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教训的李治都没说话呢,你他妈跳出来蹦跶个啥,只觉得此人简直讨厌到极点。
试想一下,本来还庆幸自己媳妇命数改变,却马上蹦跶出一个有可能与她纠缠不清的人。
刚刚解决,一些无关人员又指手划脚,任谁都会生气,任谁心情也不会好。
这时候华服年轻人来找存在感,不是撞枪口上了么?简直找死。
只有熟悉杨帆的人才会清楚,他若是火冒三丈怒不可遏的样子,即使打人,打完后反倒没事,心中火气撒出来也就完了,如同柴令武那样。
可若是这么一副笑眯眯的神情看对手,那可就是记上仇了,不说不死不休,那也是怒极的表现。
可杨帆这副表情在西贝货眼中看来,却是个实打实的‘兔子’行径。
毕竟别人都这样冷嘲热讽了,杨帆却还‘色眯眯’的望着别人,这不就是看上别人清秀俊朗的身体了么?
西贝货芳心顿时一突,杨帆这眼神好猥琐,她不知杨帆的性格,却当成是兔子的行为。
心中暗暗可惜,因杨帆刚刚送她一面精美镜子而升起的一丝好感顿时扼杀在萌新之中。
西贝货的美眸在杨帆与华服年轻人之间来回巡视,身上顿时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我的天啊,她实在不敢想像下去!
幸好杨帆不知道西贝货的想法,不然非得要让她知道自己是雄狮还是兔子。
李恪有些无奈,又有些筹措,只得介绍道:“此乃著作郎许延族先生的大公子许章……”
著作郎是个官名,属著作局,四品大员,著作郎掌撰朝廷碑志、祝文、祭文、与佐郎分判局事。
可杨帆哪里知道这么多,楞了一下,还以为著作郎是个写书先生。
在记忆里搜了一圈儿,历史上也没有哪号名人叫许延族,既然不是熟人,也不是名人,那更好办了。
“原来是许公子呀,久仰久仰,都说读书人都是知礼节谨言行,你虽然只是个写书郎的儿子,但也是个读书人才是,如今怎么像狗一样在公共场合乱吠,见人就咬?”杨帆缓缓说道。
西贝货这时才发现,原来刚才自己是误会杨帆了,不由忍不住噗嗤一笑发出声来。
李恪忍住笑意深感佩服,这简直是骂人不带脏字。
一边表扬别人是读书人,一边把别人比喻成狗乱咬人,这岂不是骂许章没教养么?
这岂止是骂许章而已,简直是把他祖上十八代都给骂了,毕竟说他没教养,就说明长辈去世得早或者都是不学无术之人。
而李治则眨巴眨巴着眼睛,暗叹这个刚认的兄长给力。
许章虽然德性不行,但却是心思敏捷之辈,见到大家的表情,很快便反应了过来,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他真没想到,这个是长安城人人称道的棒槌居然如此牙尖嘴利。
但这事关自己家族的荣誉,许章当然不会退缩,当即怒不可揭拍案而起大怒道:“忠义伯,汝实在太过分了,你可知道我父亲是谁?”
“难道你爹是李刚?”杨帆有些揶揄地回道。
许章当然不知道这个梗,更没有趣味细胞,一张清秀的脸气得通红,用颤抖的手指指着杨帆道:“汝实在不为人子也,居然敢给某改姓,士可杀不可辱,某要与你决斗。”
杨帆仰天哈哈大笑:“谁给你的勇气,就敢在我面前大呼小叫说决斗?难道是梁静茹么?来来来,不要说某欺负弱小,某只需一只手就行!”说完还用手指勾了勾。
许章当然不知道梁静茹是谁,可看到自己的大腿也只比对方的胳膊粗上那么一圈,底气似乎也不是那么足了,瞬间怂了下来,一张清秀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没去学川剧变脸真可惜了!
见到许章进退失据,刚才的猥琐年轻人眼睛一转顿时帮腔道:“比打架,那是粗人才干的事,今日是秋夕诗会,有本事比比诗词歌赋、君子六艺。”
许章一听,顿时一脸倨傲,对呀,比武自己不行,可诗词歌赋、君子六艺这可是自己的强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