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骑不由称赞,有人做和尚,心中万千杂念,不像和尚;有人做道士,便有万千牵挂,不得逍遥。
这释道人做和尚便像高僧,做道士更像天人,胜过寺庙的和尚和道观的道士不知道多少倍!
可是道家非释家,释家非道家,即像和尚又像道士,便什么都不是!
“不做和尚了?”桓骑笑问道。
“解了佛珠,遮了香疤,我自不是和尚!”
释道人说道:“穿了道袍,带了道冠,我便是道士,酒肉可穿肠过也!”
“酒肉穿肠过,不像道士说的话,像是和尚说的话!”桓骑含笑说道。
释道人微微一愣,旋即解释说道:“前几日,诵读佛经,有所感悟,便多了几天和尚,可能是佛门气重了一些!”
桓骑微微皱眉,他倒觉得,释道人并非佛门气重了,而是一天和尚一天道士,自己也分不清自己是和尚还是道人了。
“小子,你已经很久没来了!”
释道人说道:“这阳丘山地恶,便只有你一个香客,你不来,功德钱都没了,愁煞我也!”
“出了趟远门,刚刚回来!”
桓骑扬起手中的酒肉,笑道:“知道你穷,所以一回来,便带了酒肉来看你!”
“有良心!”
释道人笑道,随后夺过桓骑手中酒肉,袒胸露怀,大朵快颐,是真逍遥!
桓骑也不说话,拿起酒坛,自顾自饮酒,许久之后,释道人半只烧鸡、五斤牛肉下酒,便将一坛美酒下肚。
“一只烧鸡、十斤牛肉、一坛酒,不多一分,不少一毫,今日似乎吃的少了!”桓骑笑道。
“有一日,我在佛山诵经,心血来潮,下了阳丘山,往西行一百里,途中捡到一女婴,与我有缘!”
释道人说道:“我将她回山上,又觉得不美,红尘喧嚣,难得热闹,一个女娃娃,懂什么佛法,做什么尼姑。”
“我便她带回山下,换了道袍,重新接她上山,取名张浮游,收为徒弟,以为传人!”
释道人笑道:“山上多了人,有些东西,我便不能独享,需留一半给她,谁让她是我弟子,做师傅的怎么能不疼必自己的弟子呢?”
“你那弟子我见过,开了天眼,未来该是道门魁首!”
桓骑笑道,阳丘山中遇到的骑白虎的姑娘,应该就是释道人的徒弟了。
“这是自然!”
释道人笑道:“论天赋、悟性,你是我生平仅见之人,通七分儒道,晓三分道法,也通三分佛法!”
“可是你太有主见,便少虔诚之心,于释道儒三家的缘分便到此为止了。”
“我那弟子已经开了天眼,已得逍遥之意,已生洒脱之心,将来必成道门天人。
“所以于道之一途,她的成就,你拍马不及啊!”释道人得意说道。
“那我就拭目以待!”
桓骑笑道:“今日来此,有两件事,我们先说第一件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