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p>

顾龙武点了点头，俊朗的面庞上没有任何情绪波澜。</p>

看他的眼神就会发现，他眼睛里甚至是没有起伏的。</p>

这让老爷子感到绝望。</p>

但凡顾龙武稍微放软一点身段，或者会愤怒会激动，还会急躁辩解，那都还有机会。</p>

可现在。</p>

他平静得像是一个局外人。</p>

“龙武……婚姻是大事。要是这样，你跟茉茉结婚有什么意义呢？”</p>

顾龙武被问到了。</p>

他没有仔细思考过这个问题的答案。</p>

大约从一开始，就不觉得这是一桩正常的婚姻吧。</p>

便只能摇摇头，“是我不负责任，做决定太冲动了。我也有对不住她的地方。但有一点你可以相信，这件事无论最后是什么走向，她从头到尾都是知情的，也很清楚结果为什么会变成这样。”</p>

顾龙武最终还是没有把何茉茉撒谎这件事说出来。</p>

就当是给两人留点情面。</p>

最后的最后，他也只是隐晦提及而已。</p>

可站在顾老爷子的角度上，自然是无论如何都理解不了的。</p>

“你不爱茉茉吗？”</p>

“不爱。”</p>

老爷子用力跺跺脚，“喜欢也没有吗？”</p>

“没有。”</p>

顾龙武现在很确定自己的心意。</p>

他是真的对何茉茉，连半点感觉都找不到。</p>

现在看到对方，也只是觉得，那就是个很寻常的陌生人。</p>

哪怕两人有婚约。</p>

老爷子这一刻是真的无力了。</p>

他看向顾龙武的眼睛，也只能看见对方眼底的坚定。</p>

而刚好又太了解自己的儿子。</p>

太知道他做出这些决定的时候，必然已经经过深思熟虑。</p>

“所以，没有挽回的余地了吗？”</p>

顾龙武点头，“嗯，不会有的。”</p>

老爷子长长叹了一口气，整个人好像在那瞬间又苍老了一些，神色都跟着萎靡不振了起来。</p>

直到走到了门边。</p>

才终于回过头看着他。</p>

“那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件事。”</p>

“你说。”</p>

“你心里头那个姑娘，如果跟她在一起了，会要孩子么？”</p>

顾龙武怔住。</p>

他是了解自己的父亲的。</p>

说一千道一万，如果何茉茉是他的儿媳妇，他会对她万般好。</p>

可如果最终不是。</p>

老爷子会选择对自己最有利的做法。</p>

顾龙武迟疑了几秒。</p>

最终还是缓缓开口，“也不会要。”</p>

“为什么？”老爷子这就不理解了。</p>

跟心爱的女孩结婚了，生个孩子就很正常把？</p>

可顾龙武只是扬起眸，神色比任何时候都要冷静，像是在叙述一件很普通的事情，“没有原因，她的身体不太方便生产。”</p>

这话说的委婉。</p>

顾龙武还是给了余地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