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瞬间就被定住了。
就连那位崔玉也好,还是那位韦公公也罢,也在听闻亲卫的话后,直接给定住了。
南诏国的使节!
这可不是使者啊,这可是南诏国的使节啊。
众人实在无法想像,李炎出去十天,就把人家南诏国的使节给弄了过来,虽说受伤颇重,但如果身份证实的话,那可就是一个惊天大雷了。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南诏国的使者,颍王已经杀了,如他是南诏国的使节的话,那断然是不能出事的。”
“没错,此人绝不能出事,如南诏国的使节出了事,我唐国必当麻烦不断。”
“此人绝不能死,一定不能让他死了。”
“”
瞬间,待众使团人员反应过来后,所有人的嘴中,只有这么一句话了,不能让蒙月死了。
蒙月当然不能死。
这也是李炎的要求。
不过蒙月受伤确实有些重,即便李炎让军医把他救了回来,能不能活下来,李炎还真没个底数。
而蒙月就算是死了,李炎也不会痛惜,最多也就稍稍有些无奈罢了。
无奈不能用蒙月去跟南诏国换那些被掳到南诏的西川百姓而已。
大厅外,李炎缓步而来。
当李炎人影刚出现在大厅之时,众使团的人员见李炎出现,皆在瞬间又闭了嘴,好像看到一位凶神一般。
着实。
此时的李炎身上还沾有血迹,而这些血迹,便是来自于地上躺着的蒙月的。
在泸水之时,蒙月被从水中救回后,就被带到了李炎所乘坐的船只上,军医当作李炎的面给蒙月治伤。
这不,血迹也就自然而然的沾上了。
而李炎踏着轻步走进这大厅之时,身上的血迹,却是成为了威慑众使团成员有力的佐证。
从崔玉,到韦公公,再到其他所有人,皆在这一刻都认为李炎就是一个杀神,一个凶神。
而且。
李炎额头之上的那一道血迹,更是有着无上的威慑之感。
让所有人一见之下,都惊怕不已。
虽说,李炎还未及冠,可身高却是早已达到了一米八往上。
甚者,李炎因为乃是皇室亲王,身上无形之中就带着一种威严,而且此刻身上又沾有血迹,众人一看之下,就能猜到,李炎这是亲自上了战场,甚至还有可能亲自斩杀了南诏将士。
要不然,这些血迹从哪里来的呢。
众人心中有些惊怕于李炎,而更是纷纷猜测李炎到底斩杀了多少名南诏将士。
李炎走至主位,缓缓落坐后,抬眼看向众使团人员,轻声问道:“你们这么急于求见于我,到底有何事。”
“颍王殿下,敢问此人是否真的是南诏国的使节?”崔玉第一个出言询问,且更是最想知道这个答案的人之一。
韦公公也立马向着李炎抱拳询问道:“颍王殿下,此人如真是那南诏国的使节,那么此人必不能死啊。殿下,还请把此人交付于我等,我们随行人员当中,有着不少的太医,太医出手,必能救回此人。”
随着二人一发话,其他的人员也纷纷开始向着李炎说道。
顷刻之间,府衙大厅之内,就像一个菜市场一般,嘈杂之声甚是让李炎皱眉。
李炎望着这一群使团官员们,脸上不怒自威。
而当崔玉等人见李炎的脸色显露不快之色之后,顿时就闭了嘴。
那位韦公公也在这一刻,退身回后。
有了那位韦公公的退身回后之下,众使团官员们纷纷闭了嘴,甚至连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来。
李炎注意到了这一幕。
那位韦内常侍退身回后之下,所有人都在这一刻都闭了嘴,可见这位宦官早已是众使团官员们马首是瞻的人物了。
李炎望向那位韦公公,投去一首目光,“你们奉旨从京城而来,目的是何,本王早已知晓。但眼下我西川也与南诏起了战事,堂下之人,即便是南诏使节,那也是我西川的敌人。我西川百姓不得回,那南诏的任何人,都会成为本王所攻击的目标。如谁要阻止本王,那他就是南诏的细作,本王将会对待南诏人一样对待他!”
嚯。
众人一听李炎的话,刚才还纷纷发表着自己看法的他们,顿时明白了。那位躺在地上的南诏使节蒙月,他们怕是不能救了。
甚至。
他们连劝阻李炎不要再继续攻打南诏的话,都不能再说了。
虽说,他们带着旨意来到的西川,最后又来到了会川。
但这段时间里,他们也已经领会到了,身在会川,他们哪怕就是连人身自由都要被限制。
在会川,李炎就是天,李炎就是这片天底之下的王。
但李炎的话并没有让崔玉闭嘴,“殿下,南诏使节不可杀啊!下官知道,我等必是阻止不了殿下,但此人乃是南诏使节,如殿下真要是杀了他,那后果不堪设想。还请殿下为朝廷想一想,为陛下想一想啊!”
崔玉不再言他出使西川的事情了,而是劝起了李炎不要杀蒙月。
至于那位韦公公,他见李炎投向他的那一首目光之后,这脑袋就低得不能再低了,好像怕李炎要当场格杀了他一般。chaptererro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