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确实有。”诸葛扭头看了眼身后的街道，贝尔摩德已经离开，他笑道：“是个夜猫子，大概是被我吓住了吧，毕竟大半夜的，我还带着刀，好像已经跑远了。”

“你会过来这边，意味着知道那个消息了吧。”詹姆斯沉重地说道：“赤井出事了。”

朱蒂鼻头发酸，她还没哭够呢，不由哽咽两声，“抱歉，我”

“没事。”诸葛笑容也有些黯淡，他拍上朱蒂的肩膀，低声道：“哭吧，没人会笑话你。”

“我想算了，我先回车里，独自待会应该就没事了。”

朱蒂勉强地笑了笑，她想借用下诸葛的肩膀，好好的大哭一场，想要有人安慰她，给她依靠，可这个人不能是诸葛，也不会有别人。

她也知道现在赤井死了，最重要的不是哭泣，而是挑起大梁，可她真的没有那个力气，就让她任性些时间吧。

“她成长了。”

詹姆斯看着她的背影叹道，“我可以说是看着她一步步走到今天的，她是个出色的探员，但也仍旧有着缺点，换做以前，怕是早就大声的哭出来了吧，不会强忍着，哪怕哭都没有声音。”

他看向诸葛，“这是你的功劳。”诸葛眉毛一挑，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你没发现吗？”詹姆斯诧异中笑道，“你有种奇特的魅力，你的冷静与谨慎。这两种特质其实很多人都有，但难得的是，你的特质是深度的，且还会向外扩散到与你接触的人身上，朱蒂就从你的身上，学会了克制。”

“可别神化我，我就是个再普通不过的普通人，只是经验多些，想的多些，有了些别人不曾有的机遇而已。”

“呵呵，我也没说你不是普通人，这点其实才是你身上最为奇特的地方，明明有着超越多数人的能力，却仍旧低调的可怕，你在顾忌什么？”

“太夸张了，搞得像是在试探我一样。”诸葛笑道，他瞄着詹姆斯，“不过也差不多吧，那个年轻人不喜欢张扬呢，你知道有什么组织的人，对外执行任务的成员是光头，以数字相称，还会在脑后面刻条纹码的吗？”

这老小子也不知道抽什么风，跑来试探他，既然他问了，那么就抛给他另一个大谜团好了。

“光头？彼此用数字相称，还会在脑后面刻条纹码？”詹姆斯果然被吸引了注意，他皱眉沉思，“这听起来有点像bnd那边的风格。”

“哦？吗，嗯嗯，还有呢。”

诸葛认真地点头，本来是转移注意力抛出的话题，但或许这位来自fbi的老小子，还真知道点神意秘会的事。

“不清楚，感觉好像在什么地方听过类似的人物，但要回去查阅卷宗档案才行。”

詹姆斯回过神，察觉自己被设计了，直感新人换旧人，“罢了，你不想谈自己的事，就不谈好了，那么赤井的事，你们事先有过商量吧？”

他瞥了眼独自坐在车上怔神的朱蒂，紧盯诸葛的眼睛，“你告诉我，赤井真的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