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宽的人生,可以说是悲剧的,但同时又是幸运的。
幸运的是他在年幼时碰上了一位好道长,好师父。
有了这位好道长师父,他时宽也不至于流落街头,过着那颠沛流离的生活,更是能有一个居所,且有了人关心。
师父教他道门知识,又教他武艺。
这也让他有了活下去的理由。
而现在。
他更是幸运的,可以说有了一座靠山,成了李炎的侍卫,前途可以说是一片光明。
有着如此好的靠山,可谓是要钱有钱,要人有人。
这也让他能养活他的家人,更是能好好教育下一代。
可眼前的这一幕,让他心态有些崩了,更甚者,眼前的这一幕,让时宽再次忆起了自己的那位妹妹。
时宽是愤怒的。
愤怒的同时,也是想要维护李炎这个亲王的脸面。
不过。
李炎却是要考虑这边军的情况。
如果有三大营在,他李炎比他时宽要来得更为疯狂。
李炎轻轻的拍了拍时宽的肩膀,“行了,我知道你是好意。这些人敢当街抢夺他人财物,可见这已经不是第一次犯下这些事了,想来,曾经也肯定发生过不少这种类似的事情。都抓起来,带回衙门。”
此刻。
那被抽得满嘴无牙的边军小将领,两眼望着李炎,眼中却是多了些害怕来。
不过。
他眼中的害怕,并非真的怕李炎,只是怕自己眼前的这个西川节度使借他之名,搞他的兄长。
李炎往前走去,根本不在意这些边军是死是活了。
都到这个节骨眼了,李炎也不再去考虑什么边军会不会生乱之事了。
一个小小的边军小将领,敢带人在会川城抢夺人财物,不死也得脱层皮。
但李炎却是还得想着办法稳住那位忠武大将军鲁飞,以及这边军当中属于他鲁飞的人才行,要不然,边军要是乱了起来,那可就得血流成河了。
回到衙门的李炎,正好碰上左严。
左严见李炎突然回到会川,像是见到了救星一般,直奔李炎而来,“殿下,你可回来了,你再不回来,我可就真有些压不住这些人了。”
“先进去再说。”李炎知道左严急什么。
但眼下还有旁人,李炎可不希望自己回衙门路上所思量好的谋划被人给听去了。
瞬间。
亲卫接手衙门里里外外。
哪怕就是左严从成都府带来的这些官吏,都被打发走了。
不过。
眼下已是傍晚时分,早些下衙,对于这些人来说可谓是求之不得。
一刻钟后。
李炎坐在衙门内院,听着左严向他所述这会川的情况,“殿下,郭中将真的有些压制不住这些边军了,你还是想想办法吧。本来,这会川城在我的治理之下,慢慢开始回归正常,可没想到,这些边军时不时总要进城闹事。前两天,数百的边军,为了争抢一个南诏女人尽然在大街之上公然大打出手,还毁了好几间店铺。如果长此以往下去,这会川迟早要败在这些边军的手上不可。”
“你说的我都知道。不过,眼下的情况你也应该明白。边军数量众多,而郭末所领的狼军也才两千来人。论官职级别,那鲁飞的官职比郭末还要高半级,郭末自然是很难压得住这些边军的。你该怎么办就该怎么办,依着规矩来,谁要是犯了事,照拿不误。”李炎出言宽慰起有些气急的左严。
左严见李炎如此淡定,还以为李炎这是已经把虎军调回来了,心中顿时一安道:“殿下,你调回虎军来了?”
“虎军暂时调不回来,他们需要应对南诏国。不过你也别担心,本王即然回会川了,就不会让会川乱下去,更是不会让会川毁在那些边军的手上。”李炎很是镇定的说道。
左严看着如此镇定的李炎,左思右想也没弄明白李炎如何压制住这些边军。
左严可是知道。
边军的鲁飞,那可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主。
虽属西川节度使统管,但人家级别高啊,再加上人家背后有人,根本不惧他李炎。
要不然。
李炎到西川这么久,这位鲁飞为什么只去过成都府参见过李炎一次。
而后几个月,这位忠武大将军鲁飞,却是从不去成都府给李炎请个安,或者问声好的。
李炎笑了笑,看向时宽,“你派些人去通知鲁飞他们过来开个会,就说本王有请。”
时宽听后笑了,随即出了屋,差使亲卫们去传话去了。
会川城北之外一处军营中。
鲁飞正抱着一个南诏女人,与着众属下将领们喝着大酒。
那个场面,要多欢快就有多欢快,要多美艳就有多美艳,各种靡靡之音混在一块,让人一听都欲望飞腾。
正当他们高兴欢愉之时,一位将士奔了进来,看了看当下的场面后,吞咽着口水,小声道:“禀大将军,节度使派了一位亲卫过来,说是要面见大将军。”
“哈哈。诸位,刚才本将说什么来着。他李炎想要见我,那也得过来请我。去,把那个劳什子亲卫带过来见本将。”鲁飞闻话,更是趁着酒劲说着一些自大的话。
少顷。
一名亲卫被引了过来。
当亲卫来到军帐中,所见之后,心中气急,但却是隐忍了下来,“尊殿下令,殿下有请诸位将军前去衙门。”
“李节度使请我等去做何?不会是想要犒劳我等吧?”一边军将领一听亲卫的话后,戏言道。
“李节度使到我西川,我到是听说他赚了不少的钱财。而今,会川已在我西川之后,李节度使要是不犒劳我等,那可就说不过去了。”
“就是。我等可是打下会川的主力,如果李节度使不犒劳我等,我等可不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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