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四 跟咱们爷们走一趟。(1 / 2)

 有些人天性如此,得意忘形张扬高调。知道点事,就要满世界宣扬。

微微有些权力,就要满世界显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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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突然来一个小孩,张口就损。

姓张的下意识就要开口喝斥,但目光落在小孩身上顿时一愣。

概因来的这个小孩,不好惹!

他仔细看看朱雄英,身上是上好的明显是官造丝绸制造局的苏州绸。大明朝,只有有功名的人可以穿丝绸。

眼前这孩子绝对不可能有功名,那就意味着他出身官宦之家。但他腰上佩戴着缠金丝线的荷包香袋,腰带上还镶嵌着一看就价值百金的白色暖玉。

这样的打扮,已经超过了普通的官宦之家,明显是贵胄之家才能有的打扮。

最让姓张的吃惊的是,眼前这孩子脸上,似笑非笑的戏谑表情,还有目光之中的目中无人。

“你是谁家的公子?”姓张的开口问道。

“你管我谁家的!”朱雄英笑笑,他们两桌靠得很近,几乎是背对背,他上前几步,继续开口,“我就问你,你那什么刑部郎中的官?值多少好处?”说着,目光一凝,带上三分冷笑,“吏部选官,竟然选出你这样的蠢货。”

说到此处,又再次冷笑,“李信和陈敬,也不知道是怎么当差的!”

顿时,姓张的勃然变色。

因为对方口中的李信和陈敬,正是当朝吏部尚书和侍郎,正是为大明王朝选拔人才的最高审查官员。

“你这样不着四六,孟浪轻浮,品德不端的人,居然还调进了京城,还就职于刑部。”朱雄英再次冷笑道,“刑部的开济,也是有眼无珠!”

这下,姓张的更坐不住了。

对方所说的开济,就是刑部的尚书。

“你......你..........”他已经惊得说不出话来。

对方到底是谁?这等年纪不但对大明的六部尚书直呼其名,而且还俨然一副高高在上的派头。

就这时,他余光看见,又有一个气度不凡的成年男子走了过来。

“你这官做的不好!”过来之人,自然就是朱标了,毫不客气的对姓张的说道,“刑部的郎中,怎能是你这种满嘴跑舌头的人?读书人,首要立身,你连言行谨慎都做不到,怎么能立身?你读的是什么书?”

“再者,身为朝廷的官员,如此大庭广众之下,当笑话一样谈论政务弊端,有失官身!”

“你既吃了朝廷的俸禄,身为大明的官员。这等小吏弄权的丑事,您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动辄还要说好处二字?难道,你心中就没有国法二字吗?”

“你..........”

姓张的已经傻了,他那桌上其他几人见事不对,想要偷偷溜走。

去忽然间,几个彪形大汉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你这人心术不正!”朱标再呵斥道,“见了昔日同窗就卖弄权柄,显摆你如今有所成就!又要引人误入歧途,你其心可诛!”

说着,皱眉继续怒道,“如今圣天子在位,你居然还说什么浊浊之世?还说什么官场的规矩?你这人,简直就是大明朝官场上的蛀虫!”

“这位兄台!”黄子澄站起身抱拳道,“我这同窗,不过是喝多了几杯胡说八道而已!”

“你还帮他说话!”朱标眉毛一立,冷笑道,“从你坐在这开始,人家可曾瞧得起你!话里话外都是埋汰你!”

“这......”黄子澄叹道,“他年轻气盛,多少有些行差踏错言行不谨!”

朱标看看他,又看看姓张的,说道,“你可知,为何当初你的老师会说他有进士及第之才,而你最多是个举人吗?”

“读书一道,心术为先!他的心中,有个正字,有个理字,还有家国两字。而你做官,却只为张扬显摆,只为了寒颤人。光是心术之上,你就已经落了下成!”

“他方才说,若进士及第必当上书奏明此等弊端恶政。而你,却说什么规矩要随波逐流同流合污。你二人,高下立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