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只有一门好处,白马寺倒是那件漆器摆放的地方。还有,现在漆器还不能真正称之为阴干,必须放在屋内,否则经过日晒雨淋,必然会暴裂,而影响存放的时间。
武则天这时来了一个平衡,将那件屏风下诏书,放到皇宫里。每当宴会时,将它摆出来,做为背景。这也算是对翰林斋一种赞许吧。
因为王画的再次突然离开,加上这一次的轰动,使得传言更多。王迤听到耳朵里的故事,已经与原来的真实故事大不相同了。甚至其中有许多神话成份,比如王画头上生角,眼睛放光的什么。
整成了一个妖怪!
因此王迤看了王画一眼,转眼间又将这份怀疑释去。怎么看,怎么儿子也不象那个传说中的少年。
他想了想,对王画说了声:“你跟我来。”
说着将王画带到书房。
现在王家一贫如洗,也只剩下房屋,还算是精致的,三进三出的青砖瓦房,十几间房屋,两个院子,前面院子还有一个古井,在古井旁边长着一棵参天古桑。虽然在洛阳也不算什么,可就是到现在,在青山沟,还是最好的房屋。
王迤来到:“既然你想买瓷窑,我也不反对。说不定我在销路上还能帮助你,甚至我还可以在工艺上帮助你。可你也要向我说清楚,你的钱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王画轻蔑地看了他一眼,心想:你别拖我后腿就行,还在工艺上帮助我?他答道:“我刚才不是说过了吗?我这一次到了洛阳,制作了一件漆器,赚了一笔钱。虽然不多,但足以开办一座瓷窑的。”
“什么漆器值这么多钱!”王迤气恼地说道,但问了后,想想也不对,传说洛阳那件漆雕身价在几千万钱,有可能过亿,当然几千万也好,过亿是不是夸张了也罢,白马寺不会眼皮子浅,为了这点钱就将它卖掉,虽然换成钱数字骇人,可换成银子,也不过几万两十万两罢了。现在因为这漆器为白马寺一年增加的香火钱,是多少?这个账他们还能算得清楚的。
也因此,现在天下漆器之风大盛,一件精美的漆器获利丰厚,已经不再是一个传说了。
王迤改口问道:“我问你,你是从哪里学来的漆艺?”
现在制作漆器,如果精美,获利丰厚不说,可你得制作出来精美的漆器,否则再丰厚的利润还不等于一场空。只好望洋兴叹。
“父亲,书里有很多这样的知识,你为什么不看看?”
王迤差一点被气死。看书?当真我不会识字?书本知识是书本知识,实践知识是实践知识。不然那么多人家将孩子送出去学艺,白帮人打几年工,家中还要拿出钱来倒贴?
王迤也知道掏不出这个儿子的心里话。这个小子虽然小,可心里面很深沉。没有办法,他只好又说道:“好,我不问你钱的来路了。可你知道开一个瓷窑,有了技术,有的本钱,就将瓷窑开好了吗?”
“父亲,销路也不用你费神。”王画答道。
一旦新窑开炉,他烧出的瓷器可不是现在唐朝的瓷器。这走的可是精品路线,不过相信宝林斋的掌柜非常乐意与他再次合作的。当然,如果王家真有传说中的那么有教养,放下身架,他也不戒意与他们再次合作。毕竟翰林斋的掌柜,给他留下很好的映像。而且多了一个销路,也不会因为价格,被别人掣肘。更不愿意招惹王家这样一个庞大的敌人,能和解还是和解吧。
“何止是销路那么简单?”说到这里,王迤叹了一口气:“好吧,我知道你在心中恨我,恨我当年将家产因为赌博输光了,可当年的真相当真如此?今天我将当年生的事情告诉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