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画抬头看了看南方,不知道几年过后,那几个“故人”对自己会不会再熟悉?想了一会儿,对李雪君说道:“带他们走吧。”
又来到那个小姑娘面前说道:“阮家小娘子,我们也该离开了。”
“大叔,不,那个王学士。你怎么知道我姓阮的?”
王画摇头笑了笑说:“岂止我知道,今天擒获的一半人都知道你的身份。我们走吧。”
“就我们两个人。那个,那个。”阮小娘子眼睛盯着吴管家。
“不用看他,就是他未必会找到夏开。”
“夏开,你怎么这个也知道?”
“我们一边走一边说,我会告诉你的。但你可以与我谈谈这个夏开吗?”
阮家小娘子低着头跟在王画后面,走了一会儿才开了口说:“他就是丁柱的六徒弟。我认识他有好几年了。”
王画点了一下头,是应当有好几年了,因为她不久前还谈过他们到洛阳看自己才拼七姓十家,就凭着这时间都过去了三年多时间了。
“他原来跟在他师父后面学艺,他师父的作坊就在我家后面。从他被他师父收养后,汹二那个作坊有时候他吹笛子,吹得很好听我经常联听着墙那边的笛子声。”
“所以你开始喜欢上了他。”
阮家小娘子有些羞涩,但还是点了点头。
“我也听说了一些当年的事情。当年因为你们的相爱,你父亲将夏开的腿还打断了,足足躺在床上休养了四个月,才康复起来。”
阮家小姑娘不由地抽泣起来。
可这也是无奈的事。当年太原王家的王束认为王涵与王画相爱,于是出言羞侮。不过王束踢到一块钢板上了。但是夏开不是王画。汴州最唐朝的一个重要州府,因此有很多名门望姓,比如阮、元、谢、卫、虞,元家开始没落,但又有何、殷、邯、蔡、典、边、申屠、伊、智、曲、全等大家族再次兴起。但这么多年来,阮家一直是汴州第一姓屹立不倒。
无论夏开多么有才华,只是一名工匠,而且是一名真正意义上的工匠,阮家不可能将这位阮小姐嫁给夏开的。
阮小娘子再次说道:“后来我就嫁人了,但丈夫却得了痨病,一年不到就死了,我也回到了娘家。但听到夏开到现在依然没有结婚。我很内疚。这一次听说丁柱四个徒弟全部失踪了,我很焦急。那个姓吴的说可以带我去找他,于是我答应下来。但是现在二师兄与五师兄全产部死了,我很害怕。”
说到这里,她捂着脸,放声痛哭起来。
王画安慰道:“阮小娘子,不要担心,我这一次前来的目的也是为了找他。”
“他没有死?小姑娘停下哭泣,看着王画。
“不错,请听我慢慢说来。十年前,也是因为同样的水灾,丁柱收留了一个孤儿,这个孤儿就是夏开。虽然他丧失了父母,可是天份很高。特别是吹得一个好笛子。阮小娘子,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小姑娘茫然地摇了摇头
“那是乐感。有的人天生就有一种乐感,甚至能从风中、雨中,船只行驶的破浪中,听到音乐的节奏。这样的人本来是一个百年难得一见的音乐天才。可惜因为他的家世,不能受到很好的音乐教育,埋没了。但他将这种对音乐的感觉,放在玉雕上。因为玉雕雕琢出来的形象给人似乎有一种欲要腾空舞出的感觉,特别是他雕刻飞天的形象更是出神入化。因此,在丁柱的几个徒弟中,丁柱十分地喜欢。”
小姑娘不知道王画从什么地方听到的消息,但回想了一下,王画所言非虚。
“虽然岁数有些差异,丁柱心中的想法,还是想将他的女儿嫁给夏开。其实从某种意义上,丁柱已经将他当作了上门女婿看待。
一是因为他的天份,第二是因为他是孤儿。可没有想到你们却相爱了。直到后来你父母出面干涉,你嫁了人丁柱才放下心来。不过有一件事你可能不知道,当年正是丁柱将消息放风给了你的父亲大人,正是因为这一念,夏开才没有被你父亲大人打死,留下一条性命。”
“这是真的?小姑娘惊叫一声,捂上嘴巴。
“不容置疑,而且这一次你能出来,正是我派了人与你父亲协商了。否则你以为那么好容易逃出来?”小姑娘再次震惊的停了下来。
“因此,我要对你的安全负责,而且如果你想有情人终成眷属,那么也要听我的指挥。才能将夏开救出来。”王画说到这里。看了一下漆黑一团的远方。不但这一次关系一件诡异的大案,以及夏开,还有四凤。这一次也是一个营救四凤的最佳时机!
“那么夏开现在哪里?”
“到了现在这地步,有些事情我可以告诉你了。夏开很有可能在陈州。大约你也听过汴州这件案件的经过。其实除了我派了严同年安同年追踪他们四人外,还派了其他的人追踪了他们。所以才知道安同年的某些怀疑的地方。他们在宋州瞒过严同年他们的视线上了岸后一路南下,几乎没有休息,渡过涡水与颖水。到了陈州,然而就在陈州我的人跟丢了。”
“但为什么这样大动干戈地将丁柱四个徒弟请去。这关系到一个秘密。前年那对玉块突然面世,那个得到第一块玉块的青年男子找过丁柱。丁柱没有弄明白,于是请来他最得意的门生,也就是夏开一道商讨过。第二块玉块又再次面世,刘全也拿到丁柱哪里签定,丁柱同样也找来夏开。当然这两块玉块一块不知道在什么人手中。但有一块却在我手上,他们也不可能想从我手里得到。所以见过这两块玉殃的人,一个是丁柱,第二个就是夏开。”
“我明白了,他们想要找出那个宝藏,必须破解玉块的秘密。因为请去了夏开,可怕三位师兄也知道这个秘密。所以一道将他们请去了”
“正是,但阮小娘子,你有没有弄明白,为什么他们一看到那封信。四个人不约而同地离开了,甚至连对方的来历都不问一声?”
“我不知道。小姑娘可没有这么细腻的想法去思考。但汴州这几天都在传扬这件案子,这个也是最令人不解的地方之一。
“因为丁柱没有死,但丁柱参解不透,于是这些人想到了资质更好的夏开。那封信正是丁柱写下的。因为他对四个徒弟有恩,因此一看到信后,四个徒弟没有张扬,甚至又是喜欢又是担心,就离开了汴州。可是夏开见到丁柱后,明白了一些事情的原委,不肯为他们效力,所以他们又通过你对夏开的关心,将你请了过去。用你来威胁夏开为他们卖命。”
原因破解开来,可是阮家小娘子却呆住了,她傻傻地问道:“王学士,你说丁柱一家没有死?”
“阮小娘子,你说错了,应当是他的直系亲人没有死,其他人却是真实死亡了。”王画说到这里,嘴角露出讥讽之意。不知道那个淡雅如菊的若如雪听到这个消息,心中该作何想?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