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得胡言,刘虞包庇外族,已生异心,我大兄公孙瓒乃是奉陛下旨意,为国除贼,夺回幽州领地!”
果然!
公孙瓒的背后,是袁氏。
赵云顿时明了,先前主公就一直怀疑,袁氏到底给了公孙瓒什么,能让他如此火急火燎的起事,现在看,确实是整个幽州。
将刘虞换成公孙瓒,袁氏再获得公孙瓒的支持,成为牵制冀州的一大势力。
自袁绍再败之后,荀获封冀州刺史,这两件事让袁氏明白,冀州,再也不是他袁氏能染指的了,所以很顺其自然的选择让冀州后院起火,要公孙瓒立即行动。
这一切,皆如主公所料!
幽州的重要性,也如崔琰所言,这一仗,一定要打得干净利落!
赵云心中盘算一阵,打算刺激刺激对方,于是冷声开口。
“幽州牧刘虞乃汉室宗亲,当今皇叔,先帝亲封的幽州牧,当今陛下还封其为大司马,位比三公!叛汉通敌?呵呵,你公孙家莫不是当世人皆为三岁孩提,还是你兄公孙瓒,智力堪忧啊!”
“你……”公孙越当即大怒,折辱他可以,岂能羞辱他大兄公孙瓒,那可是公孙氏族的希望。
“弱冠小儿,我倒要看看,你是否真有传言中那般神勇!”
公孙越恼羞成怒,言罢即拍马提矛,刺向赵云。
赵云二话不说,挺枪迎上。
“大言不惭,我倒看看,令支公孙,有几分本事!”
公孙越长矛直刺赵云面门,赵云稍一偏斜,轻松避开,想着好好打击一番对方,便嘲讽道:“这么慢,没吃饭嘛!”
公孙越叫苦不迭,是真的没吃饭啊!”
当然,嘴上肯定是不能承认的,大骂一声:“少废话,看矛!”
赵云挥枪一震,荡开公孙越长矛,而自己立马当前,则岿然不动。
初一交手,赵云便心中有数,公孙越实力平平,莫说什么一战之力了,连让他认真对待都不配。
赵云决定结束无聊的戏耍,白马前纵,猛的提速,追到公孙越身后,钢枪一点,其疾如风,公孙越直觉身后呼呼带风,下意识的伏下身子,抱住马脖,赵云一枪扫空,却未中止,半道劈下,恰恰敲打在公孙越后背。
力气之大,令得公孙越的战马受惊失控,前蹄猛的一抬,公孙越抱之不住,当即坠落在地,摔得个四仰八叉。
不等他起身,赵云枪尖指鼻尖,令公孙越丝毫不敢动。
“呵呵,令支公孙,竟连我一小儿都不如!”赵云讥讽道。
“要杀便杀,我公孙男儿,不惧死!”
赵云一听,当即换了个主意。
当初主公擒了袁绍,和袁氏换了一百万石粮食,听这厮的语气,口口声声称呼公孙瓒为兄长,难不成是公孙瓒之弟,也是公孙氏的嫡系?
若是擒了他,不知道能不能找公孙氏讹些粮食呢?
反正这种废物,放回去了,也成不了气候,说不定多出战几次,可以多换几次。
看!主公,我又学会了!
公孙越看着赵云的目光,起初那股杀意,他倒没觉得畏惧,只不过后来,赵云的目光变得逐渐变态起来。
一副见了宝贝一般的垂涎欲滴模样,公孙越心中猛地“咯噔”一声。
赵子龙不会有特别的癖好吧!
你不要过来啊!我宁死不从!
赵云引马转身,望着停下来的公孙军,大喝一声:“公孙已败,还不下马跪降!”
公孙骑兵们面面相觑,似在等待带头之人,数息过后,依然无动于衷。
降?他们身经百战,何时降过!昔日深入大漠,被乌桓军围困,坚持数月,几乎全军覆没,也没有一个降的!
赵云诧异的发现,对方骑兵,似乎丝毫没有投降与溃散的意思,即便头领已败,即便精疲力竭,即便再战即死。
幽州突骑,敢死善战,果然名不虚传!
赵云心叹,若不是陈宫先生之计,取巧设伏,与其正面厮杀,胜败,真犹未可知。
刘擎与赵云最擅长的便是以己精锐,击溃敌军首脑,uu看书擒贼擒王,达到击溃全军的效果,可面对这样的兵马,似乎这一招,并不奏效。
他们会战至一兵一卒。
这时,已经被赵云军架起的公孙越,突然挣扎着,叫嚷着:“你们快走,速去驰援令支!”
一声令下,先前不动的公孙军,立即转身,疾驰,说一不二,令行禁止,这是赵云见过的,除了主公兵马之外,最优秀的兵马。
赵云并未下令追击,这区区千人,就算到了令支,也是疲惫不堪,翻不起什么浪,自己要面对的大敌,还在后头呢!
公孙越军一分为二,那后半部分,才是大头,仍有五六千人,他们才是自己真正要对付的存在。
在这之后,还有公孙瓒的近十万大军。
……
雒阳,司徒府上。
王允自搬来此处,也住了有月余了,府里添了许多新丁,但不知为何,反倒觉得静谧了不少,似乎是司徒府,实在是太大了。
也或许是,貂蝉离去之后,自己说话的人,都没有一个了。
好在,小侄儿王凌,已经在来雒阳的路上了。
算算时日,貂蝉应该快到冀州了吧,她能不能完成自己的使命呢?
正琢磨着,府上佐吏上前道:“主公,汝南有信。”
说着,呈上一封帛书。
王允挥了挥手,遣散了佐吏,拆信一看,顿时被信中内容镇住。
刺杀?
他难以置信的看着白娟黑字,嘴里喃喃。
“袁氏又未到穷途末路,不过是在兖州折些兵马,为何突兀之间,要使出如此下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