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支支吾吾勉强的模样，没有隐情才有鬼呢。

“我其实很开明，文副将军有任何想法都不妨说一说，这么一下子回绝了我，恐怕……不好吧。”盛柿微微一笑，开始施压。

既不能忤逆爹爹，亦不敢反抗帝王的压迫。

文诗意即可跪下，低垂着头也让人看不出在想什么，“请陛下明鉴。”

“文副将军，这可是我给你的一次机会。”盛柿双手托腮，笑意盈盈，“也并非我心疼欢颜，而是觉得有情人终成眷属是件好事，强扭的瓜不甜。”

文诗意沉默着，双手紧攥，不知思索什么，道，“陛下……此乃臣肺腑之言。”

“真就这么决定了？一点也不后悔？”

文诗意几乎将指甲掐进肉中，连日来的挣扎再度浮现脑海里。一面是温柔谦和的心上人，一面是万言叮嘱的爹爹，无论在那一边……

盛柿走下位子，俯视着跪拜在面前的人，下了最后的通牒，“既然文副将军不同意，那我依照誓言，是该打消这个念头了。”

“谢……陛下，好意。”艰难说完这句话，心中陡然压住一块大石，从今以后……和那个人再无会面的机会了，再也没有……

文诗意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眸，算是认命了。

盛柿叹息一句，“行了，你退下吧，本朝边疆守卫，多亏文副将军了。”

“不敢，此乃臣之本分。”文诗意答话，起身，似抽去了全身力气，定了定神，她回以一礼，转身离开。

盛柿目送她离去，随后屋内传来熟悉的声音，“陛下，就这样让她离开真的好吗？”

“她身上担子太重了，就算她同意，那只老狐狸也会临时开脱，这属于苦命鸳鸯类型，能否在一起还要看造化。”盛柿生前可是看过太多这样的例子，嗯……从那些雷剧和小说里面，要不是作者的助攻，按照常理发展，两人是根本不会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