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狼见白离不理会,也跟着垂下头,趴在火炉边上,继续舔着毛发。
大约一两分钟后,不远处一阵鸡飞狗跳。
两个人扛着伤员回到了临时据点,哼哧哼哧的跑了回来。
“嗐嗐嗐嗐嗐!!”
被扛着的是宋铁,他正在用单个的语气词表达着自己的强烈不满。
另一边负责扛着伤员的是清风和非乐,前者满头满脸都是血;后者身上见不到一滴血,却跟从泥沟里捞出来的拉布拉多似的。
另一边,唯一看上去像个人的白兰地若无其事的吹着口哨,假装在四周看风景。
这情况不需要解释什么,一看就懂了。
“我都说了!不要开那个棺材,不要开,不要开!”宋铁破口大骂:“你是意志系还是我是意志系,我都看到那石头缝里飘出来的颜色不对劲,你妈的,你非得不信,你怎么就这么头铁呢?”
“话也不能说啊。”白兰地挠头:“那块坟下面是空洞,不也是我找到的?我寻思都进去了,这不得开个盒?万一陪葬的有什么好东西呢?”
“你以为那是盲盒啊,就算是又怎么样,你想想后果!”
“后果啊。”白兰地认真的说:“至少我们现在和精英怪打了一场,不分胜负,已经领先于另一队了!而且我毫发无损,能保证我方战力……”
“你妈的!”宋铁咳出一口老血。
“消消气,消消气。”非乐已经看开了:“白兰地是这样的,不论他怎么作,只要还有队友,他就不会遭受苦难,倒霉的只是我们而已。”
“是啊是啊。”清风已经捧着药汤回来了:“什么都别说了,大浪张嘴喝药吧。”
“不,你放下!”
“不会吧,你这么大人了,还怕吃药的?乖啊,张嘴,很快的。”
“你放下!”宋铁还是摇头。
“来搭把手。”清风对非乐使了个眼色,两个人把宋铁按住。
“我吊你……”宋铁脏话没说完,就被两人掐着脖子嘴巴灌下了生命灵药。
白离在一旁托着腮帮子看戏,眼神里写着‘继续’,完全没阻止的想法。
非乐松开手,拍了拍手掌:“你早点喝药不就完了?非得我们用强。”
宋铁被按在了担架上强制灌入不明液体,他当即流出了耻辱的泪水,说:“我没说我不喝,我只是让你们放下我自己来,你们……你们喂药之前就不能先去洗个手吗?呕……!”
非乐和清风看了彼此一眼,一人满身血污,一人浑身泥浆。
“你们两刚刚还用手指还戳到碗里去了。”白兰地慢悠悠的补了个刀。
“呕!!!”宋铁呕的更大声了。
“味觉和嗅觉……倒是没关闭的选项啊。”清风干笑。
两人提着桶去附近的河边冲凉了。
据点里,白兰地盘膝坐下,他问:“白哥,我觉得今天肯定刷不完了,今晚我们难道要在这儿过夜?”
白离点头:“自然如此。”
“这附近没睡觉的地方啊。”
“天地何用,不能席被。”
白兰地摆烂道:“听不懂。”
白离指着一旁:“自己挖个坑躺进去,盖上松叶就行。”
“……这还不如斩妖司里的棺材板呢。”白兰地吐槽,玩家下线的时候,都是躺在斩妖司的临时宿舍,实际上就是一排排木板。
“这也是训练的一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白离靠在躺椅上:“没人能照顾到方方面面,往后外出执行任务时,难道还指望随身带个房子?”
“那怎么办?”
“我说过了,自己挖个坑。”
“埋进去我不死了?”
“有龟息之术,死肯定是死不了的,龟息最长可达十天之久。”白离淡淡道:“所以找个地挖个坑把自己埋进去,龟息一夜,醒后从坑里爬出来就行,这种办法,最安全也最隐蔽。”
……同样最实惠也最便宜!
……可是我废了好大功夫才想出来的究极穷游法,管挖还管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