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现在曾建文依然记得阮浩北离开时候对自己说过的话:
“你永远不会读懂我们这些人,你只是嫉妒我所取得的成就而已。你给我记得,总有一天我会成为一个伟大的人,而你,永远都只是默默无闻的一个小人物!”
阮浩北是带着无比怨恨离开的。
“曾教授,你做的一点也都没有错!”
欢喜哥非常坚定地说道:“可能你是对不起一个好朋友,但你坚持了真理和正义,会有无数的家庭因此而感激你的。”
“是的,在学术上我从来没有觉得有任何的愧疚。”曾建文的回答也非常的肯定:“但我只是觉得或者用另一种方法对待阮浩北会更加好。”
后来阮浩北出国了,很多年都没有他的消息,一直到了今天曾建文才知道自己昔日的好朋友其实生活工作的地方离自己并不远。
“如果是阮浩北的话,我倒想起了一件事。”曾建文皱着眉头说道:
“那时候我们还是非常好的朋友,他曾经向我描述过一个非常疯狂的想法,他说自己要发明一种新的药物,这种药物一旦使用在农作物上,能够让农作物缩短三分之一以上的成长期,并且让其的口感更好,保存期更长。”
欢喜哥整个人都怔在了那里。
能够让农作物缩短三分之一以上的成长期,并且让其的口感更好,保存期更长。
这难道不正是天桃的所有特征吗?
“难道阮浩北已经发明了这种药物吗?”欢喜哥好半天才怔怔地问道。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曾建文喃喃说道:
“我检测不出任何异常,但平心而论,阮浩北的才华在我之上,说他已经研制出了这种药物我一点都不觉得稀奇。但有一点我刚才说过,任何违背植物的成长周期的行为肯定是有害的。”
关键的问题是,曾建文从雷欢喜带回来的土壤树皮桃子中检测不到任何异样。
“曾教授。”欢喜哥试探着问道:“既然检测不出,也许真的是无毒无害的?”
“不可能!”曾建文斩钉截铁地说道:“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阮浩北只能用伟大来形容了。说他能够获得诺贝尔奖我也不会觉得奇怪。肯定我忽略了什么。”
欢喜哥能够知道曾建文的痛苦。
他要证明自己是对的,这是出于对他自己良心的交代。
可是一旦证明了他是对的呢?
那么阮浩北顷刻间就会身败名裂。
那可是他曾经最好的朋友啊!
欢喜哥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曾教授,尽力吧,这方面我也帮不了你,可是如果你是对的,也许对阮浩北又是一次重大的伤害,但很多人都会感激你的。”
“也许吧,也许吧。”曾建文又重重的叹息了一声:“我的这个曾经的好朋友真的是个天才,如果他能把自己的才华用到正道上,那么他的前途不可限量,成就是我所无法企及的。但我最害怕的是他还在走过去的老路啊。”
欢喜哥的直觉也是这么告诉他的,阮浩北肯定在走过去的老路,但最关键的问题是曾建文一点把柄都抓不到。
而自己也根本从中帮不了什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