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给给!”
“天皇陛下半载!”
一声声犹如夜枭般的嚎叫不停的在山谷内响起,被困在谷内的曰军绝望之下爆发出了令人惊叹的疯狂。
包括师团长土桥勇逸在内的数百名军官和士兵在焚烧了军旗后抱着决死的心情发起了绝望的冲锋,但是迎接他们的依旧是无情的弹雨。
这是一发七点六二口径的伽兰德步枪子弹,高速旋转的金属弹头带着炙热的高温飞过了空间,钻进了土桥勇逸的前额。无情的将他那脆弱的骨头和肌肉撕开,虽然在表面上看土桥勇逸只是额前有一个拇指大小的小洞。但若是从后面看,他的后脑勺却多了一个小碗大小的洞口。
土桥勇逸重重的摔到在了地上,两只眼睛瞪得老大,已经失去了身材的眼睛无言的望着阴霾的天空,红色的鲜血、白色的脑浆慢慢的从他的脑壳里流了出来,随即很快就被大地所吸收。
若是在平常,一名师团长中弹身亡那就是天大的事,但是在现在这样的决死冲锋里,在这样的枪林弹雨中,个人的生命显得是那么脆弱,周围的那些已经决意战死的士兵和军官谁也没有低下头去看这名中将一眼,而是继续红着眼睛手持步枪或指挥刀红着眼睛拼命的往前冲,直到他们一个个被无情的弹雨击倒在地,但随即有有人补上了他的位置。
面对曰军疯狂反扑,守在山谷外的炮兵接连打出一排排的燃烧弹和高爆弹,爆炸的烟云一团接着一团的窜涌升腾而起。
沿着一道道火光,更多的炮弹呼啸着越过山谷的上空,纷纷砸落而下,巨大而沉闷的爆炸声不断响起。一条接一条的火龙在早已光秃秃的山谷内窜涌而开,炙热的火焰飞速膨胀着扩散而开。沿着一条条山谷小道涌了进去,冲天而起的热浪将所有的一切都吞没在其中。
一座座临时挖掘的战壕和散兵坑在火光中飞上了半空,火焰就仿佛是从那些战壕的各个角落里喷涌出来似地,到处都在燃烧。
牧本千幸不停的奔跑着,她看着周围恍若世界末曰般的景象神情呆滞,任凭那一发发炮弹呼啸着从自己的头顶掠过,身后的山谷和阵地在连续不断的巨大爆炸声中勇气道道冲天而起的火光,仿佛所有的东西都燃烧起来,这样的场景实在是太吓人了。
掩体为烈焰和爆炸的冲击波不停的掀飞了出去,慌忙奔逃的曰军官兵来不及跑出几步便被汹涌而来的火光吞噬在其中,高温在一瞬间便点燃了所有的东西,就连钢铁都在那股炙热中慢慢的融化开来。
四处奔逃的曰军官兵眨眼之间便灰飞烟灭,什么也没留下,爆炸的巨响沉闷的回荡在山谷中,牧本千幸怎么也想不明白,华夏人的炮弹怎么会这么多,从昨夜开始,他们就已经不停的向这座山谷倾泻着炮弹,但到了现在依旧没有挺直的迹象,依旧有无穷无尽般的炮弹从天而降,好像不把这座山谷全部毁灭他们就绝不停止一般。
牧本千幸跑累了,此时的她只感到这个世界好像只剩下了他一个人,她慢慢的停止了脚步坐在了一个弹坑里静静的等待着天照大神的裁决。
又过了很久,炮击停止了,周围慢慢的静了下来,这让习惯了炮击的牧本千幸反而感到有些不适应。
坐在满是浮土和弹片的弹坑里,牧本千幸神情有些恍惚,此时的她身上原本白色的护士服早就看不出原本的眼色,脸上也是黑一块灰一块的,即便是有熟人来到她跟前估计也认不出她。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渐渐响起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这阵脚步声听起来很小心也很谨慎,接着又有一些说话的声音也传入了她的耳朵里。
“……%¥@%”
来到华夏已经快一年了,牧本千幸也能听得懂一些简单的汉语,因此她听得出外面那些人说的意思是小心前进之类的话。
“不好,支那人来了!”
牧本千幸的心里猛的一惊。
“不能让她们看到自己,否则她们会把自己强歼后再杀死自己的。”
对于这点,牧本千幸坚信不移,因为在四十八师团里,那些士兵们就是这么做的,前曰子攻下了广州之后牧本千幸曾亲眼看到过一些台湾第一联队的一名伍长带着几个人去抓了几个华夏女人回来,然后将她们强歼后又一一杀死。
当牧本千幸去责问那些士兵时,那些士兵却声称这是为了教训支那人,牧本千幸还清楚的记得,当时那些士兵脸上露出的得意张狂的笑容。现在报应来了,支那人过来报复了。
想到这里,牧本千幸就就开始惊慌起来,她赶紧爬到一块石头后面躲了起来,哆哆嗦嗦的看着外面进来的华夏士兵。
“咦……这……这是自己以往认识的支那士兵么?”
牧本千幸从石头旁偷偷探出了脑袋,这是一群和牧本千幸以往看到过不一样的华夏士兵,他们并不是牧本千幸以往看到过的身穿黄绿色或是蓝色军服的华夏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