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陆尘被着灰袍人干扰了传送，若不是他有些手段，阻挡住了黑云婆婆，恐怕他真的要栽在那里。

陆尘清楚，真丹境的黑云婆婆若是不顾一切，那是真的可以将他击杀。即便他战力不俗，但是他毕竟才元晶境中期，距离真丹境差了两个小境界、一个大境界，就算拼了性命，也就能够重伤黑云婆婆而已。

“本来还想问你为什么偷袭我，现在看你这副德行，看来也不需要问了。”陆尘杀气腾腾，差点被这家伙坑死，怎么可能放过他。

“你认得我？”灰袍人一时间没明白陆尘的意思，疑惑道。

“不认识。你居然还有人类的意识？”陆尘开口道。

灰袍人闻言，眼中疑惑之色更浓。

陆尘接着道：“我认识身上散发出的灰黑色能量，不过我见过的那些被灰黑色能量侵蚀的人都没有了人类意识，没想到你居然还能正常交流。”

“你在哪见过这些灰黑色能量？”灰袍人急声道，灰白色的眸子中既然有几分急切的神色。

唰。

回答他的是陆尘的一记念剑诀。

“啊。”

灰袍人捂着脑袋惨叫，身上再次散出灰黑色能量，不过这一次散发出的能量明显要比之前少了很多，似乎被他刚刚疗伤消耗了不少一般。

陆尘看着惨叫中的黑袍人，并没有任何的怜悯，他冷漠地道：“我没杀你就算好的，还敢问我的话？”

唰。

说完，陆尘又是一记念剑诀斩了过去。

“啊。”

灰袍人又是一声惨叫，只不过叫声比之前弱上了不少，身上散发出的灰黑色能量也越来越稀薄，似乎是被陆尘斩成了重伤。

“这就是你之前和我提到过的那种诡异能量？”洛云烟此时美眸瞪大，有些惊奇地道，她发现这些能量居然让她产生一种畏惧感，那是一种生灵对死亡的恐惧。

“没错，就是这个。”陆尘点了点头，然后又看向那灰袍人，第低喝道：“交代一下你的来历，以及这些诡异能量究竟是什么玩意？”

灰袍人闻言，身躯颤抖着，艰难地看了陆尘一眼，灰白的眸子中满是痛苦之色：“我不知道这些东西的来历。”

“那你为什么偷袭我？”陆尘接着询问。

“既然你见过这些灰黑色能量，那你应该知道，我也是身不由己，我是受这灰黑色能量摆布。”灰袍人低声答到。

“那你在什么地方被这些东西侵蚀的？”陆尘脸上露出一丝同情的神色。

“忘记了。”灰袍人脸上露出痛楚之色。

一旁的洛云烟，也是有些怜悯，觉得这人被这些灰黑色能量侵蚀，人不人，鬼不鬼的，跟傀儡一般，有些可怜。

唰。

陆尘脸色一冷，又是一剑斩出，寒声道：“一问三不知，当我三岁小孩呢？”

当初，就连常刚被侵蚀成那副德行，已经完全失去人的意识的，但是陆尘依旧还在前者的识海中搜寻到了那些灰黑色能量的一些来历。

现在，这灰袍人意识清醒，可以和人无障碍交流，居然敢大言不惭地说他忘记了。

就算真的忘记了，这种生死大事，起码也该有点零星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