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
王守澄的府上,听完那些人的汇报后,王守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今日非上朝之日,乃是休沐之日。
每十天一休沐,从唐国建立伊始,到现在基本都如此。
当然。
当下唐国的官吏,到也没有像以前那么来得得兢兢业业,为国奔命了。
至于什么十日一休沐之事,朝廷是这么规定的,但下面的官吏们,那就不一定会遵守了。
至少。
在长安城中,在非休沐之日之时,时有见到不少的官吏们出现在各种酒楼,以及青楼之内厮混。
这些官吏,对于朝堂的规制,早就没有多少人放在眼中了。
当然。
朝中的大臣们也是如此。
不是这个大臣今日借口不上朝,就是那个大臣借口不上朝。
更有甚者,对于自己一系人员某位官员没有得到升迁,或者没有得到想要的之时,就会用这样的方式,来向朝廷抗议。
有时候,做为皇帝的李昂,还就只能吃这一套。
这也使得这种现像,你想止都止不住。
王守澄眯眼,眼中多有一些不爽。
而当他得知自己的那位内侍被李炎的人给一刀宰了之下。
顿时就火气上涌,“好狗胆,他李炎怎敢动我的人。今日,我到是要好好会一会他。”
当年。
李炎当着他的面,把他的一个小内侍宰了,王守澄就气得快要吐血了。
为此,王守澄曾发誓,如李炎敢再砍他的人,就砍了李炎。
只要王守澄发了誓,那他下面的人,就没有一个人不害怕的。
每每王守澄恨及一人之时,一旦誓言从他王守澄的嘴中崩出来之后,那人必死无疑。
可他王守澄如今的这个誓言,却是遭到了第一次的破坏,这不得不让王守澄对李炎的恨,越加的深了。
至少。
就当下的王守澄而言,就恨不得把李炎弄死。
这不。
得知自己的人被李炎一刀宰了之后的王守澄,气得一跳脚,立马下令到神策行营内,让神策行营的属下,带着上千的神策军直奔李炎而去。
不久后。
朱雀大街之上。
两方人马相遇。
当李炎骑在高马之上,望着前方来了上千的神策将士,脸上立马阴沉了下来。
一看。
李炎就知道,这是王守澄再一次的要给自己一个下马威了。
而且,还动用了军士。
就连牛僧孺见此阵仗后,都感觉到不可思议。
‘王守澄他要干嘛!他不会是想要让李炎向他求饶吧。不行,不行,这要是出了事,长安城可就得乱了。’
牛僧孺惊呆了。
如此阵仗,不是谁都应付得了的。
而他牛僧孺见如此阵仗后,立马从队伍中脱离,往着宫城方向急奔而去。
他要去找皇帝李昂出来,出来阻止这场有可能会导致长安城内乱的变局,哪怕就是他这个宰相,也阻止不了王守澄。
深知王守澄为人的他,他哪里会不知道,他的话,王守澄又怎么会听。
就刚才。
李炎在长安城门口宰了他王守澄的人,王守澄必然会找回这个场面来的。
牛僧孺脱离了队伍,亲卫已经向李炎汇报了。
李炎对于牛僧孺的离去,根本不以为意。
“殿下,前方看样子是王守澄的人。”时宽走来,指着前方拦着己方一行人说道。
李炎听后,脸色阴沉之极。
王守澄敢如此大张旗鼓的带着上千神策军出现在朱雀大街之上,阻拦自己行进的队伍,这明显不是给自己下马威啊,这是要给他王守澄重塑威信啊。
不过。
李炎脸上的阴沉之色瞬间就疏散开了,反到是变成了笑容。
而那些原本看热闹的百姓,此时见情况有些异常,纷纷开始奔走。
而且。
还出现了武侯在驱散这些百姓,更有一些将士开始出现,把远处各街道都给堵了。
这一切,骑在马上的李炎,已经瞧在眼中,“传令下去,让虎军一团一营二营到前面来,如有拦本王前进的脚步者,杀!我到要看看,谁敢在此拦本王。”
杀字一令。
这是李炎下得最为有力量的命令了。
亲卫得令后,立马传令去了。
片刻后,虎军一营二营的人立马赶到了前方来,往着前方推进。
而此时。
王守澄见李炎的兵马行动如此迅速,且如此有杀气,心中疑惑。
他疑惑李炎抵达西川短短两年的时间,怎么弄出来这么有战力的军队出来,这更是加深了王守澄对李炎那背后之人的觊觎了。
王守澄从后方来到前方,望着眼前的这些西川军,脸色挂着喜,好像见到了这些兵马以后会成为他麾下一样。
时宽与宁宇道长也来到前方,双眼一瞪,怒视着王守澄等人,“众亲兵们听令,殿下着令,殿下回京,如有胆敢阻殿下路者,杀无赦!”
“嚯!嚯!嚯!”众将士闻令后,手持兵器,震声大喊,小步挺进。
而此时,王守澄的神策军,却是有些坐腊了。
见对方小步挺进,所有神策神的将士都有些怕了。
王守澄见状,大声一喝,“谁敢后退,杀!”
王守澄之令一下达,神策军的将士,还真不敢后退。
而此时,李炎被众亲卫以及数名道士护着,也来到了前方。
李炎看着远处的王守澄,冷笑道:“王守澄,你这是要谋反吗。本王警告你,如不退,你会死得很惨。还有,本王的颜面,不容你践踏!一个奴才,敢爬到主人的头上来,看来,你的人头,怕是要保不住了。”
“李炎,你擅自带兵入城,我王某人为了护卫皇室,今日必当阻你。”王守澄还真不怕李炎,但眼睛却是瞄向李炎身边的那些人,寻找着李炎那位背后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