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濙
东宫里也没有人敢质疑,毕竟这天下便是以运取仕,一个紫运的存在就是碾压他们所有人。
这太子就时不时的过来跟他套关系、拉家常。
甚至隐约之间还透露出只要来日他登临大宝,这百官之首必定是陈希夷的。
就算是位极人臣的朝廷大员,也不过是紫运而已,在东宫上下所有人的眼中陈希夷虽然是猎户之子的白身,但却也足以匹配这待遇。
嘲讽、打压乃至是挑衅之类的是一概没有,巴结都来不及的,怎么可能脑子一抽得罪对方。
“见过太子。”陈希夷当即说道,这装,自然得装全了。
“先生客气了,这宫中住的可还习惯。”太子上来就是一套关系连招。
“这宫中自然是比我那家里头住的舒坦了,我那家中就一栋破房而已,哪比得上太子您这东宫敞亮。”陈希夷也就直说了。
这要是换一个人,肯定得觉得说话粗鄙,但陈希夷身上有着紫运在,众人都只觉得这位是个豪爽直率的性格。
所以说这同一种情况在不同人身上,就是有着不同的待遇。
“习惯就好,昨日听闻先生曾言善烹鹿肉,今日孤便特地请了宫中御厨为其烹了全鹿宴,正好让先生指点一番,看看这些个御厨有什么错漏之处。”太子说着,拍了拍手,而后一个个宫女就捧着个托盘,这些里头煎炒烹炸的鹿肉制品是相当的齐全。
陈希夷猜测,绝对不止一头鹿。
至于说他善烹鹿肉这件事,怎么说呢,吹牛也不算是吹牛就是了,想会也是可以的。
“先生,请。”
太子一伸手,示意入座。
就这么短短的时间里,整个院子已经被布置成了一个宴会现场,不仅有桌椅板凳,还有跳舞的舞女、演奏的乐师等等。
总之就是一个字,舔。
让陈希夷感觉到这太子的诚意。
独木不成林,太子也是需要自己的势力的,等日后登基之后不可能说真的用老臣吧,当然要用自己的势力替代上去了,而陈希夷自然就是太子选中的顶梁柱了。
“多谢太子,还请太子上座。”陈希夷又不是不懂礼貌,真就对方说坐自己就坐,表面功夫也得做好。
这让太子非常的满意,而后坐在了上座。
陈希夷则是坐在了他的左手边,一旁的侍者倒酒夹菜的服饰着,这腐败的生活跟当初庆国公有的一拼了。
他则是不断的打量着太子,想着要用什么办法把他身上的金运薅走,他知道,这金运不同其他气运,不能强薅,获得途径也只有造反,也就是这一次情况特殊才会让陈希夷获得一丝金运,否则正常情况下紫运基本上是到头了。
这要是强薅走,说不定会影响到两界的局势,所以陈希夷自然要谨慎一点了。
要不然他没事混进太子的阵营干什么,为的就是更进一步的接触太子,而后想办法以最低的代价薅走这金运了。
一番饮酒作乐之下,气氛可以说是其乐融融。
而太子也是很满意,虽然陈希夷现在还没有一点的功绩,但也正是如此,是个拉拢人心的好机会了。
对方也没有膨胀过,反而对他相当的恭敬,这一点他是很满意了,本以为是出身小地方,可能不知礼数,但这紫运就是紫运,完全挑不出任何的错来。
正吃着呢,突然一个宦官疾步匆匆的赶来,恭敬的禀告了一声,而后在太子的耳边低语了几句,这让太子的脸色立刻就阴沉了下去。
“孤知道了,你下去吧。”太子没说什么事,也没有中止宴会,现在正在收买人心,半途而废可不合适。
宦官也没说什么,也只能离开。
“殿下, ww; 可是出了什么大事?若是不碍事,或许我能帮衬一二。”陈希夷慢悠悠的说道。
太子听到这话,本来是没想说的,但既然问了,那就说一说,毕竟是一个紫运的人物,或许能有解决的办法。
“这本是朝中的琐事罢了,不过先生有大才,应该能为我解惑一二。”
“先生可知数日前的户部丢失了一份铜钱铸模至今未寻得,六部之内联手都没能查到,我那母后籍此欲伸手进户部之中,手段凌厉实在是招架不住。”
“明日怕是户部尚书就得被革职查办,其余侍郎等人也免不了一阵罢官贬值,我这唉!”
太子虽然名义上监国,但还真就斗不过天后的。
陈希夷则是眼珠子一转,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此事好办,在下入东宫许久,寸功未立,今日便为太子殿下纳一个投名状好了。”陈希夷语气平静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