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要开战了。
这是多么劲爆的消息。
如此劲爆的消息,这使得特使团们随从官员们心中纷纷想着把这么一个劲爆的消息发回长安去。
这不。
随着李炎等人一离开他们的视线之后,众随从官员就开始喊着要离开会川了,“崔使君,韦公公,西川又要与南诏开战了,我等还是赶紧离这个是非之地吧。”
“是啊,崔使君,韦公公,这要是战事一起,我等必会遭殃的,我们还是赶紧离开会川,哪怕回到成都去都行。”
“我们赶紧走吧,再不走,可就来不及了。”
“南诏人如此凶蛮,西川军必然是无法打得过南诏的,离开才是上策啊。”
“”
离开?
那是不可能的。
当李炎一离开会川之后,左严等政务官员们就开始接替起这会川城了,甚至都已经下达了关闭城门的政令下去了。
此刻。
左严领着众会川官员们,开始动了起来,根本无视起这些站在府衙之外的这一行使团官员们。
崔玉本还想再找李炎,可李炎人已离去,他就算是再去找,也不知道去哪里找了,而李炎的行为让他着实有些力不从心了。
劝战。
这是崔玉心中唯一的想法。
李炎把南诏的使者拖走了,而且听李炎所言,说要是弄到什么京观处斩首。
可而今,李炎又放话说要开战了,崔玉的心中也只有劝战一图了。
崔玉望了一眼身旁的那位韦公公,“韦内常侍,你可有何办法阻止颍王?如让颍王这般下去,南诏必会发动对我唐国的全面战事。”
“崔使君,刚才你难道没有瞧见吗,颍王他可是很有信心的,而且连话都不让我等说,办法,我怕是就算是有,颍王也听不进去劝的。算了吧,我等还是赶紧离开会川要紧,可别战事一来,把我等全部困在了此地。”这位韦内常侍原本到是想劝一劝,可就因为亲卫的一句话,让他已经打消了这个念头了。
况且。
这位韦内常侍来到西川,所带的目的本就不是来劝李炎的,而是来侦察西川情况的。
情况嘛,他也算是侦察到了一些,他完全有理由向他的上头交差了。
毕竟。
西川又要开战了,他可不想待在会川城中等死。
即便他的上头到时候会怪罪他未何没有把李炎的背后之人查出来,可一旦开战,不要说查消息了,死都不知道死哪里去了。
崔玉轻轻的点了点头,二话不说带着众使团官员们往着驿馆走去。
崔玉等人要回驿馆,看守或者说是监视他们的衙役,自然也是要随行的。
两刻钟后,当他们一收拾结束之后,崔玉身着使君官服,后面带着一个随从手持节杖,与着众使团随从官员们正欲踏出驿馆离开之时,外面却是围上来了数十位衙役。
崔玉等人一瞧,顿时怒火冲心,“你们要干什么!我等乃是奉朝廷之令,奉陛下旨意前来会川的使团!”
“诸位莫要惊慌。殿下带兵出战了,而诸位乃是我西川的贵客,所以,殿下令我等要周全好诸位贵客。诸位贵客,还请回驿馆歇着吧,待殿下凯旋之时,到时候诸位贵客是留还是走,全凭殿下决定。”一位班头脸上挂着笑,腰间挂着配刀从众衙役人群中走了出来。
崔玉等人睢着驿馆外面的阵仗,一瞧就知道这是要阻止他们离开会川。
这事放在谁身上都得怒。
更何况还是这些京官们。
顿时,那位班头的话一落之后,众使团人员纷纷训斥不已。
如此情况,使得经过驿馆所在大街的百姓到是看了一回热闹,同时,这些百姓们心里还在想着,这些人怎么这么不懂规矩呢。
当然。
其中也不凡有着一些南诏人,这些南诏人心里却是在想着,打起来,赶紧打起来。
打是打不起来了。
因为,早就在远处观望着的左严事着几个官员来了。
当左严一到,那位使君崔玉一见左严之后,顿时像是见着了亲人一般,“左长史,真没想到,在此地遇见你了。”
崔玉,原国子监司业。
而左严,在未到颍王府任长史之前,原是国子监国子学博士。
二人也算是相当的熟悉了。
二人在国子监之时,虽算不算朋友,但同在一屋檐底下处事,怎么着还是有些点头之交的。
崔玉在来西川之前,其实早就查证过西川的一些消息,就连同李炎的一些基本情况,他也找人打听过。
而眼前的这位左严,更是他打探的人之一。
有道是,有熟人好办事嘛。
可是。
当他领着使团赶到西川成都之时,不要说连左严都没有见着了,到头来,还受了一肚子的气。
气受了就受了吧,等他好不容易接到了李炎让他们入会川的消息后,这一路风尘下来,腰酸背痛不说,等到了会川,又受了一肚子的气。
这气接二连三的受着,好不容易见到了李炎,可这话还没开始说呢,李炎就带人离开了。
从进入这驿馆开始,只出过一次门,这还是因为李炎要会见他们才出了这么一次门。
而等他们回到驿馆收拾东西准备离开,却是连这驿馆的大门都出不去,这让他心里很是受伤,感觉这天底之下做使节做到这个份上的,估计只有他了。
崔玉见到老熟人了,这心里的难受顿时像是找到了宣泄口一般,直接拉着左严的双手,老泪纵横的。
“崔司业,你怎么来会川了?咦,崔司业,你这是高升了啊,恭喜恭喜。不该啊,着实不该啊。你看我,还以为这里是国子监,以后,我可不能再称呼你崔司业了,应该称呼你一声崔使君了。”左严明知故问的说道。
对于崔玉他们的到来,左严又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虽说,府衙被李炎这个亲王给占了去,左严他们只能在县衙办公,有时候,左严也会在府衙的三堂内办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