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明明很多是开工资的,但后面还有些可能没有给工资的。
他哪儿知道这些呀。
好像刚刚只是玩笑,成谨洛抬手,周围乱糟糟的声音全都没了。
四哥用他一秒可压场,无人能抵的华丽凤目,隔空望着他说,说了一段让所有人,根本想不到的话。
四哥说,“中青堂最早成立,只是类似工会那样的组织,为的是,大家团结不被欺负,有口饱饭吃。至于后来有了雄霸一方的资历,到了今天这种规模,不过是搭头。让每个兄弟衣食无忧才是初衷。你现在来这里争抢的东西,可以带给兄弟任何东西吗?”
来这里争抢的,不过是自己一己私欲。
四哥平淡地说,“懂了?你不够与时俱进,更不够德高望重!别闹了,回去吧。”
商少琛被那眉间的贵气深深刺伤!
这样的话从来没有人说过,也没人给他说过。
他恼羞成怒,爆起一脚踢向那木箱,木板盖冲上天,整个箱子跟着撒飞上去,满箱子的金箔纸在空中疯狂飞舞,他身后的人群情激奋,杀气腾腾。
四哥冷声说,“今天敢开片,我保证你旗下所有的股票跌停板!”
所有人都如同按了暂停键!
锡箔纸飘飘散散,漫无落点地散在周围,桌上,人身上。
商少琛如被定在原地!
脑中如同炸开了一个惊雷。
这话毋庸置疑,众人皆知,资本市场是成谨洛战无不胜的地方。
中青一哥没有昏迷的时候,也是成谨洛的地盘。
原来他的底牌在这儿。
自己和他玩社团的路数!
他竟然不讲江湖规矩,准备拿资本市场的那一套过来压自己!
不要脸!
正想破口大骂,他助理的手机响起来。
他极限的脾气得以宣泄,暴怒道,“来之前不是让电话都静音?”
“这个是紧急线。”他的助理急急接了手机,一秒神色大变,惊慌得好像他家着火了。
“琛哥,咱们所有的场子都有人报警,来了检查人员!”
商少琛愣了半秒,不敢相信,无法置信地看着四哥,“这真是贻笑大方,你竟然,堂堂执行老大,竟然对警察低头?”
四哥再次露出了他那种贵气,别人很尘埃的无奈表情,“真是没常识,纳税人,我们一年给政府贡献那么多税收。难道为了修桥铺路给社团人物做非法勾当吗?”
一身体面的社团人物?!
他被鄙视了吗?
商少琛被这一通操作搞蒙了。
就听成谨洛说,“别看自己穿着高定,觉得自己就是上等人。你们公司每年也有纳税,可看见警察还下意识想跑。你做大哥有这种心态,自己得调整一下。不然怎么对抗后面的大时代?”
商少琛,“……”
四哥放在膝盖上的手指轻抬,点了点他,“先和你说清,不止是警察,还有税务部门,你们地下赌场,网络赌博,还有国外参与的那些,当是你们今天来影响阿叔开业,小惩大诫。”
旁边的阿叔眯着眼睛,脸上露出自己儿子考上大学都不会有的欣慰微笑。
商少琛旁边的助理给他打眼色,他们也安排好了人,要不要动手?
商少琛想反手扇他一巴掌,妈的那边成谨洛都说了敢开片让他们跌停板。还怎么打?
关键,成谨洛掌握着什么消息?他自己都不知道。
他忍着心跳过速安抚自己,成谨洛能招呼来税务部门,肯定给了什么资料,但一定不会过分,只是小惩大诫而已。
今天先忍他!
就听成谨洛话锋一转,忽然说,“咱们俩第一次见面,交浅言深,不过你说的一句话我特别赞同。”
成谨洛侧头看了看阿公,又转头来看着他,说,“你说的很对,男人的事情不应该牵扯女人,我理解你借着阿公执行家法来说事,你们要抢地盘都是这种流程。但那个女孩没事,昨天阿公只是顺水推舟,试试背后是不是你们。这个事情就当说开了,你们双方以后要干什么都行,不要再牵扯无辜的人。”
他沉下脸,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我不要听到,回头谁又把那个女孩找到,弄死了人家,然后再装模作样去报警,或者说是执行家法。男人对男人的游戏,怎么样我都能忍,别踩线!不然一定让那个人后悔。”
他轻描淡写的话,一口气挑破了商少琛来这里的原因路数。
明明白白划出,所有的阴谋诡计,在他面前不过一张摊开的白纸。
商少琛,“……”
被人利用一再打脸的阿公,“……”
什么为了替无辜女孩伸张正义,实则为了抢地盘找事。
什么被人忽悠上当,自己是不是老眼昏花的问题,全被成谨洛三言两语,三两铲子的拍死。
尘埃落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