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本王只有一个要求,要将这伙流寇劫匪们绳之于法!”</p>
“那是,那是!”</p>
郑泌昌拍着胸脯保证——能不能抓到人是一回事,但是必须有这个态度!</p>
“很好,很好!”</p>
朱慈烜颔首后,又喃喃道。</p>
“这中原的流寇,可真是无耻啊,此事马上上报朝廷,然后,用邸报发往天下各地,定要让我大明上下的士绅官员,还有黎民百姓,晓得李自成,晓得这些个流寇的肮脏嘴脸!”</p>
“是是是。”</p>
一旁的众人频频点头,而朱慈烜却是朝不远处,地面上那被放着的两具尸首撇了眼。</p>
“这可真是残忍啊,罢了,罢了,传本王的命令,从本王的账上取出来十万两银子,将衍圣公给风光大葬了!”</p>
“殿下圣明啊,殿下大恩,只怕是这衍圣公府上,上上下下,此生都难以忘怀殿下的恩情啊!”</p>
旁边的郑泌昌连忙的送上一记马屁。</p>
陶谦益正是感动的要死。</p>
心道,这燕王真是个好人啊。</p>
就是一旁正搁那哭着丈夫跟儿子的陶氏,此刻也红着眼圈,朝朱慈烜谢恩了。</p>
心里那叫一个感动啊!</p>
而朱慈烜则吩咐一旁的手下,要将此事给记录在案上,一块的发上邸报,这样的话,他朱慈烜便能够落下个厚待衍圣公上下的名声了!</p>
至少,能够在天下读书人眼里,落个好印象。</p>
不过,邸报上面只会记朱慈烜给了衍圣公府上十万两银子的安葬费用,却不会写,朱慈烜给的十万两,全都是那种用来当擦屁股纸都嫌硌的慌的大明宝钞!</p>
这些细枝末节,实在是不需要记录……</p>
“鲁王爷爷,这流寇的绑匪猖獗,说不准现在已经盯上您老人家了,您可千万得小心了!”</p>
离开望马丘前去曲阜县城的路上,朱慈烜正“善意”的朝鲁王朱以派嘱咐道。</p>
“害,放心好了,本王呆在王府里面,区区一伙流寇,难不成还能冲到王府里面,把本王给绑了?”</p>
“除非啊,他们能够渗透进王府,否则的话,即使是能够绑了本王,他们也出不了王城!”</p>
“那倒是。”</p>
朱慈烜笑着点头,心里却是冷笑道。</p>
“还真让您老给猜着了,我们不只渗透进了您的王府,我们所有人,就呆在您王府里面呢,想绑票了你,那还不是轻轻松松的?”</p>
一旁的陶谦益虽然死了姐夫还有外甥,不过他还是保持着理智的,此刻禀报道。</p>
“殿下,眼下这伙流寇,带着大量的银子,不可能出了兖州,咱们只需要在兖州境里,摸排搜索,便一定能够将这伙流寇给尽数的找出来,您说是吧?”</p>
“对对对!”</p>
朱慈烜点点头。</p>
搜还是要搜的,查也是要查的!</p>
毕竟,死的是衍圣公,不是什么阿猫阿狗!</p>
不大规模的调查一番,实在是说不过去!</p>
可是,调查归调查,能不能查出来,就是另外一回事了,毕竟,任谁都想不到,这一伙杀害衍圣公的劫匪,还有那五千万两之巨的银子,全都呆在鲁王府里。</p>
而兖州境内,无论是臬司衙门的人,还是朱慈烜的自己人,亦或者是兖州知府衙门的捕快,可都没有胆子去查鲁王府,别说查了,能进鲁王府,那都算他们牛逼!</p>
何况,谁会怀疑鲁王呢?</p>
所以,在朱慈烜看来,这大张旗鼓的调查最后只会有一个结果,就是不了了之,成为一桩悬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