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他妈见鬼去吧!”医生狂吼一声,挂倒档,加速,车子开始飞速的后退!他的车子刚刚倒出十几米,窗台里面就传来轰隆一声巨响,借着爆炸的火光,医生眼睁睁的看到一条血淋淋大腿从窗口飞了出来,吧唧一声砸在悍马的车顶上,片刻后鲜血就从车顶上顺着前风挡流了下来。
随后,从窗台里面就冒出一股浓烟,还夹杂着撕心裂肺的哭喊声。看来里面的几个家伙还有没死的。
“我去!这也太血腥了吧?”医生一边嘟囔,一边将车子开到一个开阔地上,妈的,别再给自己扔上个炸药包,你可就真完蛋了,好运不会总伴随着自己。
这时候,攻击医生的火力明显弱了下来,陈晓刀的手下小弟,看到赵长枪的车子好像乌龟壳子一样,自己根本奈何不了车子里面的人,而车子里面的人却随时可以放下车窗给自己致命的一枪!这仗已经没法打了!
再说,陈晓刀手下的小弟并不是都是亡命徒,还有相当多的烂仔,他们跟着陈晓刀混,就是为了吃好喝好耍威风,不是跟着他卖命的,此时看到乒乒乓乓子弹乱飞,队友们惨叫连天,胆子都吓破了,大多数人都躲在掩体后面不敢出来,偶尔冒头打两枪,子弹也不知道飞到什么地方去了!
医生抓过麦克风继续喊话;“狗日的陈晓刀!你给老子听着!老子是赵长枪,你杀不了我!听我的话乖乖的将李若萍给我放过来!不然我把你的人全给端了!不信你就试试!我警告你,我如果发现我的若萍少了一根汗毛,我就从你的身上割下一块肉!看看你身上的肉多还是若萍身上的汗毛多!妈的烦,我说你听到了没有,你这个混蛋,缩头乌龟。”
赵长枪躲在楼顶上,透过带夜视功能的瞄准镜,看着对面黑漆漆的三楼,耳朵里听到医生的话,心里不禁一阵腹诽:“丫的,若萍什么时候成了他的若萍了!还要比比陈晓刀身上的肉多还是若萍身上的汗毛多,日!有这么比的吗?”
医生坐在车里越骂越上瘾了,他忽然发现骂人也是一种艺术!把他的!
“陈晓刀!说你是个缩头乌龟,你还不服气是吧?我说你不但是个缩头乌龟,还是一个白眼狼,一个老狐狸,没有人味,你就不配做一个大哥!看看你手下的小弟被我干掉多少了?啊!他们都快死光光了!可你这个老大竟然连出来和我照个面都不敢!你说你活得窝囊不窝囊啊!你简直就是一个卑鄙无耻下流的小人!”
这家伙越骂越上瘾,一边骂,一边心中还腹诽:“陈晓刀这帮混蛋手下也太怂了吧!射了老半天连车顶上的喇叭都没打烂。靠,老子在车里都震得耳朵疼!”
医生的判断很准确,直到现在,他车顶上的六个喇叭,除了被刚才落到车顶上的炸药包砸烂一个,其余五个都杠杠的,那根血淋淋的大腿落在了喇叭的后面,没有对喇叭构成伤害。
陈晓刀躲在自己的房间里,将医生的每一句话都一字不落的听在了耳朵里,但是他丝毫没有在意医生的叫骂声,也没有生气着急,因为他手里有李若萍,那是他最后的底牌。他相信,只要李若萍在他手中,他就捏住了赵长枪软肋,就能让赵长枪乖乖听他的话!
“弟兄们的枪声怎么消停下来了?”陈晓刀问站在旁边的红酒小弟,拉菲已经喝完了,但这小子仍然将酒瓶子拿在手中没放下。
“老大,我们的弟兄已经倒下十几个了,他们都被赵长枪的怪车吓着了。老大,我们不能再这样打下去了!也不知赵长枪那个混蛋从哪里搞到那样一辆破车,会不会是美国总统的座驾?老大,我觉得,我们没有必要和赵长枪硬拼了,我们该打出我们的底牌了吧?”红酒小弟小心的说道,一边说一边看着陈晓刀的脸色,生怕陈晓刀会怪罪自己替他拿主意。
红酒小弟是陈晓刀的心腹手下,心狠手辣,凶残成性,手中的人命不下十条!陈晓刀在短短的数年能有现在的局面,这哥们犯下的罪恶罄竹难书,但由于陈晓刀的庇护,他却从来没有接受过法律的严惩!
陈晓刀没有说话,在地上来来回回走了几步。本来他以为,只要赵长枪踏进鹤舞蓝沙,马上就会被自己地手下射成马蜂窝的,没想到赵长枪竟然弄来个比美国总统的座驾还牛逼的车子!打了他个措手不及!
“妈的,本来想让兄弟们给赵长枪来个痛快。我们也好早早的收工去喝庆功酒!没想到这家伙竟然跟我们玩了这么一手。好!既然如此,我们就好好的给他玩玩!红酒,走,我们去看看我们的美女俘虏!”
“是!老大!”红酒小弟拉开门走了出去,陈晓刀紧随其后,哈雷和巴赫好像哼哈二将一样跟在陈晓刀的身后。
几个人很快来到关押李若萍的房间,四个小烂仔正趴在窗口打哆嗦呢,他们可没想到今天晚上的战斗会这么火爆!此时看到老大过来,不知道什么状况,连忙一起喊了声老大,然后低下头不说话了。
几个小烂仔不知道哈雷有没有将刚才他们对李若萍所做的事情告诉老大,一个个心里直打鼓。
很快他们就放下心来,因为他们发现老大根本没有理会他们四个。老大不理他们,就证明他们没事。
“巴赫,将她放到窗口!”陈晓刀扭头对巴赫说道。
巴赫没说话,迈步走到李若萍身边,单手抓住绑着李若萍的椅子背,连人带椅子,轻松的就把李若萍放到了窗口。
由于这座楼是板墙框架结构,所谓的窗口,下面只有三十公分高的护栏,所以李若萍被放到窗口后,几乎整个身子都暴露在了不远处赵长枪的视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