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维汉又回头看向那台湾少尉。
那台湾少尉脸上赶紧又露出了讨好的谄笑,岳维汉的脸色却霎时变得狰狞起来,不等那台湾少尉回过神来,岳维汉已经猛然抽刀,一下就刺穿了他的咽喉,那台湾少尉的目光霎时就变得一片呆滞,喉间嘶嘶响着,很快就头一歪气绝身亡了。
岳维汉又缓缓抽出战刀,在那台湾少尉身上擦干了血迹,这才收刀回鞘。
历史上,来自朝鲜、台湾的这些二鬼子比起他们的主子来更加凶残,对于这些助纣为虐并且手上沾满了国人鲜血的二鬼子,岳维汉是绝不会心慈手软的。
这时候,落在最后面的日军炮兵也已经被肃清了,放眼望去,田边地头到处都躺满了日军尸体,有几个重伤未死的日军士兵还在血泊中挣扎哀嚎,旁边的东北溃兵们不由分说上去用刺刀就是一阵乱捅,很快便也没啥响声动了。
“打扫战场,所有连长以上军官到我这集合!”
岳维汉大大咧咧地下达了命令,俨然把自己当成668团的团长了,旋即又向旁边那两米多高的东北大个道,“哎,我说大个,咋称呼啊?”
那东北大个挠了挠头,憨憨地道:“俺叫唐大山。”
“唐大山?”岳维汉轻轻颔,旋即以不容置疑的语气道,“从今儿开始,你就是我的勤务兵了,我到哪你就跟到哪,离我不准过三米!”
“嗳。”唐大山憨憨地道,“长官看得起俺,俺今后就跟你了。”
正说间,668团的几个营长、营副、连长便纷纷来到了岳维汉跟前,这仗虽然已经打完了,可东北军的这些个营长、连长们却还是两眼通红,满脸杀气,似乎还没有从刚才的刺刀见红中回过神来,看这架势似乎恨不得把岳维汉也当成小鬼子突刺了。
这也难怪,从九一八到现在,整整七年了!这七年来,东北军的几十万将士背负了多少骂名啊?走到哪都是人人喊打,这过街老鼠的日子真是不好过啊,不过今天,他们却总算是出了口恶气,往后再有人敢说他们不抗日,整死他个小样。
“我叫岳维汉。”岳维汉纵身跃上旁边的石碾子,大声道,“原宝山营的营长!”
“岳维汉?宝山营?”旁边的唐大山猛然仰起头来,眼睛顿时间瞪得比铜铃还大,然后激动莫名地道,“守四行仓库的那个宝山营?”
“没错。”岳维汉得意地扯了扯身上的呢子军装,道,“不过,现在是宝山团了。”
“你真是岳营长?”集合起来的那十几个营连长显然也有些怀疑,“真的假的?”
“他姥姥的,这还能有假?”池成峰顿时就不高兴了,皱眉怒道,“这天底下除了我们团座,还有谁敢称宝山团的团长?”
“大话谁不会说,可是凭据呢?”
“是啊,说是团长,你部队呢?”
“就是,我们凭什么相信你啊?”
那几个营连长顿时便开始鼓噪起来。
“凭什么?”岳维汉冷冷一哂,杀气腾腾地道,“就凭我能带着你们这群孬兵,一个反击干掉鬼子两个步兵中队!”说罢岳维汉又向叫得最凶的那个东北军营长道,“换你行吗?要不是老子及时拦住你们,你们早被小鬼子赶进长江喂鱼了!”
那个东北军营长顿时便垂下了脑袋,旁边那十几个营连长也都面有羞愧之色。
岳维汉的话虽然嚣张,可说的却是事实,如果不是他及时出现并且力挽狂澜,以当时的情形,他们的确得被日军赶进长江去。
这大冷的天,跳了江就算不淹死也得被冻死!
“我就是岳维汉,现在宝山团的团长。”岳维汉杀气腾腾地道,“你们信得信,不信也得信,现在我宣布,你们这群溃兵被收编了!”
…………