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内务府(1 / 1)

大明世祖 飞天缆车 0 字 2022-09-30

 “资本啊!”听闻其述说,朱谊汐恍然大悟。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工场的兴起,导致大范围的缺人导致的。即,资本的发展,就会从农业开始抢人,抢地。在封建时代,农业发展最大的根本,就是劳动力。而男丁,就是劳动力的根本。如果大量的男丁去经营商业,自然而然就会流失人口,从而导致农业荒芜,尤其是是在封建时代最为严重。例如秦国商鞅变法,首先强调的就重农抑商,打击商业发展,遏止人口流失,从而稳定农业基本盘。或许有人说,商人创造的财富岂不是更多?征税也更多,比埋在土地里刨食强多了。但商人奸猾,钱势起来也不好征税。而农民不一样,他们只会被牢牢的固定在土地上,任由衙门朝廷征税,徭役。况且,说一句难听的,封建时代的商业,尤其是那些大商人,基本上都掌控在贵族官僚的手里。想从他们手里征税,可谓是难上加难。打击商业,某种意义来说也是强化君权。例如,江南士绅之所以势力雄厚,难道仅仅凭借着种粮食?实在是因为其经济作物的发展,商业盛行,从而聚拢了大量的财富。所以,在清初,康熙、雍正三令五申,不停的在劝农抑商,并且设立织造局,不断地敛财和打压商业。而如今坐上了皇位宝座,朱谊汐看待问题的角度自然又不同了。皇权天生的就具有敏感性。当大量的人群聚集,别管它是干什么,但他的威胁总是伴随而生。他们就像一群群被堆积的干柴,稍微有点火星就容易出乱子。资本萌芽之所以在中国一直萌芽,无法彻底起来,就是因为中央集权的存在。任何一个强势的朝廷,都不会允许一个聚集大量人力的商人出现。在西方则不一样,王权天然趋于弱势,所以英国率先进行资本革命,而同样临海的法国,则固守自封。路易十六上了断头台后,王权中衰,资本才兴起。朱谊汐思量再三,朝廷唯一的忧虑在于人力的被控制。如果他是土着,而非穿越者,定然就会忧心忡忡,立马选择压制。很可惜,他是穿越者,对于历史了解许多。在工厂设立的那一刻开始,工人和资本家的矛盾就是天然而起的,就如同佃户和地主。而且资本家又无地主不同,它更具有软弱性。即,工厂对工人的束缚,比不上土地对佃户的束缚。在人身依附方面,还是地主强上一筹。但是在压榨方面,工厂的压榨性更强。至少伺候土地还能有农闲,而在工厂是全年都行,工人和资本家是天然对立的。所以,皇权就是工人们的支撑。爱名如子嘛!“路引制——”朱谊汐滴咕着,这个是人口流动的关键。但如果取消路引,朝廷的治理难度其实也就那样,改变的并不多。许多普通百姓,一辈子都不曾出过县,100里的限制其实太宽松了。而能够出县的,不是有钱有势,就是商人,他们会缺路引吗?至于流民,人家都快饿死了,还会管你这个路引?“我会让内阁商议,允许路引从百里扩至一府。”皇帝看着张祺,轻松道:“你去往天津转一转,告诉他们这个好消息。”“另外,禁止拐带女工,严密监控那些工场,若是有欺凌现象,立马通知衙门。”“是!”张祺没有想到,皇帝竟然如此的看重这件小事,不由得心头一禀。他正欲说话,忽然又想起之前的许诺,脸上带着一丝渴望。咦!见到这位老丈人这副模样,朱谊汐一愣,随即醒悟过来,好笑道:“内务府我已经让人筹备,你这个内务府掌事大臣,走马上任去吧!”“老臣叩谢陛下隆恩!”张祺欢天喜地的应下。没有想到一把年纪了,还能当官呢!待他火急火燎去了内务府,才搞明白皇帝的筹备。与清朝那个掌管一切的内务府不同,此时的内务府,已经跟宫廷完全切割。关于内廷,依旧是十二监处理,严格遵守外臣不得涉内的原则。满清那种外臣管内廷的糟糕措施,完全把皇帝的消息堵塞,一个鸡蛋十两银子,从乾隆,嘉庆,道光,咸丰等一直在涨价。皇帝处置这些外臣们束手束脚,但对付那些太监,一声令下就能打死,方便多了。太监们属于皇帝的触手,皇帝可以不用,但不能没有。例如司礼监,秉笔太监为田仁,而掌印太监一直空缺,只要皇帝需要,田仁立马可以升官,从而干涉朝廷运转。如今内阁和皇帝这种君臣相得的场面,立马就会消散。毕竟朱谊汐感觉自己可以压制文臣,但保不齐后代有不中用的,留个后门在这,也是挺好的。所以如今的内务府,别名叫做皇商,搁在前朝,叫做少府寺。一切的皇庄、商铺,官窑,土地,,矿山,商队等赚钱之事,全部交由内务府打理。而除此之外,皇宫里还在酝酿着将贡品转交给内务府。这下,张祺立马跳得三尺高。要知道皇帝的贡品,来自于天下各地,如吃食就有贡米,一切都是珍贵异常,市面上很难看到。而交由内务府打理,那就代表着可以些许外卖,期间的利润难以想象。埋首于内务府数日,张祺总算是有了初步架构,呈交了皇帝审阅。内务府将由大臣,协办大臣三人统管,由皇帝亲自任命。而其下,设立四部,由各部主事分别负责。田庄部,管理一切皇庄、土地。矿林部,掌管皇帝旗下的矿场、山林。商部,负责商铺、商队的运营,以及一切赚钱的买卖,如中兴机的授权。钱部,对于所有的金钱储存,运输工作,以及账目的核实。暂时只有四部,基本网罗了大部分的内务府职责,而像是贡赋的话,还得另设一部管理。保守估计,整个内务府官吏,只有百余人,雇员则难以计量。对于这一切,张祺踌躇满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