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中半夏的话刚说完,赵玉山马上针锋相对的说道:“嘿嘿,如果我们不把他们喂了鲨鱼,那我们该怎么办?将他们尸体送回到他们家人的手中?然后给他们的家属一笔不菲的抚恤金?对不起,我们没有那个义务。再说就算我们想那样做,恐怕也没有那个条件吧?这艘战舰上好像并没有那么多闲置的冷冻室,到时候腐烂的尸体引发了瘟疫怎么办?你负得起这个责任吗?”
川中半夏是个做事多于说话的人,不善言谈,所以一时竟然被赵玉山堵的张口结舌,竟然说不出话来。
赵长枪看到川中医生脸上还有不愤之色,知道他还没有转过这个弯来,于是说道:“嘿嘿,川中医生,其实我们只是想将那些海盗海葬的,那些海盗活着不办好事,死了去喂鲨鱼,也算为他们积了点阴德吧?现在我们还是不要争论这件事了,你还没有说说,你们是怎么到了这里的。”
川中半夏刚想说话,旁边的一个华人却再次打断了他的话说道:“我说各位,大家能不能先不要讨论了,我们都两天没有吃饭了,能不能先让我们吃顿饭啊?”
这帮人自从被抓起来后,就被关进了密封舱,密封舱只在一个隐蔽的地方留了一个拳头大的小洞,保证他们不被憋死,并且一天只给他们一顿饭,一瓶水,仅仅够他们维持生命之用。
赵长枪这才醒悟过来,赶紧让人为川中半夏他们准备饭菜。这帮人也的确饿坏了,一顿山吃海喝,将肚子填了个七七八八之后,才七嘴八舌的和赵长枪将他们的来历说了一遍。
原来刚才被赵长枪扔到大海里喂鲨鱼的人并不是纯粹的海盗,确切的说他们应该算是标准的绑匪,而赵长枪救出的这些人就是些绑匪掳掠的肉票,本来绑匪想通过他们勒索天文数字的赎金的,没想到阴差阳错的碰到了赵长枪的货轮,也是这些绑匪心太贪婪,看到赵长枪的货轮便想再捞一票大的,没想到财没劫到,先把自己的命弄没了。
赵长枪并没有怀疑大家的话,因为菲国素来便有绑架之国的“美誉”,近两年来,那些绑匪更是将目标锁定了菲国事业有成的华人身上,在他们看来,华人不但都很有钱,而且很温顺,很好欺负。最重要的是,华人普遍重感情,如果他们的家人一旦被绑架,为了保证家人的安危,他们一般都不会选择报警,而是选择向绑匪妥协,花钱消灾。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今天赵长枪从绑匪手中救出的这些人中才有三分之二都是华国人。
但是,赵长枪有一点不明白,这些绑匪一般都在陆地上作案,这次怎么带着人质跑到了海上,兼职当起了海盗这个极其有前途的职业呢?
还有一点赵长枪不明白,原本在岛国的川中半夏医生为什么会忽然也成了绑匪手中的肉票呢?
想到川中半夏,赵长枪不禁将目光向川中半夏的身上扫了过去,他忽然发现,自从开始吃饭到现在,川中半夏好像一直都没有说话,只是坐在那里静静的吃饭夹菜。就像刚从火星来到地球的天外来客一般。
赵长枪忽然想起自己当初对川中半夏的判断,川中半夏的身份肯定不是一个国际红十字会志愿者那么简单,他的真实身份很可能就像自己当初在岛国判断的一样,他极有可能真的是联合国一级观察员。
赵长枪没有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再问川中半夏任何关于这次绑架的事情,而是等所有人吃完后,带着川中半夏来到了一个安静的房间里。
“说说你到底是怎么被绑匪抓起来的吧,川中半夏观察员!”赵长枪看着川中半夏笑着说道。
川中半夏听到赵长枪竟然一语道破了他的真实身份,于是有些吃惊的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是联合国观察员?”
“呵呵,猜的。不过从你现在的表情开来,我好像猜对了。”赵长枪又说道。
川中半夏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自己的身份,而是面色沉重的对赵长枪说道:“你知道这两年为什么菲国的绑匪这么猖獗吗?”
赵长枪认真的想了一下,然后才说道:“难道和美国有关系?”
赵长枪此话一出口,川中半夏马上再次吃惊的瞪大眼镜看着赵长枪,这一次他真的被赵长枪判断吓一跳,吃惊程度被刚才赵长枪说出他的真实身份还强烈!要知道,就算他这个联合国一级观察员也是不久前才知道菲国的绑匪猖獗是和美国有关系的,所以,他马上对赵长枪说道:“你是通过什么得到如此判断的?”
“很简单,就凭借我们现在所在的这艘船。这是一艘美国海军退役的史普鲁恩斯级驱逐舰,如果没有美军的支持,这艘驱逐舰绝对不会落到绑匪的手中,就算绑匪手中有再多的钱也买不到这种战舰。”赵长枪耸耸肩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