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伟江和张瑞河分开后,又联系到了前公安局长杨伟山的亲弟弟杨瑞。
这些年,杨瑞在哥哥杨伟山的庇护下,在平川县混的也算风生水起,杨伟山开办的几个厂子,法人代表都是他。
杨伟山被逮捕入狱后,他旗下的厂子也都被清查,杨瑞也遭受到了巨大的打击,所以杨瑞现在也是恨透了赵长枪,不过由于他没有万家梁的势力,也没有万家梁的实力,更没有万家梁的胆量,所以只能将对赵长枪的恨埋在心里,每天在心里yy如何祸害赵长枪,却不敢真去找赵长枪报仇。
宗伟江正是知道杨瑞的这个心理,才打算请杨瑞帮忙,共同搞倒赵长枪。
两个人都有共同的敌人赵长枪,所以,当宗伟江和杨瑞说出自己的计划后,两个人马上一拍即合,开始行动起来。
他们选择的突破口在吴东风身上。
吴东风在二职高不远处的一个建筑工地上干建筑木工,专门制作各种木模,他和工友们白天将木模制作好后,混凝土工便在晚上往里面浇筑混凝土,第二天他们将木模拆掉后,一个钢筋混凝土的柱子便成形了。高楼大厦就是这样一层层的盖起来的。
由于浇筑混凝土时,混凝土会对制作好的木模产生巨大侧面压力,有时候会把木模撑破,这样,木工就必须得将木模拆掉,重新施工。所以,当混凝土工人晚上开始浇筑混凝土时,木工组必须安排一个人在一边看着浇筑,一旦发生木模被撑破的情况,必须马上处理。
这天晚上,恰好轮到吴东风晚上值班,当混凝土工将所有的木模里面全部浇筑上混凝土后,已经是夜里十二点多了,吴东风收拾工具拖着疲惫的身体到了工地的车棚,骑上自己的电动车准备回家。
当他走到工地门口外的公路上时,发现拉混凝土的商砼车竟然停在了路边,还没有离开,司机老王在商砼车下面鼓捣着什么,商砼车好像抛锚了。
都在一个工地干活,吴东风和老王非常熟悉,知道半夜三更坏了车,能把人急死,于是主动走过去问道:“老王,怎么了?车坏了?”
“唉!他妈的,后桥钢板裂纹了,老吴,你看能不能将你们工地的电焊机弄出来,给我先焊住?好歹让我把车开回去。”老王骂骂咧咧的说道,任谁半夜三更碰到这种事情,脾气都不会好。
“扯淡,焊个屁,你干嘛非得把车开回去?赶紧拨打二十四小时救援电话吧,让他们过来给你修车,弹簧钢板断裂可不是闹着玩的。”
大家都是熟人,说话非常随便,吴东风是个热心人,一边说一边将电动车停在旁边,凑过去看看是不是真的弹簧板断裂了。
然而刚刚在商砼车旁边蹲下身子,觉得身子骤然一麻,接着脑袋嗡的一下子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老王看着倒在地上的吴东风,收起手中黑黢黢的电击器,嘟囔道:“兄弟,对不起了,我这也是为了那六万块钱,你也别委屈,等我拿到了钱,我分你三万,那样你不会埋怨我了吧?”
老王一边嘟囔一边将昏迷过去的吴东风抱到了商砼车的副驾驶位上,然后看了看吴东风停在路边半新不旧的电动车,想了一下,将吴东风的电动车重新推回到工地的车棚里上了锁,然后才回到商砼车上,将车子开走了。
老王是杨瑞商砼厂的司机,也是老工人,这个人五十多岁年纪,平时也没有多少坏毛病,就是喜欢沾个小便宜。这也不能怪他,他这个年纪正是上有老下有小的时候,不想办法沾便宜不行啊。老人多病需要钱,孩子结婚买房子买车送彩礼需要钱,就他那每月五千块的死工资根本不够花。
就在今天中午,一向以严厉和抠门著称的老板杨瑞忽然将他喊到了自己的办公室,然后将一个厚厚的大信封推到了他的面前。
“这是什么?”老王疑惑的问道。
“打开看看嘛!”杨瑞从兜里摸出软中华,递给老王一支。
老王受宠若惊的接过烟,然后激动的擦燃自己的打火机,给老板点上,接着才点燃了自己的烟,最后迟疑了一下,才打开了信封。
当老王看到信封里面厚厚的三沓百元大钞时,心中不禁一哆嗦,问道:“老板,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