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白离:我已经怒不可遏了!(2 / 2)

真让你们嫖了那还得了!我这游戏项目还能不能办的下去了!

“好……不愧是!”白离咬牙切齿的说出这句话,衙役听着都觉得浑身寒毛竖起。

旋即他夺过马鞭翻身上马,握住缰绳绝尘而去,直奔北曲。

……

春满楼小院落,二楼,沐浴间。

婢女隔着屏风说:“娘子,来的客人已经劝走了,该是不会进来了。”

“知道了。”屏风后面,水汽氤氲,女子正在沐浴,肤若凝脂,人若白玉。

素雅不是花魁,但距离花魁很近,因为她的肌肤极好,哪怕诗词歌舞都弱一些,也仍然有大批人买账。

“娘子进来不接待客人,反而有越来越多的人前来,就想要见娘子一面呢。”婢女笑着说:“想必不久后也能争个春满楼色甲的花魁。”

“还需要等等,时间太短,还不到两三月。”素雅低头看着手里的一朵花儿:“想要在春满楼里出名,仅仅是恩客多有什么用?得物以稀为贵,如何抬高自己身价才重要。”

“娘子肯降身价接纳那秀才做幕下之宾时,大伙可还嘲笑了您挺多次呢,大嬷嬷当初气的鼻子都歪了,现在倒也不念叨这个了。”婢女喜笑颜开。

“文人雅客惦记这个,在青楼的女子有些不知真的傻还是装的天真,会爱慕些书生的才学和才名,教坊司不就有位清倌人被个穷书生给……最后也落的凄惨下场,那书生也是不见了踪影。”

“娘子,那书生可不穷,家底厚实着呢……也给了不少银钱和礼物,真奇怪,过去他出手没这么大方,反而最近送的越来越多了。”

“可他一人给的再多,又哪里足够花魁的万众瞩目?我想要的不是金钱,要说钱,这些年的积蓄早已能给自己赎身了,我想要的是名声,他若是个国子监的才子,或者名扬大炎的那位探花郎……我就算赎身后嫁给他又有什么?可惜他不是啊,况且他已经有了妻子。”

素雅嘲笑:“我不过是利用了那秀才替自己扬名而已,他的文章写的好不好,我不知道也看不出来,既然能让‘文人雅客’们替我抬高身价,何乐而不为?这几月清闲日子,我还可以好好清闲着练练舞,下次让那青烟把舞甲的位置让出来。”

婢女也连连夸赞个不停。

烟花巷柳风流地,总道妓子是无情。

两女笑声连连,一言一语中展望着光明的未来。

殊不知这些言语一扇门窗根本挡不住,恰如锥心之刺,扎入人的心底,留下千疮百孔的伤口。

伤口里流出血液,等到鲜活的血液流干,再剩下的或许也不再是人心。

居室内,素雅起身擦拭着肩头和胸脯上的晶莹水珠,一阵冷风吹来,她打了个寒噤,皱眉道:“怎么突然有些冷?翠儿,窗户怎么没关?”

“奇怪,我慢慢关上了的啊?”婢女奇怪的说着,她走向窗户边上,正要抬手把窗户给关上,旋即注意到了视线下方有什么东西,下意识低下头。

灯火没照亮的院子阴影里,有什么东西抬起眼睛,眸子鲜红。

婢女发出声呜咽,什么东西扯住了她的脖子,半个身子挂在窗户边缘,不断往外扯动。

她的指甲在窗户边上留下了五道暗红的印子。

整个人被吞入了黑暗的夜景里。

背对着窗户的素雅听到动静,回头一看,却什么都没看到。

她喊了声:“翠?你在哪?”

内心生出些许恐惧,她急忙披上一层外衣,壮着胆子往窗户走去:“翠儿?”

她走到窗户边缘,却看不到黑暗里藏着什么,于是伸出手想要关上窗户。

可这时,黑暗里传来古怪声响,忽的一阵冷风吹进来,室内的灯笼烛火一阵颤动摇曳。

吓得素雅往后一个趔趄,跌倒在了地上,紧接着她的右手摸到了什么东西。

女子惊诧的低头看去,结果发现是一双熟悉的鞋子,这才松了口气,放下心来。

“你吓唬我做什么,当心我扣你……”

她说着,带着疑惑抬起头看去,本以为会看到熟悉的脸。

她的确看到了,不过是一张沾着血,已经彻底歪曲的头颅。

脖子拧成麻木状,血流不止,只有一层皮肉连接,耷拉着挂在胸前。

染着血的头几乎贴到了她的脸上,血液滴落在她白皙如玉的肌肤上。

女子的血液霎时凝固。

她半张着嘴,正要尖叫时,一只手绕过她的后颈,搭在了她的肩头上。

“别害怕……是我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