打之下,说不定今天这座京观都难以落成。
而随着京观一落成之后,那些南诏百姓那是有多远离多远,像是害怕这座京观上早已死去的南诏士兵会在晚上去找他们一般。
远处。
李炎站在悬崖边上,望着远处的京观,“时宽,你说我要给这座京观加点什么才好?感觉就这么杵在那儿,还是有些太单调了。”
“殿下,这已经可以了,再加,就没有那种威慑感了。殿下你不是说要威慑感嘛,如再加点个什么,我认为还不如就这样。”时宽静静的站在李炎的身旁,一听李炎所问,直接回应道。
李炎听后,心中虽还是有些想法,但却是没有再去操弄了。
有道是。
尸体沾太多了,那是会折福的。
更何况是磊的这种京观。
京观,自古已来就有之。
古代为炫耀武功,聚集敌尸,封土而成的高冢。古人杀贼,战捷陈尸,必筑京观,以为藏尸之地。
除了是为了功劳之外,更多的是用来威慑。
而李炎磊京观的作用,就是用来威慑。
计划的改变,使得李炎暂时还无法带兵打进南诏国。
他知道,此次如此大好的机会一失,以后只能徐徐图之了。
而现在只能暂时磊几座京观,以此来威慑南诏人,好让他们知道,唐人不是那么好欺的。
真要是谁敢渡江而战,那京观上面,必有他的一席之地。
正当李炎他们说着话,望着远处的京观之时。
江对岸一丛林当中,一行南诏兵突然像是傻了一般,愣愣的站在那儿,望着江对岸的那座京观,吓得七魂去了三魂了。
“京京观,京京观”带队的兵曹指着江对岸那高高的京观后,两只眼珠子全泛了白。
而他身后的十几名将士,比他还不堪,话都不敢说。
甚至,还有尿了裤子的。chaptererro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