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自然是会继续打。
王嵯巅的兵马还有两万多,李炎不止要把王嵯巅抓住,还要灭了王嵯巅的这些兵马。
只有灭了王嵯巅的兵马,李炎才能安心的开始平了这南诏国。
阻力太大,李炎必须把这些阻力清除干净。
原本,李炎的计划就是直推南诏都城。
但变化不如计划快。
改变了计划,那就计划再计划,改了又改。
到如今,南诏国的兵马已经灭得差不多了,也只剩下王嵯巅的主力部队了。
而现在,虎军二团之中,各将领也好,还是各士兵也罢,从上到下,都对突然停止袭击王嵯巅的部队而感到困扰。
甚至,还有人骂娘了。
不过,再骂娘,这事也不是他们所能决定的。
一天后。
王嵯巅带着他的大部队来到了澜沧江边,准备登船返回羊苴咩城,“那伙不明的军部到底是从哪里来的?战甲怎么这么像唐人的战甲,这些人不会是唐军吧?”
岸边,王嵯巅望着西南方向,似有所疑的向着他的部将问道。
“回大军将,那些人的战甲确实像唐军的战甲,但又不一样。有唐军的战甲,也有骠国的战甲,更有着安南的战甲,实在看不出这些人到底是哪里的。这些人好像天生就是生在丛林当中,到今日,咱们已有好几千兄弟都折在他们手上了。大军将,你可得为兄弟们报仇啊。”一部将两眼含着愤恨,恨不得当场抓住虎军二团的人来个千刀万剐。
但是很可惜。
他们连虎军二团的影子都瞧不见。
在丛林之中的战事,那真如此人所言,虎军二团就像是真的生在丛林当中一样,来无影去无踪的。
只要他们一不小心,必遭到虎军二团的袭击。
轻者重伤,重者当场死亡。
在虎军二团的每一次袭击中,都有不少南诏将士死于其手上。
不是毒箭,就是突然之间飞来上千支飞矢。
等他们反应过来后,就已经倒下了一大片的将士,想要追,可人家已经是逃远了。
王嵯巅怀疑这些人乃是唐人。
可是听下面的回报,这些人从未说过一句话,都是以声音来传递着信号。
而这些声音,更是他们从未听过的,哪怕他们找骠国人询问也没有得到结果,所以,王嵯巅也只能怀疑这些人乃是唐军了。
毕竟。
虎军二团所有人的身上,所着的确实有唐国的战甲,但却是并不多。
反到是皮甲居多,甚至还有人只穿一些武打装,连战甲都没有一片,所以这也使得王嵯巅的手下们,无法猜测出虎军二团的这些人,到底是哪个国家的兵马,还是骑国的兵马。
上百艘战船之上,装载着两万余南诏将士。
王嵯巅站在船队中央的一艘最大的战船之上,望着西南方向,嚷嚷自语,“如果不是会川丢失,京城旨意一道接一道,本将非得好好会一会你们这些猴子不可。”
虎军二团的将士,在王嵯巅的眼中,还真如猴子。
即有贬意,又有鄙视。
而此时,离着澜沧江几里之外的丛林之中,任由等人早已是隐于其内,正睁大着眼睛,盯着澜沧江上的南诏船只。
“传令下去,侦察排继续探路,扫清路上障碍。传令东岸一营,一路跟随,如遇南诏人,杀。二营三营随我沿江岸跟过去。”任由见南诏水师的战船已经开动,命令开始下达。
时过半天之后。
当王嵯巅的船队行至澜沧江一个大弯之时,任由他们直接往着前头奔去了,根本不再去跟着南诏船队了。
逆流而上,那速度想想就知道,其有多慢了。
又过了半天,一直到天黑之时,任由他们抵达芒新北一带,“传令下去,今夜咱们就在此过夜,派出暗哨出去,另外严密盯着王嵯巅的船队。”
随着命令下达。
各暗梢撒了出去。
而虎军二团的侦察排,却是依然在清除大部队所行进的道路。
天明之时。
消息传来,王嵯巅的船队依然还在后面,这让任由笑了,“看来,咱们得先跟殿下那边通通气才行啊,要不然,就这样等下去,我都不知道他王嵯巅的部队抵达离利润城的江域一带需要多久。”
“团长,你不是说殿下已经占据了利润城了嘛。想来,殿下早已派出虎军守着江岸了,要不,咱们试着再打一打如何?要是不打的话,咱们不如先跟殿下汇合,看看殿下接下来的打算如何?”二营长建议道。
任由摇了摇头,“咱们的任务就是盯着他王嵯巅,而不是要打他王嵯巅。咱们可不能坏了殿下的计划。不过你说跟殿下汇合到是需要的,咱们这边的消息需要传递给殿下,要不然,等王嵯巅的船队都到了,殿下他们那边都还没准备好。”
任由怕是想多了。
前两日。
李炎带着上万兵马潜伏到了利润城附近,用了不到几刻钟时间就把利润城给占了。
而且。
利润城乃是他李炎的临时据点。
不过,李炎在利润城却是只停留了半天就开拔了,只留下非常少的一部分将士,守在利润城。
此时的李炎,早已抵达了离着利润城最近的澜沧江边,更是着手安排着袭击王嵯巅的战事呢。
所以。
不管是任由他们有没有消息传来,他李炎都能等到王嵯巅的大部队。
只要他王嵯巅走的是水路,那他李炎就完全猜测对了。
是的。
李炎就是猜王嵯巅走的是水路,而不是陆路。
即便王嵯巅走陆路,李炎也能随时返回利润城。
但话又说回来了。
有消息当然比没有消息要好,省得李炎心里有些许的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