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这一次王画打草惊蛇,两家人都会成了丧家之犬,没有一些势力与他们接近,光有钱也等于完了在一大半。
现在王画根本不需要张望北手中可怜巴巴的情报。
张望北有些心虚,看着王画,强壮的县影终于佝偻下来。
王画开了口,说:“不管怎么说,我听说了一些情况,当年你数次避过王胜的逼迫,没有对我刺杀,我还是要感谢你的。”
张望北不知如何回答。
“张望北,这个名字是谁取的?”
“是我的父亲。”
“望北,好名字,你可知道你父亲替你取这个名字的含义?”
“我知道,他让我不要忘记我是汉人。”
其实他身上的血统也只剩下一半汉人的血统了,因为他的母亲也是一个当地的土著人部族酋长的女儿。但王画得知的情报,这个张望北在父亲自小的教导下,身手很好,最主要常年生活在热带丛林里面,善长攀高爬低与潜伏。这也是王胜让他行刺自己的原因。
王画又说道:“你知道就好,无论这个朝堂如何,你记住了,你是一个汉人。希望你以后不要象这次,为了达到目标,不惜伤害自己同胞。十几天后,玉灵等人将配到雷州。我会叮嘱官差,在路上对他们好一点。”
其他的没有说,其实只要不将他们处死。在路上又有了照料。到了雷州后,以张望北手上的力量。不足做成大事,可是将这些人悄悄接走还是不成问题的。
张望北跪下说:“多谢学士。”
王画说:“去吧。”
但是张望北站了起来,从怀中将几张纸掏了出来,说一川管耸十需不需要,我坏是要将它给你六”
王画翻了翻,这就是他带给自己的名单。王画笑了起来说:“你就将它装在身上,不怕我将你抓捕?到时候你什么都得不到了?”
张望北一躬身说:“我相信你不是这种人。总之,大恩不言谢,以后我会想方报答你的恩情的。”
说完离开。
王画嘴角动了动。但没有阻止,只是在想他那个太祖父。虽然这一次张望北有许多地方做得不光彩,可这回的举动,让王画看到了他太祖父的一些身影在里面。算是一个奇人奇行吧。
王画也离开衙门,他找来李重俊,从怀中掏出三万贯飞钱递到他手上。
李重俊不解地说:“王学士,你这是做什么?”
“太子,水灾的事渐渐告一段落。现在朝廷没有召我回去,怕引起闲言碎语。但召我回京的时间很快就要到来。因此,我将这些钱留给你,希望你继续将它用在赈灾上。”
这段时间,李重俊同样也开了不少窍,现在朝廷的举措,让他明白他父皇的心意了。就是不明白,他也有幕僚,在背后不可能不指点的。
郑重地将它接下。到现在他还不知道王画有多少家产,但这段时间拿出了这么多钱,对于王家来说,恐怕也会是一个不小的比例。
他说道:“王学士,你放心,孤会将它用在最恰当的地方。”
王画笑了笑,没有说话儿。
也许李重俊现在说的是心里话。可因为李重俊这次的强势,也让许多人看到了某种希望,变向地向他投奔。王画知道,但没有言明。这些人当中不泛一些有才能的。有了这么多钱,会做很多事的。只要过一段时间,就是李重俊想将钱用在灾民身上,这些属下也会将他阻止,用在别处。
但是王画却将李重俊的手握起,说:“太子,这一点我是放心的。但我希望你不要将这件事张扬。”
“为什么?”
“只求心安就行了。如果刻意地张扬,反而不好。现在我的名声也如日中天,水满则盈,月圆则亏。因此我不想它传出去。”
“王学士,孤会记住你这句话的”李重俊感动得不知说什么好。总不能说以后孤登政天下,会对你重用吧。现在他名义是太子,甚至还不如李裹儿说话管用。这句话不能说。
王画笑了笑,说:“太子,我们做一件好事去。”
“什么好事?”
“替一对有情人做一下媒,不知你愿意么?”
“你是说那个夏开与阮家小娘子?”李重俊也不是真的很笨立即想到是谁。
“正是。”
两个人兴高采烈地来到阮家。
阮家老爷子正好在家中,听到两个人拜访,立即恭恭敬敬地迎出门外。
王画将来意一说,老爷子脸上立即露出不快。
虽然对女儿心痛,看到以前自己女儿过得不快乐,阮家小娘子的父亲已经默许了这门亲事,但在阮家他并不能完全作主。真正作主的还是眼前这位老爷子。
老爷子脸色沉沉的,过了半晌才说:“王学士,我知道你是一个好官。因此我对你上次让我孙女做诱锋这件事没有放在心上。但这件事恕老朽万难从命。”
阮家是什么身份,汴州第一望姓大户。夏关是什么身份,一个小的匠人。如果将孙女嫁给这样的人家,以后还要出门见人么?
王画低声说:“老爷子,你知道当年为件么王家与我结怨?”
知道,主要是王束的哥哥误会了王涵与王画的关系。现在却让王涵偷偷地陪在王画身边。这件事都当作一个笑话在一些大家族风传。但王画是王画,夏开是夏开,王画除了在制器上的本事外,还有一身武艺以及文才,夏开有什么?
王画又说道:“而且我收他做了我的学生。”
阮家老爷子听了一愣。
这是王画临时起意的,但如果让他选择,在夏开与华子桥之间,他还是愿意选择夏开的。虽然夏开读的书少,可在陈州几天相处,王画觉这个小伙子十分机灵。
而且他一身工艺知识,因为自己担任了官职,不能专心从事,更不想死后将它带进棺材里面。因此也希望找几个徒弟传投。
现在为了成全一对荆情人,也少了别人用此借口弹劾。所以灵机一动,说出这句话。
但这句话十分地有份量。
现在王画官职并不高,可他是汴州第一望族的家长,知道的消息很多。这是王画故意不想进入官场,否则他绝不可能只挂了一个学士在身上。
有他的载培与推荐,夏开的前途是可能想像的。
当然夏开比王画大了好几岁让他无视了。学而优而师,王画做夏开的老师,只能说是夏开高攀了。
他终于沉吟起来。
王画又说:“而且这还是我与太子一道保媒,虽然夏开身份目前还低了一点,但应当也可以让这门亲事成为一个风光的传奇。”
说着看着这位老爷子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