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尺长箭瞬间刺穿典韦肩胛,又刺穿了战马心脏,连同他一起将战马生生钉在一起,战马轰然砸在地上,差点把曹操砸在身下,一脸呆滞看向正狂奔而来的高大汉子……
“主公快走——”
“大哥快走——”
曹仁、关羽几乎同时开口,张飞此时就算再如何冲动,这么几个人也休想再与无数铁骑对抗,尤其是那群该死的混蛋根本不与人正面厮杀,只会用箭矢射人。
曹洪二话不说,扛着曹操上了自己战马,一鞭子抽下。
“主公快走——”
曹洪看也不看狂奔的他人,转身便要与董虎拼了个你死我活,至于与战马钉在一起的典韦……自己还不知能不能活下来呢,哪里还管得了他人。
“贼子休得猖狂——”
曹洪提着大刀,董重大怒,踢马就要一锤砸死了眼前汉子,董虎却伸手将他拉住,自己则跳下了战马。
“重,吩咐下去,降者不杀。”
董重冷脸看了眼曹洪,这才重重抱拳。
“诺!”
董重大步离去,董虎一边铁矛挂在打着响鼻的阿丑身上,一边拿过酒壶……
“你是何人?”
“篡逆贼子,岂配知晓曹某名字?”
董虎的视力很好,在搭弓射箭时,就看到撞击曹操战马的汉子所用的兵器是双手戟,能使用这种兵器的,而且还是与曹操有牵连的人,除了典韦再无他人。
一吕二赵三典韦,四关五马六张飞。
被后人评定武力值第三的典韦,怎么着也比面前的汉子价值更高吧?董虎的目光自然是在典韦身上,可听了如此话语,脸上就有些不悦了。
“战败者就要有战败者的觉悟,再敢口出污秽,信不信咱让你想死都难?”
“哼!”
董虎拿着酒精,正要察看典韦的伤势,刚移动了下脚步,曹洪举刀瞬间劈下,董虎侧身闪躲,下一刻又如同重装坦克,重重撞在想要横刀再斩的曹洪身上,不等他站起,又一脚踢在他的侧肋,即便曹洪身上有皮甲保护,如此重击也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得住的。
“哼!”
“绑了!”
“篡逆……篡逆贼子你……”
曹洪佝偻着身体,董虎一脚太重,但他还是断断续续想要大骂,可下一刻……
“能臣氐!”
“曹操的爷爷是个宦官,这货姓曹,把他给咱阉了,送入宫中为奴……”
“贼子你敢——”
“你看老子敢不敢——”
董虎大怒,指着曹洪暴怒。
“他若敢再与老子叽叽歪歪一句,哪怕叽歪一个字,立即给老子阉了——”
“谁不服就阉了谁——”
“诺!”
能臣氐与一干亲随一哄而上,三下两下就把曹洪绑了个死死。曹洪脸红脖子粗,嘴巴连张却不敢发出一个字,心下真的怕了,他不怕死,可却真的害怕自己成了个阉人。
“哼!”
看着终于老实了的曹洪,董虎又是一声不悦冷哼,这才走到与马儿一起钉住了的典韦身前,但这汉子很是有种,整个肩胛被刺穿,血液染满了半个身子,竟一声不吭,只是冷脸看着董虎。
……
“伤势太重,能不能活下来要看老天的脸色,伤没伤到筋骨,日后还能不能使用双戟也要看运气。”
董虎心下惋惜,《三国》之中,能让他惋惜的将领不多,典韦却是其中之一,还没出人头地呢就被曹操的一次任性弄没了性命,而现在又意外的伤在自己手里……
“忍着点。”
董虎一手折断箭杆,话语刚出口就猛然拔出箭矢,干净的纱布死死按住伤口,高浓度酒精不花钱似的浇下,他能够使用的止血法子也只有这个。
劈砍伤看着伤口吓人,处理得当反而不易伤及性命,就怕典韦这种穿刺伤害,无论是哪一种穿刺伤害都极为致命。
典韦确实够种,董虎如此折腾,古铜的皮肤上满是汗珠,如同水里捞出来一样,他却一声不吭,除了钢牙紧咬,连神色都无多大变化。
“古来恶典韦……”
“你若闯过生死关,无论是不是废物,就跟着咱混好了。”
即便用酒精灼烧伤口,用纱布按着指洞大伤口,典韦也未有任何神色变化,可当他开口叫出“古来恶典韦”时,典韦显然愣了下。
典韦只是个猎户,自幼狩猎为生,直至不久时才跟随在曹操身边。
一个一文不名的人,两人也从未见过面,董虎却能轻易叫出他的名字,至于“古来恶”或是“古之恶来”什么的,他一个猎户又能知道个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