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到了门前,试着推了推门,无法打开,里面反锁着。
也就在这个时候,里面突然传出来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
谁啊那个男人只说了两个字,我便从他说话的声音判断了出来,此人中气不足气虚血弱,估计多半是被那具女尸给吸了精血。
是我,来搓两把,今天有点儿事给耽误来晚了。我故意学着那些经常打牌人的强调开口说道。
我话音刚来,门就被里面的人给打开了,一个秃头脑袋从里面伸出来,瞅了我一眼有,有些好奇和谨慎的问道:
小伙子,你新来的看起来面生的很啊。
听到眼前这个秃子的话后,我忙灵机一动,开口说道:
是骆驼哥介绍我来这里的,前段时间来过一次,你可能没留意。
秃子听到我口中说出骆驼哥这三个字后,马上就放松了警惕,笑嘻嘻的看着我说道:
哦,我当你是哪来的,原来是老骆驼介绍来的,快进来,快进来,下面早开牌了。
走进屋子,一股极为难为的烟味掺杂着一种浓烈的香水味飘散在屋子之中,让我感觉一阵恶心。
这具女尸即便是没有腐烂,即使长得如花似玉,但她终归是尸体,只要是尸体,不管是否腐烂,都一定会有怪味儿,所以我闻到这些香水之后,当下便联想到的就是那具女尸为了遮蔽自己身上的怪味,从而喷上了大量的香水,以防被人察觉。
顺着秃子的指引,我走到屋子中间,朝着那直通地下室的梯子看了一眼,然后就准备朝着下面的地下室走下去
在下去之前,我先是把自己身体之中的阳气全部内敛,沉于丹田之中,然后运用茅山潜息术,把自身所有的生命体征都隐蔽起来。
做好这一切,我才慢慢地顺着梯子一点点的走了下去,我下梯子的时候,走的很慢也很轻,尽量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儿响动。
地下室里边静得出奇,只有一阵阵麻将碰击桌子的声音时不时地传来,到了下面,烟味儿和香水味儿混合的气味儿更大了起来,有些刺鼻。
我慢慢地顺着梯子走到地面之后,往前走了几步,便是一个开阔的地下房间,我探过头,朝着房间里面一瞧,正好看到了中间有一张麻将桌,三个瘦削枯槁的男人围坐在一张桌子前面,而剩下的那一个女人,只从背影,我就一眼认了出来,她正是从古墓之中逃出来的那具女尸。
看到那具女尸之后,我并没有着急冲上去,而是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她,我想看看她一直让那骆驼哥给她往这里带人打麻将到底是为什么。
其中一个男人,脸朝着我这边,两只深陷眼窝大而无神的眼睛,紧紧地盯着麻将桌上面的每一张翻动的牌,苍白的双唇如死人一般,一句话都不说。
他那张发白的脸皮浮肿松垮跨且生满斑疹。在他的身旁,则是坐着一个满脸皱纹的中年男人,那个男人生着一对兀鹰一样的眼睛,同样闷头打牌,一句话都不说。
我现在看到这个场面之后,甚至感觉连他们打牌的声音听起来都那么地沉闷而诡异,在这整个地下室的房间里的诡谲氛围烘托之下,居然让我从心底生出了一阵寒意。
来这里之前,我想过很多可能出现的场景,但是绝对没有想到过会是这么一副景象,那三个男人死气沉沉,给我的感觉就好像死了没埋一样
如果不是我刚才聚集自身的阳气,用双眼观瞧,发现这三个男人是带着阳气的活人的话,就他们现在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我能在对付女尸的时候,一起把他们给处理了。
时间不多,随着一局麻将打完,我同时听到了那三个男人的叹气声:
又他娘的输了
真邪门了,这娘们儿怎么越打运气越好
死一般的沉寂被各种的咒骂声所打破,一直到现在他们说话,我才感觉到了这个地下室有活人在,不似刚才一般死气沉沉,如同人间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