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次的风吹来,带着层寒意了。忽然有人从后面。八氅披在王画身上。
王画回过头一看,是王涵。
原来在汴州她气色开始康复,但回到洛阳后,气色再次变得不好起来。
也难怪,现在看到王画都没有将李持盈与李裹儿搞掂,更何况她,心中总有一些忧虑。
王画却想到了另一件事。他说道:“王涵,如果我同意迎娶你,只是少了正妻的名份,你会不会同意?”
如果一上来王画这样说,王涵未免会失望。但经过这么多天,连小郡主与公主都未必能争到这个可怜的正妻,更不要说她了。王涵犹豫一下说:“只要跟在你后面,我就很喜欢。但我怕我家里面的人不同意。”
“这叮,无妨,你可以写一封信,将此事明确说明,但向他们说,我可以对王家提供一些隆重的补偿。”
许多人没有注意,但王画却嗅出了韦氏的力量。因此以现在的度展,王画感觉还是慢了。但如果有了王家协助,那么展度将会加快,并且更隐秘。当然,王家可以得到因为参与中间,得到大笔财富,还不会冒着前几月囤积粮食的风险与臭名。这是双赢的合作而且对王家更有利,因为资源掌握在王画手中,想要合作,对象会有很多。其实经过一些经卓,王画与江南的一些世家来往很密切。不过之间的联系很隐秘,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对江南那些家族注意。毕竟现在唐朝重心是在北方。
王涵还在犹豫不决,自己家族很要脸面,让自己做王画的腾恐怕家里面人抹不开这个脸面。
王画又说道:“应当没有问题,你写信让他们派一个能作主的人,与我协商。如果他们还不同意,我还有一条办法。”
“什么办法?”
“生米做成熟饭,能不能让它再还原成生米?”
“不能。”
“那就是了,我们有了子女,你家里面的人会不会同意?”
其实王家将王涵放在自己身边,是考虑到了她的病情,也恐怕给了他们自己争取的机会,也许还有其他的想法。不过真要王画将王涵肚子弄大了,王家也无可奈何。只是王画不想身边女人太多了,一直回避这件事。
王涵终于吃羞,红着脸逃出房间,但她嘴角儿,眉角儿,眼角儿都洋溢着一层开心的喜色。
当然,王画不可能为将她迎进家门,做出这种事。这只是一句玩笑,宽慰她的心。真正重头戏,看王家收到王涵的信后,会怎么想?而且七姓十家牵连太宽泛,所以无论怎么合作,也只是王画与王家的单方面合作,其他几家必须要撇开。这个条件王家接不接受,王画心中没有底。
就在他胡思乱想时,另一个贵客登门,李裹儿熬了十几天,终于又来到王家。看到李裹儿来了,王家下人乖乖将门打开,不然怎么办?不开这位姑奶奶真会将门撞开。王家这个闭门谢客对她没有效果。但李裹儿没有直奔王画书房,而是拉着几个送来的婢女询问了一下情况,问了几个婢女后,她心中有数了。王画是老老实实地替她保管着,一个婢女也没有碰。她脸上也开心地笑起来,如释重负。
没想网进房间,王画劈头盖脸地问道:“哦,是公主啊,这是那一阵子冬风将你吹来了?”
自古以来。只有用那一阵子春风吹来,形容贵客登门,但就没有听过那一阵子冬风的,现在还是深秋,并没有到了冬天。况且前面还有一个公主啊,声音拖得长长的。很是不善。但李裹儿忍气吞声,或者是做贼心虚。自己为了大度,送了这么多美婢“给”王画,当时是拿准王画不会接受才做出的举动。其实这也是接受王画的影响,这些女子对她以后在王家地位没有影响,但至少在房事有影响。现在五六个女人,以王画的“勇猛”还能抚得平但七八十咋小女人合在一起,不可能抚平的。这关系到她切身的“幸福”
因此,送些这婢女于其是送,不如说是她送出了一个意思,看,我现在变得大度了吧,宽容了吧。当然为了她这个意思,原来武崇的几十个婢女都无所谓,可为了从教坊与各个青楼收集二十多个才色双绝的少女,还一定要是处子之身。动用了多少人力与物力,她是看不到的了。也无所谓,反正她嘴张张,下面的人跑断了腿,也心甘情愿。
其实这几年来,王画一直小心地育正她这棵树苗,也不能说是没有效果,比起历史上的李裹儿,现在的李裹儿要好得多了。如果是历史上同一时期的李裹儿,才与王画相遇的话。王画有可能有多远离开多远。而且也不会象历史上的李裹儿,没有脑子听信武三思的话,在皇宫里胡作非为。但王画一点点地将她育直,可皇宫里因为李显夫妇的宠爱,以及众人的巴结,又一点点地将她往原形扳回。
王画根本就不会在意她这个小心眼儿,相反认为这是人之常情,所指的大度宽容是指待人处事,相互信任理解,这才是他最重视的。但李裹儿一直没有扭过这介。弯,所以让他有些着急苦恼。
正因为没有扭过这个弯,李裹儿认为自己既然送出去了,来到王家后,又担心地询问王画有没有碰过这些少女,所以王画的阴阳怪气,她没有生气,反而嗫嚅着,但灵机一动,捂着肚子,理直气壮地说:“我是有了身孕,怕动了胎气,所以不敢到处走动。”
说着将衣服解开,露出洁白的肌肤,有三个月了,能看引心有一点儿鼓起的模样,但穿衣服后,怀不会引人江默,
这真是母以子为贵了,王画哭笑不得。天气凉了,也怕李裹儿着凉,冻着了孩子,连忙将她衣服掩上,又说:“恐怕非是如此吧,听说皇上与皇后一道到了龙门狩猎,皇宫里皇太子又回来了,你在皇宫里觉得不自在,才来到我这个穷窝吧。”
直接揭穿李裹儿前来的原因。
李裹儿有些尴尬,没有办法,只好依偎在王画怀中,撒娇耍赖,说:“二郎,我知道你聪明小能看透人的心思,但看在孩子的面上。也多少给为娘一点面子吧
李红与沐孜李听了想吐,可没有办法,谁叫她现在有了王画了孩子,而且都三个多月了。
王画将她扶起来,问:“我问你,你那些婢女是送给我家添乱。才故意托我保管的。还是真心送给我的?。
如果王画不加上给我家添乱,也许李裹儿还会胡搅乱缠,将此事蒙混过关,但这样一问,李裹儿只好咬着牙说:“哈哈,那是我送来服侍你的,怎能说是添乱呢?如果二郎不喜欢,我将她们收回去
“我很喜欢啊,这些小娘子个个貌美如花,有的还懂琴棋书画,为什么不喜欢。不过公主,那你既然送给我了,为什么不将她们籍送来
李裹儿开始也是一愣,后来转念一想,这是王画刻意试探自己是否大度了。于是立即喊来外面的宫女,让她回宫,拿这些少女的籍贯。
王画又对沐孜李说:“你将她们的相貌、品性、所长以及落入教坊与青楼的原因、家人一起造记一个名册。”
“好来沐放李退下。
李裹儿奇怪地问:“二郎,你想要做什么?。
“既然你送给我了,我也要挑挑,有没有合适的婢女,让她们真正服侍我。”
“你是来真的?”
“那你送我是假的?让添乱才是真的?。李裹儿咬着牙,不能回答。
过了好一会儿,沐放李才完成这项工作,主要是各个婢女的品性,这些天王画一直让她在暗中观察,这是好做安排。沐孜李做了笔记,不过整理起来需要一些时间,其他的早就登记造册了。王画拿着名册,让李红将这些少女集合到后花园,一个个点着名字,然后又看了看这个少女的相貌。李裹儿心中更是忐忑不安,难道王画真想从中挑选出几个如意的少女,“服侍,小他?
当然了,真想挑一个两个无所谓,就怕象武崇那样,大小通吃。而王画与武崇又不一样,吃过了又想负责,可那才是最糟糕的。
宫女也拿来了籍书,李裹儿看着王画接过这些籍书,心中更是苦涩,苦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其实王画看着她的神情,肚子里都笑翻了天。逗也逗得差不多了,王画才当着这些少女将他的想法说出来,但说得很委婉,有家人的而且想回家的,王画安排她们回家,如果想挑选一个如意郎君,只要实在不求条件太高,王画也可以让家人代她们找一个良户人家,老老实实地过日子。真不行,想过原来的生活,王画也没有意见,送她们返回原处。最后一类的人,相信这中间还有不少,特别有几个是武崇刮喜欢的。但回去后,李裹儿会不会将她们让武崇再度“保管”不得而知了。还有即使有人答应找一户好人家,最后也有可能因为眼界太高,让王画不好安排。但大多数少女相信她们还是想从良的,做一个本份良民,而不是过眼下这种纸醉金迷的虚华生活。
王画最后说:“我再给你们一天时间考虑,自己的一生道路。自己选择。”
说完再次回到书房。
李裹儿气恼地擂着王画的胸脯说:“二郎,你是故意恶心我的,是不是?”
现在才明白过来。
王画将她的手抓住,说:“不是故意恶心你,而是让你明白一个道理。什么叫信任理解?我通过这个例子,让你知道你心中的那个王画,依然还是那个王画,不要为一些事物假像迷惑了眼睛。”
李裹儿终于深思起来。事实这堂活生生的课给了她很大的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