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晴烟从抽屉里拿出一块乌黑木料,选了把刻刀开始雕刻起来。
“对呀。”
安玲低眉瞧着花晴烟认真工作的样子,美人如画四字涌现脑海,打开摄像机的同时,笑说:“我们第一次见面,还是在饭店里,陈亦儒带你过来一起吃饭。”
“是呀。”
花晴烟微垂眼眸,嘴角笑意弧度愈深。
“我都没想到这小子竟会对拍摄对象起了意。”安玲亦是忍俊不禁道。
他们这次是拍摄各职业的纪录片,因此鲜少将全组人聚在一块,基本上都是两两配合,提高效率,尽快完成任务。
旋即,她道:“开始拍摄了,按上次那样回答就行。”
镜头对准了工作台。
只见灵巧的玉手快而准地挥动,木屑纷飞落下,没一会就见到了簪子的雏形。
“请您介绍一下自己吧。”
“我叫花晴烟。”
花晴烟抬起脸,笑靥如花:“经营一家手工艺品店,只不过与其他店不同的是,我们做的都是古时的簪子、衣冠等物件。”
安玲问道:“为什么选择这一行业。”
“除了喜欢以外,还有一部分家庭因素,祖辈都是做衣冠服饰的,从小耳濡目染就接触得多。”花晴烟继续埋头作业,头也不抬地说:“长大了以后,心里就有了一个目标,让更多的人认识到古服饰的典雅之美。”
“不可否认,现代科技进步取代了很多东西,但大秦文化源远流长,我想这并不是让一门手艺、一门传承消失的原因,它是有灵魂的,从而代代相传。”
说着,花晴烟看向镜头,拿起手中的簪子。
簪首一朵莲花已是清晰可见。
“在古时,女子插笄是一种长大成人的标志,同时赋予了簪子非凡的意义。”
镜头里,女子的一颦一笑与莲花相得益彰,尤为高洁典雅。
“从质料上讲,就有骨、竹、木、玉、铜、金等多种,从古至今发簪的样式十分丰富,变化多集中在簪首,花鸟鱼虫、飞禽走兽,无一不包。”
“它是传承,更是一种文化灵魂。”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
安玲时不时会问一些问题,好在花晴烟早有经验,拍摄的速度甚至比先前快了许多。
一晃眼,便是半个钟头过去。
“好,大功告成。”
两人相视一笑。
安玲将摄像机收回了包里。
“安姐,你看怎么样。”
花晴烟摊开掌心。
只见打磨之后的簪子,通体呈胡桃色,簪首盛开的莲花更是拉高了档次与精美。
“好看,晴烟你真是太厉害了!”
安玲忍不住夸赞:“你的手真是太巧了。”
“嘻嘻。”花晴烟拿起白布擦拭了两下,笑道:“我给你带上吧。”
这次安玲没有矫情,而是爽快应道:
“那就麻烦你了。”
花晴烟走到安玲背后,轻轻握住马尾,将皮绳解开。
“晴烟,你做的这枚簪子竟然有香味。”
安玲突地说道。
就在花晴烟的手探过肩头将桌上的簪子拿回时,她忽然闻到了一股淡香。
“小店的独门木料。”
花晴烟唇嘴轻轻翘起,递给安玲一个镜子:“安姐你长得可真漂亮。”
镜子里,清丽的容颜盘起发型,更添几分韵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