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好像也是刚到这边,能见到房东样的人,拿着钥匙过来,诸葛走过去也见到了带队的,虽然不是老熟人目暮警官负责,却也是认识的。
白鸟任三郎,白鸟集团的少爷,最近好像刚刚升上警部。他穿着米色的西装正在开门,刚打开房门,就听见身后的动静。
“诸葛侦探?”
白鸟任三郎有些诧异,转念又忽然想起来,机搜队提交的报告中,关于死亡现场的目击证人里,有诸葛的名字。
他恍悟道:“你是来调查的对吧?”
“嗯,这案子我很感兴趣。”
诸葛向他点头,示意他先进去,白鸟任三郎也没客气,不过他进屋后,打开灯就站着一动不动。
诸葛跟上去后,也是被惊住了,不敢相信自己见到的。
玄关与客厅的交界处,仿佛就是现实与梦的交叉点,客厅墙壁上贴着天空白云,地板上堆满了泥土,围绕着整个客厅,种满了紫罗兰花。
荆棘的藤蔓从阳台的窗户衍生进屋内,攀在了天花板上,呈树枝般扩散开,沙石铺成的小路通往卧室厨房与洗手间,头顶更是悬着“太阳”,那是特质的钨丝灯。
“爱与赎罪”诸葛喃喃道。
“什么意思?”
白鸟任三郎也是从这美景中回神,他刚听见诸葛说了些什么,就见到他走向了卧室。
推门进去,眼前的是一片纯白的空间,脚下则是漆黑泛红的泥土,诸葛入目所见到的是一栋纯黑的棺材。
“这”
白鸟任三郎咽了口唾沫,他扭头看了看身后梦幻般的客厅,又看了看眼前的地狱,有点不知所措了。
诸葛站在原地,思索了片刻,忽然走向了那栋漆黑的棺材,棺材没有合盖,里面有叠好的被褥与枕头,掀开垫被还能见到几根发丝。
“这,诸葛侦探,他难道就睡在这里面吗?”
白鸟任三郎迟疑着说道,他有点想象不出,什么样的人,会睡在棺材里?
“生活痕迹上看,应该是这样了。”
诸葛捻起那几根发丝交给白鸟任三郎,又掀开枕头,摊开被子抖落出了一封信以及资料袋。
“手套。”
诸葛伸手,白鸟任三郎愣了下,才反应过来。
资料袋内的东西不出所料,是体检报告,而且是出自三家不同的医院,时间分别是1月前,28天前,还有7天前。
三家医院的体检结果,全部提及了汞中毒,而不是所谓的劳累过度。
“看情况他应该是知道自己中毒了,可为什么没有去治?”
“迟了,1个月前,二甲基汞已经侵入了大半,无药可治。”
诸葛说着,又看向那封信,拆开后是一封遗书,白鸟任三郎探头看过来,读道:“失格的人生,大错后被纠正,但失去的还是失去了,只是死前,让我道个歉可好”
没有什么人生自述,只是好似悔悟的一句话。
“这是什么意思?他要跟谁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