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夸张的是。这些人还有大量的空鞍马,每个人至少有两匹马,甚至可能有三匹马。
这是哪个贵人来了?
当闽越士卒犹豫着是应该发出什么样的警报时,韩说等人已经冲到了大营前两百步。此时,亚历山大等人也出现在闽越将士的视野中。一些乌泱泱的骑兵,闽越士卒如梦初醒,连忙敲响了手中的铜锣。
不管是敌是友,突然有这么多人出现,绝对不是一件小事。
听到清脆而急促的铜锣声,韩说立刻举起了手中的弓。瞄着大营门的闽越士卒,一箭射出。
羽箭破空而去,宛如攻击的命令,郎官和南越骑士们不约而同的拉开了手中的弓,开始奔射。这样的事,他们不仅练习了两个多月,而且在刚刚过去的一天一夜中经过多次实战,比一般的骑士来得熟稔。
片刻间,近百枝羽箭射出,刚刚反应过来。拿起手中的武器准备列阵阻击的闽越士卒纷纷中箭,倒下一大半。剩下的人吓得魂飞魄散,顾不得多想,只知道举起手中的盾牌。遮挡从天而降的箭雨。
这正是韩说等人希望的。
韩说射出三支箭后,立刻收起了弓,左手摘下骑盾,右手拔出战刀,厉声长啸:“杀——”
“杀——”骑士们应声大喝,纵马奔驰。
战马撒开四蹄。全力狂奔,像一阵风卷过来闽越士卒的身边,冲入闽越军的大营。
马蹄飞舞,踢碎沾着青草上的露珠。
战刀电闪,劈开闽越士卒的身体。
闽越士卒甚至来不及喊一声,就被战马撞倒,被战刀砍倒,鲜血飚射。
战马从营门下穿过的时候,两个郎官反身急射,一口气射出十余箭。望楼里的闽越士卒中箭,惨叫声摔出望楼,“扑通”一声落在地上。
韩说请求首战,梁啸也同意了他的请求,是因为他们都知道,除了梁家部曲骑士之外,这些郎官们的战斗力是最强的,他们能够抓住稍纵即逝的机会,尽可能的造成杀伤,造成混乱。
现在,他们用切实行动证明了自己的实力,也证明了梁啸的眼光。
面对骑士们的突袭,闽越士卒根本没能造成任何有效的阻击,一击即溃。
骑士们冲入闽越军大营,迅速将冲上来企图阻击的闽越士卒阵势击溃,又马不停蹄的向中军杀去。面对狂奔而来的战马,闽越军士卒根本不知道应该如何应付,虽然有人拿着武器冲了出去,也刺中了战马。可是在战马的冲击力面前,他们就像一群稻草人,被撞得东倒西歪,阵势大乱。
韩说等人如入无人之境,势如破竹。
没等闽越士卒做出正确的反应,梁啸等人杀到。
比起韩说等人,梁啸等人的杀伤力更胜一筹。亚历山大等人放平了手中的长矛,将挡在面前的敌人一一挑杀,包括梁啸在内,所有的箭士拉开弓箭,全力射击,区区数人,却射出了集射的威风,惨叫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原本就混乱不堪的闽越军士卒遭受到了重创,死伤惨重。
等赵婴齐等人杀入大营的时候,接连遭受了两次打击的闽越将士已经没有了抵抗的勇气。源不断涌入大营的骑士,他们放下武器,四散奔逃,甚至没时间分辨一下他们与前两批骑士的区别。
越士卒慌乱的背影,赵婴齐彻底放下了最后一丝担心。他举起战刀,兴高采烈地大喊大叫,意气风发。“杀!杀!杀光他们!”
初战成功,南越骑士们也松了一口气,放下了心头的紧张,按照梁啸平时的训练,控制着战马,井然有序的冲击,击溃那些负隅顽抗的闽越士卒,将混乱扩大扩大再扩大。
骑兵最擅长的不是冲阵,而是追击。
滇马跑不过中原马,更跑不过匈奴马大宛马,但是四条腿总比两条腿快,何况是身材普通不高的闽越人。骑士们端着长矛,挥着战刀,轻松的追上闽越溃兵,哪怕是轻轻一带,也能将他们带倒在地。
这根本不是战斗,而是一面倒的屠杀。
片刻之间,冲在最前面的韩说等人就冲进了闽越军的中军大营,几乎没有遇到什么像样的反击。直到此时,闽越军的中军才反应过来。潮水一般涌来的敌军,他们的第一反应是恐惧,第二反应是逃命。
事实上,就算是他们想反击也做不到,前营的溃兵没头没脑的奔过来,直接将他们的大营踩成一片狼藉。
重的部队从来不是什么精锐,一旦发生溃败,就算是孙武再世也无力回天。闽越将领一势,想都没想,立刻招呼亲卫逃命。
这是他很本能的反应,却也是一个致命的错误。他骑兵,并因此惊慌失措,却没有意识到与骑兵比脚程有多么愚蠢。等他听到身后的马蹄声越来越近,越来越急的时候,他才反应过来,却已经迟了。
韩说催马赶到,一刀枭首。
遭遇骑兵突袭,主将又阵亡了,闽越军乱作一团,全无斗志,战鼓声乱作一团,将恐惧散向四方。见闽越军已经无力反抗,梁啸发出命令,以百人为一队,自由杀戮。
南越骑士们欢呼一声,阵形散开,各自追赶自己心仪的目标去了。
梁啸依然保持着速度,会合了亲卫们团团保护下的赵婴齐,在闽越军的大营里转着圈,随时准备再次发起冲锋。虽然局面已经呈现一面倒,闽越军翻盘的可能性非常小,但南越骑士毕竟数量太小,又没什么实战经验,万一有闽越士卒集结起来,也是一个不小的麻烦。
梁啸自觉的担当起了这个清道夫的重任,但凡有难啃的骨头,他就冲上去,毫不留情的碾碎他们。
他就像一个尽心尽力的保姆,不仅扶上马,还要送一程。既要让南越骑士在实战中提高能力,又不能让他们遇到太多的困难,遭受严重的挫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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