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靖羽颔首,“我很好。回去再说!”
素颜搀了上官靖羽上车,而后别有深意的望着萧东铭,笑得微冷。
“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萧东铭觉得这眼神,有些熟悉。而这女子说话的语气,更是熟稔至极,只是一时没能想起来,到底什么时候见过。
素颜坐上马车,冷笑道,“见过又怎样?二皇子高高在上,我们这些个乡野小人,可是高攀不起!”
音落,一声马鸣,策马而去。
“二爷,这人好生狂妄。”管家道。
萧东铭眯起危险的眸子,沉思了良久,也没能想起什么。
上官靖羽身边的这个女子,丫鬟不似丫鬟,说话间带着一股子冲劲,真是奇怪得很!不过,她方才手中拿着的,好似长鞭……
长鞭?
若是说起长鞭,他倒是想起一个人来。只不过……
*
马不停蹄的赶回相府,上官靖羽始终没有说话,即便回到鸿羽阁,也只是一个人静静的临窗而坐。
倒是素颜一直絮絮叨叨,说起赶回原地时,人没了,她如何的焦灼。
“素颜!”芙蕖小心的扯了一下素颜的衣角,朝她使个眼色,“别说了。”
素颜稍稍一怔,“是不是又发烧了?”
语罢,伸手去探上官靖羽的额头,“烧退了,没烧啊!气色还是不太好,我去开副方子,给你调一调身子。总这么弱,也不是办法。”布介叉巴。
“不必。”上官靖羽回过神,忙道,“我……不想喝药。”
芙蕖轻笑,看了素颜一眼,“小姐怕吃药,你就别折腾小姐了。”
素颜无奈的耸肩,“看样子,要找个人哄你吃药。”
“尽胡说。”芙蕖小心的低斥。
上官靖羽不语,神色略显黯淡,自袖中取出佛串子和一本《金刚经》。这是她离开国寺的时候,一个小沙弥送的,说是一衍大师所赠。
她阅览群书,唯独鲜少涉及佛经和兵书。
细细的翻阅这手中的金刚经,上官靖羽的容色显得极为虔诚,继而朝着芙蕖道,“把蔷薇香灭了吧,换檀香。”
芙蕖愣住,扭头望了素颜一眼,慎慎的走出门。
素颜快速跟出去,一把拽住芙蕖,“不对劲啊!”
“你不是说一衍大师会开导小姐吗?可我怎么觉得,是要小姐入佛门?”芙蕖心惊胆战,若是小姐想不开,忽然就出家……
她瞪大了眼眸,不敢想下去。
素颜嘴角直抽抽,“我看是不太对劲,阿靖那样子,怕是真的动了心。”
“那该如何是好?”芙蕖急的眼睛发红。
“不若这样,既然她有心向佛,那我们就让她魔从胆边生。好生热闹热闹,许是她就觉得,尘世间比那清苦佛门好得多。”素颜压低声音。
芙蕖半信半疑的望着她,“这次不会又出什么乱子吧?你每次出的主意,都是馊主意!”
素颜拍着胸脯,“放心,这次一定行,等阿靖手上的伤好些,我就将阿靖诓出相府。你就看好吧,绝对好戏。”
芙蕖摇着头,端着香炉往前走。
她是不打算再信素颜了,事情落在素颜手中,总是越来越糟。还是小心盯着小姐吧,免得小姐真的一时意气,做了出家人。
房内,传出上官靖羽吟诵《金刚经》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