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住那发夹,他眼眶不禁盈泪。</p>
一屋子佣人在场,他敛去泪意,咳了咳,依旧含笑逗着清歌,语气前所未有的温柔,清歌便咯咯笑,</p>
这种感动持续了好几天,白云归像个老太婆一般不停在画楼耳边念叨着孩子早慧、懂事。</p>
对于那天的事,画楼和白云归的感觉完全相反,她很不甘心自己怀胎十月,鬼门关走了一趟般,疼了三四个小时把这孩子生下来,结果才两个月大,完全无意识的孩子,居然有了好看的东西,留给白云归。</p>
根本想不到她这个做妈的。</p>
倘若说孩子是教育的,谁对他好他便对谁好,那么这样小的孩子,到底为什么?</p>
她想着想着,心里就冒醋酸味。</p>
画楼想起白云归只要回家,就呆在婴儿房,废寝忘食陪着他的一双儿女。</p>
她打断白云归的念叨,转身扑到他怀里,狠戾道:“不准你收买我的孩子,你以后只准晚饭看他们一个小时!”</p>
白云归错愕,却能感觉她纤腰如削,胸前绵软隔着丝绸睡袍,贴在他的胸膛。</p>
慕容画楼鲜有这样投怀送抱,他紧紧箍住了她的腰肢,舔了下她的脖子:“尽说胡话,我们的孩子,怎么成了你的孩子?难道父亲疼爱儿女有错?”</p>
画楼道:“严父慈母嘛!”</p>
白云归听了,呵呵笑起来:“我不适合做严父,不过你这凶巴巴的样子,适合做严母。以后我做慈父,你管教他们好了……”</p>
家长教育孩子,总要有个台阶下,在后世,母亲唱白脸,父亲唱红脸也不少,母亲骂了孩子,父亲便哄着。</p>
可如今还是民国。自古都是严父慈母,白云归并不是想超时代,他只是想做好人,让孩子都喜欢他,恶人留给画楼!</p>
这个用心恶毒的人!</p>
画楼一口咬在他的肩头。</p>
白云归十分夸张大声呼痛,画楼微讶。她愣神的瞬间,白云归看准了时机,将她压在身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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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两个月了,画楼不用哺乳,是可以同房的。</p>
他们都知道。</p>
免了半推半就,两人都顺应自己的欲|望,一时间屋子里春光旖旎。</p>
画楼洗了澡回来,便见白云归还在看床头柜上那支绒布花发夹,眼眸在橙色灯光下,似琼华般皓洁温柔,画楼瞧着他这样,一时间情愫被牵动。</p>
“白云归,你真的不觉得清歌他……他成熟太早了吗?素约跟他同时落地,可素约不会择人,谁抱她都是一样,清歌却不同。两个月的孩子,哪有这样聪慧啊?”画楼问道。</p>
自从上次她叫他将军,他蹙眉说真难听,画楼便咬牙在私底下叫他白云归。如今也越来越顺口了。</p>
一向警惕的白云归这次不以为意:“我们清歌原本就不同!谁家孩子落地不哭,四天不吭声,一开口便是咯咯笑?谁家孩子不哭只笑?你想太多了,清歌就是与众不同!”</p>
她宁愿是个普通孩子。</p>
画楼清楚自己是如何来到这个世界的,所以稀奇古怪的事她能接受。</p>
“清歌只喜欢你……”她小声嘟囔。</p>
白云归没有听清,问她说什么,她便不再多言。躺下后,画楼忍不住想,倘若清歌不要白云归,而是把那发夹给她,她也会觉得那孩子不同寻常,而不是疑神疑鬼。</p>
归根结底,画楼还是意难平。</p>
那是她儿子!</p>
以后几天,她不再见客,只守在婴儿房里。清歌见到她的次数多了,在她面前笑得也多。</p>
素约很爱哭,小小不如意便笑得撕心裂肺。</p>
从前不觉得,如今孩子一哭,她的心便跟着疼起来。</p>
官邸唯一强颜欢笑的,是白云灵。自从周太太去世,周如倾奔溃了般赖着张君阳,她的心便紧紧揪着,有些疼,到了现在,早已疼得喘气都会牵动。</p>
特别是看着白云归一家四口的幸福,越发觉得这里呆不下去了。</p>
可是她能去哪里?</p>
回白公馆,娘和二嫂肯定会不停劝她别犯傻,白白把位置让出来,便宜了那个女人。</p>
这些话大嫂不会说,可瞧着她的甜蜜,白云灵满心的酸楚。</p>
她在官邸住了十天,张君阳来看过她两次。每次都是试探说问她愿不愿意回去,白云灵说不愿意,他就不再坚持。</p>
不知道他怎么想的。</p>
十一月十五,薇儿生了个男孩,七斤多,贺望书欣喜不已,亲自来给画楼报信。画楼留他吃饭,他说还有朋友要通知,便没有多留。</p>
贺望书一走,白云灵忍不住,眼泪簌簌落下来。(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